,高声宣告着村民的命运。
那人诉说着边境有匈奴来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激昂地喊道,朝廷派他们去守卫疆土,驰援边境,拯救天下黎民百姓:“犯我边境者,虽远必诛!”
村民们瞬间哀嚎声响作一片,因为家里仅剩下最后活命的口粮了。
那位身穿甲胄、好似将军的大人却面露不满,呵斥:“朝廷又不是让你们去边境御敌,现在只不过是收走一些粮食而已!”
我实在不明白,匈奴为何要来侵犯边境,他们为何要如此凶残。
我也无法理解眼前之人的壮怀激烈,高声呐喊。
可若是再次交出仅剩的粮食,母亲恐怕这次就会饿死,我自己也可能活不下去。
我不禁想到,难道我们不是朝廷的百姓嘛?
难道朝廷里的那些大人物,不知道我们已经在生死边缘挣扎了吗?
但我不敢反抗,我十分清楚以往的反抗之人的悲惨下场。
我惧怕他们手中锋利的青铜剑,惧怕他们身上明亮的甲胄。
因为我仅有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
我更害怕自己死后,瞎眼的母亲孤苦伶仃,无人照料。
只能活活饿死在床上,甚至无人为她料理后事。
然而,村子里那些涉世未深的孩童,哪里懂得官兵与制度的恐怖。
一位母亲阻拦不及,自家的孩子张口就唱起了民谣:“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那官兵仅仅怔住了一秒。
转瞬之间,小孩温热的鲜血就溅了我一身。
那天真无邪的脑袋也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动。
村民们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刹那间,所有反抗的勇气都消耗殆尽。
孩子的母亲更是失魂落魄,只会抱着无头的尸体放声痛哭,宛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牲畜。
一下秒,抽刀声再次响起,孩子母亲的头颅也应声而落。
一旁的官兵看我们的眼神和看猪狗无异,仿佛在说:”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随后,村口的木门上,便高高吊起了那孩子一家的头颅。
尸身就在那样堆放在村口,引来了无数蚊蝇。
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为他们下葬。
我满心的绝望,无奈之下,只能上缴了家里仅存的全部余粮。
3挨了几日饿后。
我头晕眼花,虚弱地倚靠在门口土墙边。
手里握着那把锈迹斑斑的柴刀,胃部一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