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低头咳嗽。
弹幕问：“有毒？”
我没回复。
继续咬。
眼角渗出泪。
我用袖口擦掉。
再拿下一棵。
这棵像黄瓜。
表皮光滑。
没有明显刺。
但有很多细小硬点。
我用刀片轻刮。
刮下白粉。
我尝一小片。
入口即苦。
嚼时有弹性。
不像前面的那么硬。
比较容易咽。
但吃多了嘴巴干涩。
我喝水，继续。
第九棵是肉质型。
表皮泛红。
像熟透的果子。
我直接咬下。
里面多汁。
有点甜味。
观众刷：“这好像能吃。”
我没说话。
吃完整块。
嘴唇有点痒。
舌头开始发涨。
我意识到过敏反应。
去厨房找药。
咽下一颗抗敏。
休息五分钟。
继续吃第十棵。
这是最刺的。
光看就觉得痛。
我拿镊子拔刺。
拔了十几分钟。
还是没拔干净。
我决定不处理。
直接下嘴。
一咬下去，刺入舌根。
痛到头皮发麻。
我捶了一下桌子。
眼泪涌出。
但没停。
慢慢把那一口咀嚼完。
吞进去。
我深呼吸几次。
继续拿第十一棵。
它是圆球型。
小巧可爱。
切开后像猕猴桃。
绿色果肉，带小籽。
我尝一小片。
清新带点甜。
比较温和。
我笑了一下。
算是今晚最“好吃”的一棵。
我吃完整颗。
弹幕说：“这棵能当水果吃。”
我点头。
切第十二棵。
这棵特别厚。
外皮像橡胶皮带。
刀下去都弹回来。
我用剪刀剪断一角。
咬开后很筋道。
嚼得满嘴疲惫。
咽得慢。
每一口像嚼口香糖。
但没味。
只是咬累。
我还是吃完了。
拿出最后五棵。
剩下的都比较小。
一口一颗。
我摆成一排。
每咬一口，就换一个方向。
像表演。
观众打赏不断。
我没说话。
只是不断吃。
脸越来越僵硬。
嘴角开裂。
牙床出血。
我仍然继续。
吃到最后一棵时。
我把它举高。
对着镜头展示。
然后咬下。
这一口特别酸。
牙齿都酸痛。
我使劲嚼。
嚼到舌头抽筋。
才吞下。
整张嘴像烧灼一样。
我低头缓了十秒。
屏幕上礼物飘满。
我擦了擦嘴。
手上的纸团都红了。
我举起水杯。
喝完最后一口水。
再看镜头。
没说话。
直播持续。
我坐着不动。
只盯着镜头。
等到灯光慢慢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