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吃木炭混着霉。
我还是咬碎咽下。
胃立刻有反应。
我捂着肚子坐下。
手机又响。
是平台编辑发来的短信。
提醒我提交报名视频。
我点开摄像头。
摆好灯光。
对准脸部。
按下录制。
我直视镜头。
没笑。
只说了一句：“我吃得下。”
然后举起一块发霉的仙人掌。
咬下去。
咀嚼声清晰可听。
血从嘴角流下来。
我不擦。
咽下。
视频到此为止。
我关闭摄像头。
上传素材。
系统提示：“已提交成功。”
我放下手机。
浑身无力。
但脑子还清醒。
我盯着时间。
离下一次直播还有十个小时。
我必须保存体力。
于是我关掉灯。
躺在床上。
闭着眼。
心跳很快。
腹部隐隐抽搐。
我尽量不去想疼。
只想那笔奖金。
想排行榜名次。
想流量换成的钱。
我没睡着。
整晚翻来覆去。
早上六点醒来。
头昏眼花。
我挣扎着下床。
去喝口水。
水太冷。
牙齿碰到就发酸。
我干脆含着不动。
像冰敷一样。
然后又去检查桌上的仙人掌。
还剩三块。
我选最小的一块。
削去外皮。
咬下一小角。
味道苦得发麻。
但能吃。
我咀嚼很慢。
不想吐。
勉强咽下。
接着切第二块。
继续咬。
嘴巴里的伤还没好。
一咬就出血。
我习惯了。
不再皱眉。
弹幕也习惯了。
我知道，观众想看我不崩溃的样子。
越痛还越吃。
越难受还继续直播。
他们才更兴奋。
我吞下第二块。
胃一阵翻涌。
我走到厕所。
扶住洗手台。
没吐出来。
只是头晕。
我用冷水拍脸。
让自己清醒点。
等身体平稳下来。
我回到房间。
打开手机。
开始预告直播。
观众马上响应。
“今晚几点？”
“吃哪种仙人掌？”
我回复几个字：“继续。”
然后放下手机。
坐在桌前。
不说话。
等时间过去。
我盯着那剩下的一块。
像盯着一份答卷。
慢慢地，拿起刀。
一点点切。
像是进行一场仪式。
我知道今晚还会痛。
知道血还会流。
但我已经无所谓了。
我只关心一个东西——继续吃下去。
我提前两个小时上线。
调试设备。
检查灯光。
调整麦克风。
对好角度。
仙人掌已经准备好。
一字排开。
大小不同。
颜色各异。
我一棵一棵擦干净。
剥皮，剪刺。
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
但没用。
细刺还是能穿透。
扎进手背。
一开始我还会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