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海是现世数据的坟场，镜渊灵力在那里会被稀释成碎片。”
“但那里也是‘妄’可能存在的地方。”
苏棠凝视着沈妄的金瞳，想起夜妄坠落前的眼神，“你早就察觉到了，对吗？
镜墟的意识里混杂着另一个灵魂的碎片。”
沈妄沉默片刻，从口袋里取出半块芯片——那是夜妄坠落后残留的，上面刻着镜渊咒文与二进制代码的混合体：“千年前，我妹妹为了封印镜墟，将自己的灵识碎片融入对方意识。
或许……或许‘妄’是你妹妹用残余灵识培育出的新人格。”
苏棠接过芯片，灵力渗入其中，浮现出少女的投影——那是沈妄妹妹的模样，却穿着现代校服，指尖缠绕着数据流光。
投影开口时，声音混着电流杂音：“哥哥，引路人……镜墟的核心在量子海深处的‘遗忘之匣’，只有同时拥有两界血脉的人才能打开。”
影像闪烁间，背景露出银座对撞机的残骸，“用我的灵识碎片作为钥匙，去结束这场千年轮回吧。”
午夜的界门开启，沈妄的尾鳍在量子海化作数据流，鳞片折射出蓝紫色光芒。
苏棠握着芯片，灵契与沈妄的灵力编织成防护网，两人如潜水者般坠入数据深渊——那里漂浮着无数人类的欲望残章，有未发送的情书、废弃的科研手稿、甚至早已被遗忘的童年幻想。
“小心这些数据幽灵。”
沈妄的声音在灵契中响起，“它们会吞噬灵识，编织出你最渴望的幻觉。”
话音未落，苏棠被卷入一片粉色数据云。
幻觉中，现世的古董店变成了热闹的咖啡馆，沈妄穿着围裙递来拿铁，奶泡上拉着精致的咒文图案：“今天的灵脉很平静，要不要和我去看人类的枫叶？”
“这是幻觉。”
苏棠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数据的电子味，“但为什么如此真实？”
“因为这是我真正的愿望。”
沈妄的数据流分身从幻觉中走来，鳞片退潮至脚踝，“想和你在现世过平凡的生活，不用再担心镜渊的威胁，不用再背负守界人的责任。”
真实的沈妄在灵契中叹息：“这是镜墟最狠的陷阱——用你最珍视的愿望作牢笼。”
苏棠握住数据流分身的手，感受着那抹虚幻的温度：“如果愿望本身没有错呢？
守护两界平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