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远处的山坡,“那里背阴湿润,适合种天麻;这片向阳坡地,可以试种黄芪。
如果管理得当,一亩地的收入可能是粮食的十倍!”
村民们将信将疑,但贫困让他们愿意尝试任何可能改变命运的方法。
安夏凭借记忆,画出了几种药材的图样,描述它们的生长习性和市场价值。
“我们需要启动资金买种子和工具。”
安夏说,“但我现在……”李大山和几个村民商量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旧铁盒:“这是村里积攒的应急钱,一共三千七百块。
够吗?”
安夏看着那些皱巴巴的纸币和硬币,喉咙发紧。
这可能是全村人多年的积蓄,而现在他们愿意信任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
“我会想办法。”
她郑重地接过铁盒,“但我需要有人去县城买种子。”
三天后,村里的年轻人李强带着几包种子回来了,脸上却带着不安:“安夏姐,县城药材铺的人说这些种子不好种,需要特殊技术……”安夏检查了种子质量,松了口气:“没关系,我知道怎么处理。”
她转向围观的村民,“但我们需要先整地,建简单的灌溉系统,还要搭遮阳棚。”
接下来的日子,安夏和村民们一起劳作。
她白皙的双手很快磨出了水泡,昂贵的裙子被泥土和汗水浸透。
晚上,她在油灯下翻阅从村里学校借来的农业书籍,结合记忆中的知识,制定种植计划。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一天傍晚,李强忍不住问道,“你明明是个大小姐。”
安夏望着远方的山峦:“因为我突然明白,钱和地位都是虚的。
在这里,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有用。”
第一批种子下地后,安夏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田边。
她教村民如何控制湿度,如何防治病虫害,甚至用厨余垃圾制作简易肥料。
然而,就在幼苗刚冒出头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几乎毁了一切。
安夏和村民们冒雨抢救,用塑料布遮盖幼苗,挖沟排水。
当雨停时,一半的幼苗已经奄奄一息。
“都说了外行人干不了这个……三千多块钱啊,打水漂了……”村民们沮丧地蹲在地头,有人开始低声抱怨。
安夏咬紧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蹲下身,仔细检查受损的幼苗,突然眼睛一亮:“看!
根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