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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自己能够区分出它们的“类型”和“强度”——有些是低级的、无意识的情绪散播,像那位公园里的老人;有些则更加强烈、集中,带有明确的方向性,似乎是被人刻意操控的。
周三晚上,加班结束后,我走出公司大楼。
夜色已深,街道上人流稀少。
我选择了一条平时很少走的捷径,穿过几条小巷可以更快到达地铁站。
就在经过第二个巷口时,一股极致的“悲伤”能量像海啸一般扑面而来。
那种悲伤纯粹到近乎残忍,像是把世间所有的离别、死亡和绝望都压缩在一起,然后一次性爆发。
我猛地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巷子深处。
在昏暗的路灯下,一个黑色风衣的身影正快步离去,背影诡异而模糊。
巷口附近,几个路人突然停下,有人开始哭泣,有人捂着胸口痛苦地蹲下,还有人神情恍惚地掏出手机,似乎想给远方的某个人打电话。
他们都被那股悲伤能量击中了,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情绪崩溃。
我小心翼翼地接近一位哭泣的女孩:“你还好吗?”
“我不知道怎么了,”她擦着眼泪,困惑地看着我,“突然就想起了我死去的奶奶,难过得不得了。”
其他人也是类似情况——他们都在那一刻被迫想起了生命中最悲伤的记忆,被迫感受那些本已尘封的痛苦。
我身体紧绷,盯着那个已经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
这不是无意识的情绪散播,而是有人刻意释放的攻击!
一个能够操控“悲伤”的异常者,就在我眼前出现又消失。
接下来几天,我无法停止思考这件事。
更多的异常情绪波动出现在城市各处,有的是愤怒,有的是恐惧,有的是狂喜。
它们像是某种信号,某种预兆,但我不知道它们意味着什么。
周五下午,我刚处理完一批文件,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今晚七点,栖木咖啡馆。
有重要事情告诉你。
——顾言我怔住了。
顾言主动联系我?
在我调查他的背景,在这些奇怪的事情接连发生之后?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赴约。
栖木咖啡馆是城市边缘的一家小店,地段偏僻,客人稀少。
我提前二十分钟到达,选了个靠窗的位置,随时准备离开。
顾言准时出现。
他穿着一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