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镜子的瞬间,我突然清醒过来。
我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于是赶紧后退。
果然,镜子里的人影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我。
我转身就跑,身后传来镜子破碎的声音。
碎玻璃中倒映出无数个我,每个 “我” 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有恐惧、有疯狂,还有解脱。
在探索一个布满蛛网的阁楼时,我发现了一本厚重的账本,里面记录着疗养院当年的收支明细。
翻到最后几页,夹着一张泛黄的合影,照片里的医生和护士们笑容灿烂,可他们胸前的名牌上,有好几个名字,竟与同院的病友一模一样。
终于,在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考验后,我手中的蜡烛只剩下最后一小截。
我来到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烛台,上面插满了已经熄灭的蜡烛,那些蜡烛像是一个个等待被唤醒的灵魂。
而在大厅的四周,站着那些曾经与我一同被困在这里的人 —— 他们的身体都已经变得透明,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我看到了那个戴氧气面罩的老人,他正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还有少年,他对我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少年的嘴角有血迹,却努力比出胜利的手势。
我缓缓走到烛台前,将手中的蜡烛插了上去。
火苗与其他蜡烛的火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明亮的光墙。
那光墙温暖而耀眼,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黑暗。
光墙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少年在病床上给我讲笑话、老太太临终前塞给我的糖果、护士为我换药时温柔的眼神。
“再见了。”
我轻声说道,向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们告别。
随着最后一丝烛火熄灭,周围的一切开始扭曲变形。
空间像是被揉皱的纸张,不断折叠、撕裂。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耳边传来熟悉的监护仪的滴答声。
“你醒了!”
护士惊喜地喊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救援队在一座废弃的建筑里找到了你,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我环顾四周,看到了守在床边的父母。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爸爸的眼睛布满血丝,妈妈的嘴唇干裂起皮,但眼中却闪烁着喜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