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转身就要离开,却再一次被周衍迟喊住:“郑春时,伤了蕴儿就想这般轻易离开吗?”
“你要如何?”
他咬牙切齿:“跪下,道歉!”
<8.“跪下,道歉!”
“我为何要跪……郑生,你怎在这偷懒,蒋将军正找你呢?”
我猛地睁眼,瞧见四处熟悉的营帐,才惊觉方才是在梦中。
是了,这已是我离京的第三个月了。
难言的情绪随之消退,身上惊出冷汗被擦掉。
我深吸一口气应答后,赶紧往蒋将军营帐赶去。
路上却意外地听到几个士兵说着一则传闻:“你听说了吗?
听闻京城有个大官和公主成亲没几日就要和离,口口声声闹着要去找他原先的夫人。”
“这不是在明晃晃地砸皇家的脸吗?”
“那可不,皇上气得要革了大官的职,可那大官还是不改口依旧要和离。”
“亏得朝中好友求情,这才使得皇上非但没有降罪大官,还允了和离。”
“听闻那大官如今正急着四处去寻他先前的夫人呢!”
有人感叹:“那位大官待他原先的夫人当真是情深意切啊!”
我停住脚步,正欲发问,却又轻笑一声,摇摇头。
军中日子向来单调,这恐怕是他们又从何处听来的故事。
皇室适龄的公主皆早已出嫁成婚,便是从北秦回来的李灵蕴也被赐婚给了周衍迟。
他们二人彼此魂牵多年,这桩婚事只怕圆满得不能再圆满了,又怎会和离。
这故事定然不是真的。
然而,我却在蒋将军的营帐里见到故事中的主人公。
“阿时,从前种种皆为我错,你随我回京,我定同你好好道歉。”
周凌云也扯着我的衣角:“娘亲,我错了,你才是我的娘亲,你不在家我都睡不踏实了。”
周衍迟语气谦卑:“阿时,你一贯大度,定会原谅我们的对吗?”
父子俩一左一右地扯着我的衣袖,生怕我下一刻便消失在他们眼前。
我笑了出来,荒唐,这真是太荒唐了。
我苦求多年的珍视,从未想到今日如此轻松便可偿愿。
可是,这太迟了。
我用力扯回我的衣袖,父子俩登时跌倒在地。
安静的营帐里,只有我冷漠的声音在回荡:“周大人,说错了,我素来狭隘,何况我与你们早无干系,莫叫错人了。”
9.“是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