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万元的酬劳,教唆那个因受传染病困扰想报复社会的人,把我作为第一个猎物。
之前偷手机事件的报警记录,和同学的证词,佐证了她曾经试图霸凌我的事实。
她父母本来闹着要学校赔偿,现在也自顾不暇——他爸被撤了职。
学校也因为安全问题和校园暴力,深陷舆论中心。
由于案情复杂,存在较大争议,哪怕最终不会公开审理,也引发了公众的强烈重视和激烈讨论。
但所有人都没等到判决结果。
因为两个被告都没了。
许芊芊自作自受,烧了好几天,确诊了和那人一样的病。
她被她爸关在家里,整天浑浑噩噩。
有天夜里,她不知怎么就跑出家门,疯疯癫癫的,要去找那男人算总账。
那人用一把扳手了结了她,然后从烂尾楼一跃而下。
网上有人说,她爸妈是故意放走她的。
今天是我第三次看心理医生。
走出咨询室,妈妈静静等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窗外阳光正好,银杏树上长出了新芽。
妈妈说,等秋天去了新学校,那里也有一棵银杏树。
番外 妈妈的自白都是因为我太没用,我才会又一次在女儿14岁生日前一晚失去她。
我是个没用的女人。
老公软弱无能,爱打肿脸充胖子,我却没有独立的勇气。
他总说我离了他活不了,我信了。
小芮刚出生的时候,他赶上时代红利,什么都不懂就进了互联网公司。
虽然加班多,但也赚得多,每个月至少一万五。
他要我辞掉五千一个月的清闲工作,好好在家带孩子,我照做了。
我不懂为什么,走大运占尽了先机的人,会以为他得到的都是应得的。
他掌控着全家的经济命脉,于是他越发自负。
只可惜德不配位,必有殃灾。
小芮10岁这年,他被裁了。
他的年龄卡在最尴尬的位置,却没有能够匹配他工作年限的能力。
明明也有公司愿意要他,但他眼高手低,嫌这嫌那。
在家颓了几个月,依然像以前一样,花钱大手大脚。
以前从来不碰的烟酒,成了他的必需品。
一开始,我还试着劝他:“别光窝在家里抽烟喝酒。”
他第一次打了我。
“老子花自己赚来的钱,哪轮得到你在老子买的房子里指手画脚?”
那天,我连去接小芮放学的力气都没有了。
独自回家的小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