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我们搬来两年,阁楼对我来说,不过是天花板上一个毫无意义的方形印记,像一只永远闭合的、了无生气的死眼睛。
脚步声?
绝不可能。
老鼠?
或者只是夜风吹动了屋顶某片松动的瓦片,发出的呜咽?
我试图用这些理性的念头安抚自己擂鼓般狂跳的心脏,但那声音太过清晰了,沉闷,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感,一种小心翼翼、却又无法忽略的分量感。
那绝不是老鼠细碎的窸窣,也不是风的空洞呜咽。
更像是……有人穿着软底的鞋子,在积满厚厚灰尘的木板上,试探着,一步步地移动。
我屏住呼吸,耳朵竖起,几乎能听到自己颈动脉血液冲击耳膜的搏动声。
声音……停了。
寂静再次如潮水般涌来,却比刚才更加粘稠、更加沉重,仿佛空气都变成了半凝固的、令人窒息的胶水。
一种冰冷的、带着湿气的恐惧,像无形的藤蔓,顺着我的脊椎骨节,悄无声息地往上攀爬。
我强迫自己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尖锐刺耳的噪音,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和惊心。
我环顾书房,门紧闭,窗户也牢牢锁着。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隔夜咖啡的酸腐味。
我光着脚,踩在冰凉刺骨的地板上,像个提线木偶般,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猛地一把拉开。
客厅空荡荡的,月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铺了一层惨白的光晕,像一层易碎的薄冰,反射着不祥的冷光。
苏晴应该在卧室睡熟了。
我踮着脚尖,像个幽灵般飘向卧室,门虚掩着,从门缝里透出夜灯橘黄色的、看似柔和的光晕,像一个温暖却虚假的谎言。
我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苏晴侧卧着,被子严实地盖到肩头,呼吸绵长而均匀,似乎毫无察觉。
月光勾勒出她姣好的侧脸轮廓,显得那么宁静,那么无害,甚至有些……不真实。
我略微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垮塌下来。
她似乎完全没被任何声音惊扰。
我注意到她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倏地亮了一下,时间显示是23:07。
和我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分秒不差。
她似乎在睡梦中动了一下,被子滑落少许,露出光洁细腻的肩头皮肤,在昏暗光线下白得有些刺眼,细腻得几乎不像真的。
我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