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头失控的野兽。
“为什么不能?”
他哑声问,“你不是喜欢我吗?”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下来。
我用尽全力踹开程野,他酿跄着撞到茶几,发出一声闷哼。
“所以呢?”
我声音颤抖,“你知道我喜欢你,就仗着这点为所欲为?”
他沉默地站起来,想要靠近我。
“程野,”我一字一顿地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心脏仿佛被活生生挖出来,我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七年暗恋,七次表白,无数次小心翼翼的试探,换来一句“不知道”。
他明明早就告诉过我答案,我却还一厢情愿地以为他……“好。”
我点头,声音平静得可怕,“那以后别来烦我了。”
18.我抓起外套往外走,他没有拦我。
门关上的瞬间,里面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人把椅子砸在了墙上。
我打车回学校,路上他给我发了条消息:“对不起”他只会说对不起。
我直接拉黑了他。
接下来的日子像行尸走肉。
我申请了海外交换项目,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准备材料上。
张明愧疚得不行,天天给我带饭,却不敢提那晚的事。
程野没有再出现。
听别人说,他请了一周假,实验室的项目都交给了别人。
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瘦了一圈,烟瘾更重了,经常一个人在走廊尽头抽到半夜。
毕业典礼那天,我在礼堂门口远远看见了程野。
他穿着学士服,站在阳光下,依旧好看得让人心痛。
视线相遇,他似乎想走过来,我却转身钻进了人群。
飞机起飞时,我望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想起大一那年和程野一块坐飞机的场景。
当时他怕我耳鸣,一直给我递口香糖,还教我捏鼻子鼓气的办法。
五年,足够忘记一个人了吧?
伦敦的雨冰冷刺骨。
这五年我变了很多——头发留长了,学会了做饭,甚至开始喝不加糖的黑咖啡。
唯一没变的是手机里那个始终没有解除拉黑的号码。
“先生,需要饮料吗?”
空姐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咖啡,谢谢。”
我摘下眼罩,“不加糖。”
接过纸杯,黑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
19.飞机落地时正值北城盛夏。
热浪扑面而来,与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