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碰到她的肩膀,他突然想起前世她在法庭上的证词:“如果那天他肯说一句话,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啪!”
陈默抄起烧烤摊的竹签桶,十二根裹着孜然的竹签在掌心扎出红痕。
他冲过去时,苏晚晴的辣椒水已经喷向黄毛眼睛,却被另一个小混混从背后拽住头发。
“放手!”
陈默将竹签桶砸向混混手腕,塑料桶裂开的瞬间,燃烧的炭灰溅到小混混裤脚。
苏晚晴趁机挣脱,抓起散落的丝袜卷砸向对方眼睛,蝴蝶纹身随着动作在路灯下闪过。
“警察来了!”
音像店老板举着大哥大高喊,桑塔纳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小混混们骂骂咧咧逃窜,留下满地狼藉的丝袜和摔碎的搪瓷盆。
摊位重建秘密初现苏晚晴蹲在地上捡丝袜时,陈默看见她指尖在发抖。
夜市的霓虹灯光映着她泛红的眼尾,本该精致的妆容沾着灰,却让他想起前世在发布会后台,她躲在化妆间偷偷掉眼泪的模样。
“给。”
他递过去自己的校服外套,蓝色运动服上还沾着白天帮母亲搬蜂窝煤的煤灰,“我帮你摆摊位吧,刚才看你给那位阿姨介绍时,蕾丝款丝袜的花纹方向摆反了,这样摆更显档次。”
苏晚晴抬头,目光落在他手腕的旧表上——那是父亲留下的上海牌手表,表带用尼龙绳缠着。
她忽然想起,刚才他喊出自己名字时,语气里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苍凉:“你怎么知道我叫苏晚晴?
我们以前见过?”
陈默指尖一颤,差点碰倒纸箱。
他当然见过,见过她在暴雨中追讨欠款,见过她在车间熬夜打样,见过她在自己病床前偷偷掉眼泪。
但此刻他只能低头整理丝袜,用1999年少年特有的青涩语气说:“我姐在服装厂上班,说你是技术科老苏的女儿,手艺特别好。”
夜市打烊悬念暗涌凌晨十二点,最后一盏霓虹灯熄灭。
苏晚晴数着皱巴巴的钞票,37块5毛,加上陈默帮她招揽的三个顾客,刚好够明天去批发市场补货。
她看着眼前蹲在地上帮她捆纸箱的男孩,校服裤脚沾着烧烤摊的油渍,突然问:“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陈默手一抖,捆纸箱的尼龙绳差点勒到手指。
1999年的他确实考了387分,确实在技校学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