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声,陆雪蹲在地上整理证据链,丝袜被地板蹭出毛球。
她抬头时,陈默正盯着墙上的“优秀律师”奖状,1999年的获奖理由是“为农民工讨薪30万元”。
“我爸坠楼前,正在查红星机械厂的环保问题,”她突然开口,指尖划过徽章链,“厂领导说他收受贿赂,可他口袋里只有半张检测报告,显示工厂用甲醛超标的布料做劳保用品。”
苏晚晴的手猛地收紧,父亲去世前,曾在笔记本里写过“红星厂布料”的字样。
她掏出自己的检测报告,编号尾号“073”与陆父遗留的半张报告相同——都是1998年那个致命夏天的产物。
“现在的问题是,”陈默指着桌上的两个证物袋,“谁在模仿我们的包装?
送检样品的丝袜标签,用的是和我们一样的蝴蝶压纹。”
陆雪的笔尖在“蝴蝶”二字上画圈,她记得在工商局看见苏晚晴时,对方脚腕的纹身正是蝴蝶,与检测报告的压纹一模一样。
更让她在意的是,陈默对检测流程的熟悉程度,远超普通高中生——他甚至知道该查《产品质量法》第十一条。
工厂仓库危机升级凌晨一点,三人在仓库核对库存,林小羽突然指着角落的纸箱:“这些包装纸的蝴蝶压纹颜色不对,我们用的是潘通17-1456TPX,这批是17-1457TPX。”
她掏出医学院的色卡,“差一个色号,却像是故意模仿。”
苏晚晴翻开包装纸,内侧果然有极小的“永”字水印——港商张叔的“永盛贸易”简称。
陈默想起前世此时,张叔突然压价,正是用的这招“甲醛超标”的诬陷,为的是低价收购他们的专利。
“陆律师,你父亲坠楼前,是不是见过港商张世昌?”
他突然问,“1998年8月15日,在红星机械厂的仓库。”
陆雪的笔“啪”地掉在地上,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
那天是我爸的忌日,他的笔记本里记着‘永盛贸易甲醛布料 073’。”
她弯腰捡笔时,丝袜脚踝处的徽章链碰到纸箱,发出清脆的响声。
家门口悬念迭起清晨五点,陈默在自家巷口遇见拎着保温桶的陆雪,她的职业装换成了毛线外套,手里攥着给母亲的早餐。
“我查了张世昌的外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