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在卫生间里崩溃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毕竟,在精神病院待过的人都知道,最可怕的疯,不是大喊大叫,而是藏在微笑里的、让人脊背发凉的冷静。
周丽娟,你准备好了吗?
接下来的日子,会比你男人跳楼那天,更精彩百倍。
毕竟,疯子遇到疯子,总得有人,把这场戏,演到极致。
周丽娟从医院回来那天,梧桐苑的银杏叶正扑簌簌落满步道。
我站在二楼楼梯拐角,看着她被护士搀扶着下救护车,荧光粉运动服换成了松垮的灰色家居服,颈间的假金链不见了,露出一道暗红的抓痕——像是自己挠出来的。
“陈先生,302业主的病历显示她有焦虑性神经症。”
物业经理跟在身后,语气里带着试探,“您之前送汤的行为,最好还是——”我转身时故意让保温桶撞在他腹部,热汤在桶壁晃动:“经理,昨天您不是还说水箱维修要尽快?
我这就给楼上送补药去。”
302的门虚掩着,腐臭味混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周丽娟蜷缩在沙发上,听见脚步声立刻绷紧脊背:“滚!”
我把保温桶放在茶几上,乌鸡汤的香气漫出来,她的肩膀却在发抖。
昨天在医院,我亲眼看见她把护士端来的粥泼在墙上,却盯着我送的汤桶发愣。
“姐,医生说您得补补气血。”
我掀开桶盖,蒸汽模糊了她惊恐的眼睛,“这次没放别的,我亲眼看着李哥熬的。”
提到李哥,她的瞳孔骤缩——住院时同病房的张婶告诉她,李哥在业主群发了二十遍“302泼妇讹人”,现在整个单元都躲着她。
周丽娟突然抓起靠垫砸过来,布料摩擦声里夹着哽咽:“你男人是不是也被我逼死的?
你跟楼下那些短命鬼一样,都盼着我死!”
靠垫砸在我胸口时,我摸到里面藏着的指甲刀——刀刃上还沾着褐色锈迹,是她昨天在超市偷的。
<“我男人?”
我蹲下身捡起靠垫,指尖划过她绣在边缘的“平安”二字,“姐,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倒是听说您家床头柜的铁盒里,还存着八十万保险金呢。”
她猛地抬头,眼底闪过慌乱,那是上周我帮她修马桶时,故意撞开抽屉看见的密码——190723,她男人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