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幻想,又将油门踩到底,回到半山腰的别墅里。
可是别墅里依然不见顾沁雅的身影,只有一群管家佣人跪在地上呜呜直哭。
他们已经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了。
沈时屹怒从心中来,徒手抄起一张椅子,狠狠地摔在了客厅里!
他说:“哭什么哭?
哭丧吗?
太太没死,她不可能死了!
她在开玩笑呢!”
沈时屹平时温柔儒雅,对待下人也是一流的绅士风度。
佣人们哪见过他这样发疯的样子,个个吓得连连后退,生怕被他伤到。
当晚,沈时屹砸毁了别墅家里所有的东西,暴躁得像一头失去了理智的狮子。
他的心好像被人生生剜出来,凌迟成了碎末。
砸到最后,他力气尽失,抱着那只骨灰盒痛哭失声,几近晕厥。
管家连忙通知了私家医生。
医生给沈时屹打了镇定剂,沈时屹才勉强在凌晨六点的时候,进入浅眠。
沈时屹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二十二岁的自己,挺直脊背站在顾沁雅面前,第八百次对她说:“小沁,跟我好吧,好不好?
我发誓终身爱你,绝不变心。”
又梦到自己终于娶到顾沁雅为妻那天,他忍不住大哭了一场。
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孩,终于属于他了。
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这种心情,即使在梦中,也极其清晰。
结果,顾沁雅在梦里跟自己说:“沈时屹,你背叛了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沈时屹在心绞痛中吓醒过来。
他已经因为昨夜的奔波而失了力气,躺在床上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助理拿着一叠文件走进来,轻轻叫他:“沈总。”
沈时屹双眼无神,静静地盯着窗外的天空。
助理说:“沈总,我这边查到太太已经把流动资金全部转移到海外匿名账户,固定资产她也都签署了捐赠同意书,沈氏的总部大楼即日会被信贷机构收走……”沈时屹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他心里只有顾沁雅最重要。
助理接着说:“门外来了两波人,一波说是太太捐赠了‘奢侈品博物馆’给他们,另一波说是女性基金会的,受太太委托,前来带走太太所有的首饰和贵重物品。”
沈时屹喃喃地说:“那我呢?”
助理没有反应过来,反问:“什么?”
沈时屹说:“那我呢,她把我委托给谁了么……她有留下什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