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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给禁欲冥王后,他破戒了楚昭朝秦彻

楚昭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孟氏捏着绣帕的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色。“你这丫头,莫要胡说。”“娘,我可没有胡说,刚才听刘妈妈说,府中不也闹鬼么?”楚昭朝声音愈发清冷,“说不定四妹真的死不瞑目呢!”楚家没有一个修士,被楚昭朝这么一说,全都心里发毛。说来也巧。正好一阵阴风吹来。阴风掠过回廊,檐角的青铜镜突然齐声嗡鸣。“说起来,四妹的绣楼还封着吧?”楚昭朝突然转身看向孟氏,“我记得四妹有一架最爱的焦尾琴...”老太君拐杖重重一顿:“人都死了,琴早就烧了。”“是吗?”秦彻骨节分明的手轻缓的敲击茶桌,幽冥之力顺着地缝游走:“可孙婿听见楼上有人在弹《折柳曲》...”恰在此时,一阵破碎的琴音从荒废的绣楼飘来。正是楚昭然生前最爱的调子!孟氏抬眸,正好与楚昭朝的目光撞在一起。“朝...

主角:楚昭朝秦彻   更新:2025-04-28 1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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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昭朝秦彻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给禁欲冥王后,他破戒了楚昭朝秦彻》,由网络作家“楚昭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氏捏着绣帕的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色。“你这丫头,莫要胡说。”“娘,我可没有胡说,刚才听刘妈妈说,府中不也闹鬼么?”楚昭朝声音愈发清冷,“说不定四妹真的死不瞑目呢!”楚家没有一个修士,被楚昭朝这么一说,全都心里发毛。说来也巧。正好一阵阴风吹来。阴风掠过回廊,檐角的青铜镜突然齐声嗡鸣。“说起来,四妹的绣楼还封着吧?”楚昭朝突然转身看向孟氏,“我记得四妹有一架最爱的焦尾琴...”老太君拐杖重重一顿:“人都死了,琴早就烧了。”“是吗?”秦彻骨节分明的手轻缓的敲击茶桌,幽冥之力顺着地缝游走:“可孙婿听见楼上有人在弹《折柳曲》...”恰在此时,一阵破碎的琴音从荒废的绣楼飘来。正是楚昭然生前最爱的调子!孟氏抬眸,正好与楚昭朝的目光撞在一起。“朝...

《替嫁给禁欲冥王后,他破戒了楚昭朝秦彻》精彩片段


孟氏捏着绣帕的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色。

“你这丫头,莫要胡说。”

“娘,我可没有胡说,刚才听刘妈妈说,府中不也闹鬼么?”楚昭朝声音愈发清冷,“说不定四妹真的死不瞑目呢!”

楚家没有一个修士,被楚昭朝这么一说,全都心里发毛。

说来也巧。

正好一阵阴风吹来。

阴风掠过回廊,檐角的青铜镜突然齐声嗡鸣。

“说起来,四妹的绣楼还封着吧?”楚昭朝突然转身看向孟氏,“我记得四妹有一架最爱的焦尾琴...”

老太君拐杖重重一顿:“人都死了,琴早就烧了。”

“是吗?”

秦彻骨节分明的手轻缓的敲击茶桌,幽冥之力顺着地缝游走:“可孙婿听见楼上有人在弹《折柳曲》...”

恰在此时,一阵破碎的琴音从荒废的绣楼飘来。

正是楚昭然生前最爱的调子!

孟氏抬眸,正好与楚昭朝的目光撞在一起。

“朝儿这么看着母亲做什么?”

楚昭朝笑道:“母亲胆小,我怕这鬼曲吓着您。”

话落她又看向一直未言语的楚天林:“三叔,四妹有在梦里找过你吗?”

今日的楚天林穿着一身湛青色长袍,明明才三十四五的年纪,鬓角却已有几缕白发,发髻一丝不苟,衬得那张寡淡的脸愈发显出几分冷肃。

“这,倒是未曾梦见过。”

“那倒是奇怪了,四妹死后怎么就只找我托梦呢!还说自己死的很惨...”

老太君听得心里还有些发毛。

不过想着现在是青天白日,就算有鬼也不敢出来,又听楚昭朝这说话的口吻,气不打一处来:“三娘,做晚辈就要有做晚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公堂,你是审案的镇都司察使,这成何体统。”

“在祖母眼中,这体统是不是比孙女的命更重要?”

“你...你...”

楚昭朝利眸扫过几人:“四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谁给她收的尸!”

“她是在你们成婚前三日意外身亡。”

孟氏突然出声,看着楚昭朝,“那日你被流民推下水中,昭然也不慎落水,只你被人救起捡回一条命,她却...”

说完看向楚天林,“三弟,是我没能照顾好昭然。”

孟氏话音刚落,楚天林手中的茶盏突然“咔”地碎裂。

他低头看着茶水在案几上洇开的痕迹,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大嫂言重了...那日若不是昭然执意去城外施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施粥?”

楚昭朝轻笑出声,“我那日叫过四妹,想让和我一起去,她说想在我成婚之际,将送我的鸳鸯荷包绣出来,怎会又突然主动去施粥?”

阴风骤起,卷着几片枯叶扑进厅内。

楚天林袖口微动,露出腕间一道新鲜的抓痕。

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

孟氏的目光在那道伤痕上停留了一瞬,手中的绣帕突然脱手飘落。

帕子恰好盖在楚天林的茶渍上。

配茶水浸透的帕子竟然显出血色的“昭然”二字,而后又快速消散。

“三弟这伤...”孟氏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昭然头七那夜受的吧?”

楚天林猛地抬头,浅色瞳孔剧烈收缩:“大嫂慎言!这是前几日整理然儿旧物时被木刺刮伤的...”

“是吗?”

孟氏弯腰拾起绣帕,“那三弟可要当心,听说如果是被冤魂所伤,伤口会一直溃烂,直到...”

她突然贴近楚天林的耳朵,用看似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道:“就像你藏在书房暗格里的那截指骨一样。”

不知是孟氏没意识到这里除了他们楚家人还有秦彻在还是如何。

在她和秦彻的眼皮子底下说这些。

楚家没修士就罢了,秦彻这个少年将军,死之前可是有化形修为的。

当然了,除了她和王氏,没人知道秦彻的真实情况。

但秦彻是修士,孟氏肯定清楚。

她看似小声,何尝不是故意将这些说与她和秦彻听。

楚天林眸光一沉。

“轰隆...”

恰在此时,绣楼方向突然传来重物倒塌的声响。

秦彻的剑鞘在此时震开一道气劲,将厅内悬挂的青铜镜齐齐击碎。

镜片纷落间,楚昭朝看见最大的一块碎片上,映出楚天林锦袍下摆沾着的一抹暗红。

正是绣楼前曼陀罗花的汁液颜色!

“这声音,是绣楼?”

老太君拄着拐杖站起来,眼神明显有几分惧意,但她仍强自镇定:“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绣楼前的曼陀罗花丛里,处在蹲身拾起半枚带血的指甲盖,边缘整齐得像是被利刃削断。

镇魔镜照上去,血渍里立刻浮出细小的青铜渣。

“噬心蛊的虫卵。”秦彻剑尖挑起花叶背面,“有人竟然在这里养过蛊。”

楚昭然都死了十二天,他们还能在绣楼这里找到线索。

也不知是暗处的人不小心,还是觉得大戎马上打进来,反正都是要南撤,楚家都走了,这里的秘密也就没人知道了。

二楼闺房门窗洞开,焦尾琴端放在案几上。并没有如老太君说的那样,将琴烧毁。

诡异的是,琴弦上沾着暗红碎屑,像是凝固的血痂。

楚昭朝拨动琴弦时,整张琴突然翻转,露出底部刻着的蝇头小字:三叔运鼎,二叔接应。

果然。

三年前楚家丢镇魂鼎,不是偶然。

楚天林盯着琴底小字,脸色瞬间煞白。

他猛地后退一步,袖中划出一柄泛着青光的匕首:“小丫头,有些事情知道太多会要命的。”

“三叔想杀我灭口?”

楚昭朝指间轻抚琴弦,带血的指甲在弦上刮出刺耳声响,“就像那日割断四妹的喉咙一样?”

“你...”

出声的是楚天昕。

“二叔是想问我,怎么知道四妹是被割喉咙而死对么?”

楚昭朝眼神来回在楚天昕和楚天林身上穿梭,“刚才侄女不是说了,四妹给我托梦,说她死的很惨。”

“铮...”

琴弦突然断裂,绷直的弦线如刀锋般扫过楚天林手腕。

他呼痛一声,腕间伤口迸出黑血,血滴落在地竟化作蠕动的蛊虫!

孟氏突然扑向窗边:“你们看西角门!”




楚昭朝看着孟氏那张温婉的脸,还是没忍住,道:“娘,我与秦家的婚事已成定局,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到了南边该如何生活?”

今上回过头来清算,楚家又该如何?

秦家作何打算不知,但总不会如楚家一样,举家离开。

他们完全可以留下一部分有能力自保的族人,金陵城保不住,可迅速抽身离开。

但若大戎军队被阻在金陵城外,保住社稷。

秦家便能稳坐钓鱼台。

孟氏抹眼泪的手一顿:“你祖母的意思,许家都走了......”

楚昭朝明白了。

许家这样的门第,都跑的没影,就算清算,也轮不上三流世家的楚家。

“既如此,算朝儿多嘴。”

她也只是接手这具身子,替原身最后一次做些事情,还楚家的生养之恩。

到了秦家,她自会博出一番天地来。

但那都与楚家无关了。

楚昭朝想到成亲后,马上就要南下,正常的回门怕是就此略过,于是扬起左手腕的手镯:“母亲,这手镯到底怎么来的?”

孟氏眸光微闪,含糊其辞,只言好好保管此物,就当对楚父的念想。

结合原身记忆与孟氏态度,楚昭朝猜测,这玉镯极有可能与那道士有关。

而那道士定是与楚父说了什么,让他不得不离开。

她指腹摩挲着袖袋里冰凉的水银纹铜镜,镜面血沁般的凤凰图腾正隐隐发烫,镜背面刻字在暮色中泛着幽光。

镯子内侧的凤凰纹路突然与镜中朱砂批注重合。

这让楚昭朝浑身一颤。

她现在可以肯定,这面铜镜就是前世父亲拿给她看的那个法器!

只是楚家未有修士,不但有铜镜,还藏着宝物凤凰玉镯。

这是一个简单的书香世家能有的东西?

这一切都昭示着不简单。

方才她还想着以后与楚家关系断个干净。

现在想想,楚家还是要回的。

说不定能找到回去的法子。

“起轿!”

楚昭朝心思百转间,喜娘的尖声划破暮色。

八抬朱漆喜轿在灯笼长龙中缓缓前行。

她掀开轿帘一角,朱雀街两侧商铺已掌起气死风灯,酒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轿外热闹非凡,单看这一幕,哪有即将城破的样子。

也或许,普通百姓根本不知具体战事如何,只知道那些高门大户依旧娶妻嫁女,他们都不逃,自己瞎担心什么。

却不知这些所谓的高门,早就做好撤走的打算。

暮色渐浓时,喜轿终于停在秦府朱门前。

它正对着金陵城最喧闹的朱雀街,府邸看着巍峨气派,高门大户这一刻具象化。

楚昭朝尚未掀帘,道喜声已裹着铜钱落地的脆响撞入轿中。

“落轿!”

轿身猛地一顿,喜娘尖细的声音响起:“新娘子,到了!”

楚昭朝攥紧并蒂莲团扇,透过丝绢隐约瞧见秦彻俯身撩开轿帘。

他苍白修长的手悬在光影交接处,指节凸起的弧度让她想起古籍里描画的青骨鬼爪。

“娘子,下轿了!”

那嗓音似浸过寒潭的玉磬,偏生尾音勾着砂砾般的杂声。

“新郎新娘跨火盆,日子红火福满门!”

火舌猝然窜高半尺,蓝焰舔舐着鎏金盆沿。

秦彻忽然揽住她腰身,掌心寒意穿透五层嫁衣,惊得楚昭朝险些掉落袖中铜镜。

围观人群爆出哄笑。

几个纨绔公子拍掌高喊:“秦六郎急什么!入洞房再温存也不迟!”

“别动。”

他指尖划过她后腰命门穴,一缕阴气如毒蛇钻入经脉:“既已结了这同命契,该演的戏还是要演的。”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可在旁人瞧来,却是夫妻恩爱。

接下来秦彻一路抱着楚昭朝,直到正堂才将她放在红色锦褥下。

借着团扇,她迅速扫了眼坐在高堂上的二位。

心中不禁疑惑起来:堂上女子一身圆领紫衣,唇角含着浅笑,看着不过三十出头,应该就是秦彻之母王氏,可旁边那男的怎么那么老?

而且背都驼了。

传闻秦厉将军骁勇善战,与大戎交战数十年,鲜有败绩,就算不是孔武有力、身形高大,也该腰板硬朗才是。

更诡异的是,两人目光都直直落在楚昭朝身上。

探究的意味十分明显。

楚昭朝快速收回视线,却在空中与秦彻交汇。

“一拜天地。”

司礼官声音异常尖细,让楚昭朝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一看才知,是内官。

他们的婚事竟然惊动宫中?

楚昭朝屈膝时,铜镜边缘抵住腰间软肉。

秦彻广袖拂过她后颈,龙涎香里混着之前焚烧的焦味,袖口金线暗绣的符咒擦过她耳垂。

“二拜高堂。”

楚昭朝再次屈膝时,阴阳眼看见王氏的织金裙裾无风自动,七条傀儡丝从她袖中蜿蜒而出,缠着老者脖颈做出点头动作。

原来如此!

她瞥见秦彻嘴角冷笑,藏在喜服下的左手掐着雷诀,而老者浑浊的眼球突然转向她。

“夫妻交拜...”

内官笑意盈盈走来,立时有人捧上缠着红线的合卺杯:“昭武将军,你们饮尽此杯,方得圆满。”

楚昭朝袖中铜镜骤然发烫。

杯中琥珀色的酒液里,竟映出半枚青铜虎符虚影。

秦彻的喉结在吞咽时诡异地凸起鳞片状纹路。

见楚昭朝只是看他,大掌附在手手背,将酒灌入她口中。

烈酒入喉刹那,铜镜与玉镯同时震颤,她看见幻象:身着嫁衣的自己倒在血泊中,秦彻身后赫然立着楚家祠堂供奉的凤凰神女玉像!

这个幻象,惊得楚昭朝出了一身冷汗。

一旁的案几上,有几滴洒落的合卺酒,悄然形成一副诡异卦象。

“礼成!”

众人簇拥着的他们来到宜堂院。

秦彻刚要坐下,一个与秦彻年岁相仿的健硕男子就要去拉秦彻:“玄卿,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你可不能躲,喝痛快了才能回来。”

秦彻生于冬至,及冠三月有余。

玄卿是秦彻的字。

话落,立刻有一个高精壮的男子出声附和:“就是,我们这些兄弟,就你成婚最晚,今儿必须得喝尽兴。”

说话的两人,原身都不认识。

不过能与秦彻称兄道弟,想也知家世不俗。


楚昭朝福至心灵,一把握住匕首朝地面刺去。

“轰!”

金光如涟漪荡开,地底传来无数凄厉惨叫。

那些苍白手臂瞬间化作黑烟,红线寸寸断裂。

假王氏狰狞的头颅再次从水井冒出,她睚眦欲裂:“你竟敢...”

秦彻的剑光破空而来,将头颅钉在井壁上。

幽冥之火顺着剑身蔓延,头颅在火焰中扭曲变形,最终显露出真容,是一张布满玄天宗戒律纹的脸!

楚昭朝看着突然出现的秦彻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秦彻未答,冷笑看着井壁:“戒律堂执事?”

难怪知道那么多咒术,连魂灯逆转之术也会。

但若假王氏的身份是天玄宗戒律堂执事,那这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比先前更加急促。

“是太子亲兵的求援信号!”

楚昭朝当机立断:“你放心去支援,这里我能搞定。”

“好。”

秦彻这次才真正放心离开去与太子他们汇合。

她咬破指尖,在静心匕上画出血符。

匕身金光大盛,十二盏魂灯应声而碎。

“没用的师姐。”

那头颅在幽冥火中嘶吼,“往生崖的仪式已经启动,你,你们谁都阻止不了。”

楚昭朝冷笑,玉镯金砂突然飞向井中水面。

每一粒金砂都化作细小符文,在水面组成一幅星图,却是天玄宗镇派秘宝“周天星斗阵”的简化版。

头颅在化成灰烬前露出惊恐之色:“你,你怎么会这个?”

她一字一顿道:“因为我是楚昭朝。”

是不是这人的师姐她不知道,但这些前世父亲都有教过。

懒得用罢了。

金砂星图轰然炸裂,井水瞬间蒸发。

整个祠堂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隐藏在地下的阵法被强行破除。

与此同时,往生崖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镜中景象显示,崖顶祭坛正在坍塌!

“不!”

头颅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彻底化为灰烬。

楚昭朝踉跄着扶住香案,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强行催动星斗阵的反噬,让她五脏六腑都如火烧般疼痛。

“朝儿!”

孟氏惊慌地扶住她。

“没事。”

楚昭朝擦去嘴角血迹的刹那,城外突然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

镇魔镜剧烈震颤,镜面映出往生崖景象,可当她准备细看,画面却突然扭曲变形。

“不对!”她猛地按住镜面,“祭坛坍塌是假象!”

她将灵力输入镜面,镜面画面再次变得清晰,她看见坍塌的祭坛废墟下,竟藏着口水晶棺椁。

棺中楚昭然的尸骨正在融化,化作血水渗入棺底刻着的天玄宗密文。

那些符文吸收血液后,竟像活物般蠕动起来,顺着地脉向金陵城方向蔓延!

秦彻的声音带着急促喘息传入识海:“我们都被李逸彬骗了,他根本不是想复活女儿,而是用楚昭然尸骨做引子,目的是启动‘血月同辉大阵’!”

仿佛印证这句话,天边血月突然分裂成双。

第二个月亮从往生崖方向升起,月光所照之处,地面渗出粘稠的血浆。

“朝儿你看!”

孟氏突然攥着楚昭朝的衣袖尖叫。

祠堂地砖缝隙里钻出无数血丝,这些丝线精准缠在每个楚家人的手腕上。

包括楚昭朝!

她腕间的玉镯瞬间被染成猩红色,裂纹中渗出的不再是金砂,而是粘稠的血珠。

“血脉溯源!”楚昭朝眸子眯了眯,“他要的是要楚家血脉为媒介...”

李逸彬到底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静心匕突然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线后直指东南。

匕尖所指之处,金陵城墙轰然倒塌。

他们透过血线看见城外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三百名身穿嫁衣的女子悬浮半空,她们心口都插着鎏金簪子,簪尾连着红线汇聚成河,正流向往生崖方向。

最前排的女子突然抬头,露出与楚昭然一模一样的脸!

“血傀儡!”

楚昭朝目光冷凝,“用活人炼替身术,李逸彬已经完全疯了!”

楚昭朝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扯开衣领。

果然,心口处不知何时浮现出枚血色符文,正随着双月辉映越来越烫。

她看着孟氏冷笑:“母亲,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老太君:“三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昭朝抬起左手,露出凤凰手镯:“成婚那日,母亲在祖母来之前单独找过我,给了我这个手镯,说这是父亲的东西,让我务必戴上。”

“这与你娘又有什么关系?”

“祖母可知,这玉镯被人下了咒?”

“这...”老太君拄着拐杖盯着孟氏,“孟氏,你说清楚!”

孟氏紧抿唇着唇。

眸色有些闪躲,又带着几分决绝。

“娘,这手镯的确是天恪的东西,他在离家前交给儿媳,说等到合适的时候就交给朝儿。”

孟氏继续道,“三娘为了楚家存亡,嫁给秦彻。说不定我们母女就是最后一面,儿媳以为那就是合适的时机,故而在大婚日给她戴上,这没什么不妥吧。”

“至于手镯被人下了咒,这个儿媳哪知。我也不是修士!”

孟氏这话,不像有假。

再说孟氏一向疼爱三娘,她们是亲母女,孟氏没有害楚昭朝的理由啊。

除了不得已,让她嫁入秦家。

的确没有任何对不住她的地方。

说完,孟氏抬头看着楚昭朝:“朝儿,你说对吗?”

不知是不是她眼花。

刚才分明看到孟氏讥诮的笑。

不管是镇魔镜还是静心匕,对付的都是魑魅魍魉。

但对于孟氏这种,在没有证据时,她还真没有任何办法。

楚昭朝扯了扯嘴角:“但愿你是干净的。”

这样,我还会替原身看顾一二,若她的死真与这个母亲有关,她不介意送孟氏下去给原身道歉。

楚昭朝轻抚心口血色符文,触手滚烫的温度里竟带着几分熟悉的气息。

她突然想起大婚那日,孟氏为她,不,是原身戴上手镯时,左手食指在她脉搏处多停留了一瞬。

“原来不是手镯的问题,母亲这招当真高明。”

楚昭朝的笑越来越冷。

话落,孟氏的瞳孔剧烈收缩。

对上楚昭朝的眼,没忍住后退数步,但右手却在宽大的绣袍中掐诀。


闻人魈抬手,鬼面下传来沙哑如铁绣摩擦的声音:“传令:前锋变阵,锥形突进,中军分左右两翼包抄,后队压阵,随时策应。”

身旁一名身穿银甲的副将迟疑道:“将军,前方雾气太重,恐有埋伏......”

此人名赫连朔,生得剑眉星目。

左脸颊却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

闻人魈冷笑,如血眼瞳闪过一丝讥诮:“如今的大圣,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他猛地抽出腰间弯刀,刀身赤红如血,刃口处隐约可见细密的符文流转:“就算是有埋伏,也不过是多流几滴血。”

戎族前锋骑兵已踏入三百步射程范围。

秦彻右手高举,七十二名秦家修士同时拉动特制的玄铁弩机,机括咬合的“咔嗒”声整齐划一。

“放!”

数百支黑羽箭呼啸而出。

这些箭矢的箭杆上刻着细密的镇魂纹,箭头则绑着拇指大小的寒玉碎片,在空中划出数百道湛蓝的流光轨迹,宛如一场逆向坠落的流星雨。

箭雨落入敌阵的瞬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冲在最前方的战马突然发出惊恐的嘶鸣,马蹄下的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出蛛网状的冰霜。

数十匹战马同时打滑,将背上的骑兵狠狠甩飞出去。

“稳住阵型!”

赫连朔拧眉清喝,他手中丈八蛇矛猛地插入地面,竟硬生生在冰面上犁出一道焦黑的痕迹。

但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那些落地的寒玉碎片突然“咔嚓“一声裂开,无数细如牛毛的冰针呈放射状爆射而出。

最近的十几名骑兵瞬间被扎成刺猬,他们的铠甲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冰晶,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冻成了冰雕。

闻人魈鬼面下的血瞳微眯。

他并未如寻常将领般暴怒,反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戴着玄铁护手的右掌轻轻抬起,做了一个奇特的手势。

后方阵中立即冲出三列手持青铜巨盾的重步兵。这些士兵浑身包裹在铁甲中,连眼睛都用特制的琉璃片保护着。

他们手中的巨盾上刻着扭曲的符文,落地时竟将蔓延的冰霜硬生生阻住。

“是血狼卫!”

秦家修士中有人倒吸冷气。

这支闻人魈亲手调教的亲卫,每个都饮过狼血、生啖过敌将心脏。

赫连朔策马上前,在闻人魈耳畔低语:“大帅,可要动用‘血吻’?”

他说话时,那原本狰狞的疤痕流出黑血。

方才对战时,他不慎被凤凰真火灼烧,竟是原来的旧疤位置,不禁将他的怒火点燃。

闻人魈缓缓摇头,鬼面下传出沙哑的低笑:“让他们再得意片刻。”

他铁手套的指尖轻扣斧柄,发出催命般的哒哒声:“传令两翼的狼骑准备,该让这些中原人见识真正的...狩猎了。”

赫连朔咧嘴一笑,从腰间取下个人骨制成的号角。

号声呜咽如狼嚎,原本停滞的骑兵阵型突然裂变,左右两翼竟化作狼首形状,以更凌厉的攻势包抄而来。

时机已至。

楚昭朝立于战场中央,双手结印,之间金砂流转,腕间玉镯裂纹迸发刺目红光,三百处标记的槐树此刻同时亮起。

地底传来隆隆闷响,仿佛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起!”

一声清喝,地面骤然龟裂。

炽热的岩浆自裂缝中喷涌而出,却不是寻常地火,而是凤凰真血与地脉灵力交融而成的赤金色流焰。

它们如活物般蠕动,精准缠绕戎族战马,却对大圣将士分毫不伤。

因岩浆中浮动的金砂早已标记所有沾染戎族狼首符咒的气息。

这便是楚昭朝三日不眠不休布下的火种。

“啊!”

一名戎族骑兵惨叫着坠马,他的战马被岩浆缠住四蹄,瞬间皮焦肉烂,骨骼在高温中扭曲变形。

更可怕的是,那些岩浆竟如毒蛇般顺着马腿攀附而上,眨眼间便将骑兵整个人吞噬。

“是妖火!快退!”

赫连朔厉声嘶吼,双刃战斧猛地劈向地面,试图斩断蔓延的火线。

然而斧刃刚触及岩浆,赤金色的火焰竟顺着斧身缠绕而上,灼得他虎口焦黑,不得不弃斧后撤。

闻人魈鬼面下的血瞳骤缩。

哪是什么妖火,分明是凤凰真火。

他曾在北境战场上见识过这种火焰的可怕:一旦沾染,除非烧尽目标,否则永不熄灭。

“血狼卫,结阵!”

他猛地抬手,身后三百血狼卫齐声低吼,手中锯齿巨盾重重砸地,盾面狼首纹章骤然亮起,竟在阵前撑开一道血色屏障,暂时阻住岩浆蔓延。

然而,楚昭朝唇角微勾,指尖再变。

“爆。”

昨夜埋入地脉的金砂瞬间引爆,三百处槐树标记同时炸开,地面如波浪般起伏,无数岩浆火柱冲天而起,将戎族前锋阵型彻底撕裂。

“轰!”

爆炸的气浪掀翻数十名骑兵,炽热的火雨漫天洒落,所过之处,人马俱焚。

“退!退入第二阵线!”

赫连朔嘶声下令,自己却策马不退,独眼死死盯着楚昭朝,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髓。

好在下一次遇见,能第一眼就能认出,好将她撕成碎片。

闻人魈鬼面下的嘴角缓缓勾起。

“有意思……”

他抬手,铁手套指尖轻叩马鞍,发出“哒、哒”的催命声响。

“传令,放‘血吻’。”

赫连朔听到命令,独眼中闪过一丝狰狞。

他猛地扯开胸前皮甲,露出挂在锁骨下方的一枚血色骨哨,它形似狼牙,却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呜...呜!”

哨声不似人声,倒像是某种野兽垂死的哀嚎。

战场边缘的浓雾突然翻涌,数十道黑影从雾中缓缓走出。

这些黑影身披暗红鳞甲,每一片甲叶都形如蛇鳞,在雾中泛着湿冷的光泽。

他们脸上戴着青铜铸造的狼吻面具,只露出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

最可怕的是他们的武器。

右手持三尺长的弯钩刀,刀身布满细密的血槽;左手则套着精钢打造的狼爪,爪尖滴落着墨绿色的液体。

一看便知剧毒无比。


殿门轰然洞开。

青铜鼎灯盏因气浪使得火苗剧烈摇晃。

周骁大踏步走进殿内,玄甲上的银鳞符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银鳞符是镇南侯独有的兵符,但此刻他腰间还悬着半块玄铁令。

太子目光在玄铁令上停留了一瞬:“侯爷何时领的玄甲卫职?”

周骁单膝跪地,铠甲发出沉闷的碰撞声:“陛下口谕,命臣即刻率领本部返回临安。”

他刻意加重了“本部”二字,腰间悬着的赤羽令在烛光下格外刺眼。

楚昭朝注意到太子的手在袖中攥紧。

皇帝这招釜底抽薪,既调走了太子最得力的支持者,又用玄甲卫提醒谁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周骁起身往太子身边靠了几步,忽而低声道:“柳泰鸿带着北境军往皇陵去了,我的人传来消息,真正的玄甲卫已经埋伏在皇陵外围。”

秦彻收回玄冥剑,与楚昭朝并排而立。

方才那个侍女,领口不仅有青铜鼎纹,在鼎纹下面,隐约可见玄甲纹。

也就是说,这个侍女是双重身份。

不过,这不是他应该挑明的。

皇家父子相互猜忌,他们做臣子的最好假装不知。

殿外传来急促的梆子声。

三长两短,是边关急报的讯号。

“报——!”

急促的声音由远及近,一名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他手中紧攥的军报上,赫然印着南疆镇守府的朱红大印。

“启禀殿下,南疆八百里加急!”传令兵呼吸急促,声音沙哑,“戎族残部勾结南蛮十八洞,已攻破阴山关,现正沿澜沧江南下。”

太子猛地起身,案几上的茶盏被衣袖带翻,滚烫的茶水溅在柳慧瑶的裙摆上。

这位太子侧妃却恍若未觉,只是死死盯着传令兵腰间挂着的那枚青铜令牌。

那是她父亲的随身信物。

赵瑾手在袖中微微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愤怒。

楚昭朝传音给秦彻:“那令牌有问题!”

秦彻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传令兵的脖颈处,那里有一道新鲜的伤痕,伤口边缘整齐,是利刃所致。

“周侯爷。”太子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得可怕,“你怎么看?”

周骁大步上前,一把扯开传令兵的衣领。

传令兵锁骨下方,赫然烙着一个青铜纹印记。

太子冷笑:“好个李逸彬,连本宫的赤羽林卫都敢冒充。也对,他圣旨都敢造假,还有什么不敢的!”

赵瑾的后槽牙咬的咯吱响。

在场哪个不是人精,都没有轻易开口。

其实,除了人精,还跟他们的身份有关。

若秦彻还是那个昭武将军,他自然不如现在这样沉得住气,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楚昭朝要还是原身,也定会忧思不已。

只他们现在呢,一个是冥王借尸复活,一个是灵魂穿越。

等于都不是本地人。

除了原身上牵扯的一些事,还真不想管太多。

柳慧瑶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她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却不是刺向任何人,而是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拦住她!”

太子惊呼。

秦彻动作更快,长剑出鞘,剑尖精准地挑飞了匕首。

柳慧瑶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屏风。

屏风倒地,露出躲在屏风后面的一名侍女,那侍女手中,正握着一把淬毒的弩箭。

他们所有人,竟都未曾察觉。

不止是太子,便是楚昭朝与秦彻也全然不知。

光是想想,背脊都有点发寒。

“玄甲卫?”

周骁眯起眼睛,陌刀已经架在了侍女脖子上,“说,谁派你来的?”

侍女嘴角突然溢出黑血,身体抽搐着倒下。

楚昭朝蹲下身检查,发现她耳后有一个细小的针孔。

“是灭口”她沉声道,“有人不想让她说话。”

玄甲卫...

这人是谁,不言而喻。

殿外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这次进来的是一名真正的赤羽林卫,他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密信。

赵瑾将信展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周骁:“殿下?”

“皇陵急报!陛下...陛下不见了!”

金陵之危解除后,这位陛下拖着病躯执意要去皇陵祭祖,现在人没了?

殿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是这样,那刚才发生的这些事情,就不一定是陛下的意思。

太子气愤之下,举刀想要劈了柳慧瑶。

他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故意提拔柳泰鸿,故意封他为镇北将军。

只有这样,他的野心才会膨胀,其他党羽才会浮出水面,只有将这些人连根拔起,才能彻底斩断李逸彬在朝堂中的爪牙。

可自己的计划好像被对方洞悉了。

这能不让他怒火中烧。

“都别动!”

楚昭朝突然厉喝,镇魔镜已悬浮在她掌心。

镜面泛起水波般的纹路,镜面投射出一副画面:皇陵地宫中,真正的皇帝被九条青铜锁链禁锢在镇国鼎上,鼎中翻涌的血水已漫到他的腰部。

而在皇帝身侧,站着身穿丞相朝服的李逸彬。

他手中捧着的,赫然是柳慧瑶的头颅!

太子声音发颤,目光落在眼前的柳慧瑶身上:“镜中画面,是真实的?”

如果是真的,那眼前这个人是谁?

“这不是皇陵。”

楚昭朝指腹轻抚镜面,金砂从她腕间渗出,在镜框上勾勒出繁复的纹路,“这是...镜像幻境!”

镜中画面突然扭曲,李逸彬的画面如同融化般变形。

他手中捧着的头颅竟睁开双眼,对着镜子外的他们露出诡异的微笑。

“殿下小心!”

秦彻一把扯过太子。

几乎同时,柳慧瑶的无头身躯突然暴起,十指化作青铜尖刺刺向镇魔镜。

静心匕从楚昭朝袖中飞出,匕尖舍利子金光大盛,将青铜尖刺尽数斩断。

“叮”的一声脆响,断裂的尖刺落地后竟化作青铜碎片,每片上都刻着细小的符文。

“是镜像符!”

周骁陌刀挑起一片,“难怪能投射皇陵景象。”

太子脸色铁青:“所以父皇...”

“陛下确实不在皇陵。”楚昭朝催动镇魔镜转向殿外,“但也不在宫中。”

镜光扫过之处,宫墙上的砖石变得透明起来。

只见地下三尺处,密密麻麻的青铜根系如同血管般延伸,最终聚向往生崖的方向。

“李逸彬在用镜像误导我们!”

柳慧瑶的头颅突然发出尖笑:“现在发现,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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