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陪嫁的红缎子改的,她突然福至心灵,解下布带抛向洞口:“你先拿去!”
男人下意识去接,林晚秋趁机拽着小破晓往洞后跑。
排水沟窄得只容一人通过,她弯腰钻进去,听见头顶传来男人的怒吼:“别跑!”
泥浆顺着石壁往下淌,灌进她的衣领,冰冷刺骨。
小破晓的蹄子在泥水里打滑,她索性脱下鞋,赤脚踩着碎石往前挪。
终于看见前方有微光,是排水沟出口!
“娘!”
熟悉的童声突然传来,林晚秋抬头,看见小宝举着油纸伞站在玉米地边,周承野握着锄头站在他身后,浑身湿透如落汤鸡。
“承野!”
她大喊一声,男人转头看见他们,眼睛瞪大:“快!
带晚秋和小宝走!”
话音未落,男人从排水沟里钻出来,巴拿马帽不知何时丢了,露出斑秃的头顶:“周承野,你老婆偷了我的东西!”
十三、拨云见日周承野将妻儿护在身后,锄头横在胸前:“啥东西?”
男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掏出地契:“我是地主家后人,这地底下埋着我家的祖产!”
他喘着粗气,手指向林晚秋,“她捡了我的东西不还!”
赵桂兰不知何时拄着拐杖赶来,听见“祖产”二字,浑身发抖:“当年土改都是政府分的地,你少血口喷人!”
正争执间,远处传来自行车铃声。
生产队长老李头戴着草帽,后面捎着公社干事,两人浑身泥泞,显然是冒雨赶来。
“咋回事?”
老李头抹了把脸上的汗珠,看向那男人,“你不是前阵子来寻亲的外乡人吗?”
男人脸色一变,结结巴巴道:“我、我来认祖归宗……认祖归宗?”
公社干事翻开笔记本,“据我们调查,这地主家唯一的男丁早就在解放前病死了,哪来的后人?”
他目光落在男人手腕上的金表,“再说了,你一个寻亲的,咋会有金表?”
男人额角沁出冷汗,突然转身就跑。
周承野抬脚要追,被公社干事拦住:“别追了,早盯上他了,最近好几村闹偷鸡摸狗的,就他嫌疑最大!”
雨渐渐停了,林晚秋从怀里掏出油纸包,递给公社干事:“这是在荒地捡的银元,本想今早送去,没想到……做得对。”
干事接过包,掏出登记本,“按规定,拾金不昧能换五十斤粮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