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维魔虚罗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成了五条悟,宿傩必死姜维魔虚罗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墨寻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狱门·万魔葬的血色穹顶之下,东京已然化作焦土与废墟交织的人间地狱。忌神宿傩如同高高在上的死神,漠然俯瞰着下方这场由他一手导演的末日景象。鹿紫云一的瞬杀,如同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激起的涟漪很快便被更大的绝望所吞噬。“无趣……”忌神宿傩再次低语,猩红的四目中闪烁着烦躁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空虚。没有了五条悟,这些所谓的“强者”,都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连让他稍微活动一下筋骨的资格都没有。难道……真的要将这里彻底夷为平地,才能找到一丝乐趣吗?就在他百无聊赖,准备再次挥洒毁灭的“艺术”时,几股虽然微弱,但异常坚韧的咒力波动,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废墟之中,乙骨忧太在里香的守护下,艰难地站了起来。他利用反转术式勉强维持着伤势不再恶化,眼神却如同...
《我成了五条悟,宿傩必死姜维魔虚罗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狱门·万魔葬的血色穹顶之下,东京已然化作焦土与废墟交织的人间地狱。忌神宿傩如同高高在上的死神,漠然俯瞰着下方这场由他一手导演的末日景象。鹿紫云一的瞬杀,如同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激起的涟漪很快便被更大的绝望所吞噬。
“无趣……” 忌神宿傩再次低语,猩红的四目中闪烁着烦躁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空虚。
没有了五条悟,这些所谓的“强者”,都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连让他稍微活动一下筋骨的资格都没有。
难道……真的要将这里彻底夷为平地,才能找到一丝乐趣吗?
就在他百无聊赖,准备再次挥洒毁灭的“艺术”时,几股虽然微弱,但异常坚韧的咒力波动,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
废墟之中,乙骨忧太在里香的守护下,艰难地站了起来。他利用反转术式勉强维持着伤势不再恶化,眼神却如同淬火的精钢,死死地盯着天空中的魔神。
“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了……” 乙骨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就算拼上一切……也要阻止他!”
另一边,禅院真希也挣扎着起身,天与咒缚带来的超强恢复力让她比乙骨状态稍好,但全身的剧痛依旧让她龇牙咧嘴。她捡起地上半截断裂的释魂刀,眼神锐利如刀锋,“那个混蛋……还没玩够吗?!”
虎杖悠仁则将最后一个找到的幸存者推向后方相对安全的区域,然后猛地转身,目光灼灼地看向宿傩,双拳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宿傩!!!” 他发出一声怒吼,虽然明知力量差距悬殊,但那份源于本能的愤怒和守护他人的决心,让他无法退缩!
不仅仅是他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咒术师,如同黑暗中微弱的星火,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他们中有侥幸从狱门·万魔葬第一波清洗中存活下来的高专师生;有闻讯从各地拼死赶来的自由术师;甚至还有一些……本已隐退,却在得知这场浩劫后,毅然重新拿起武器的老一辈术师!
他们或许实力不足,或许伤痕累累,或许内心充满了恐惧。
但他们没有选择!
身后,是破碎的家园,是哀嚎的同胞!
眼前,是必须被打倒的、代表着绝对绝望的魔神!
退无可退!唯有死战!
“哦?” 忌神宿傩看着下方那些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虽然弱小却眼神坚定的“虫子”们,猩红的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的兴趣。
“看来……还有些不怕死的家伙嘛。” 他低沉地笑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也好,正好……让我看看,你们这些失去了‘最强’庇护的废物,到底能挣扎到什么地步。”
他并没有立刻发动毁灭性的攻击,反而饶有兴致地调整了一下狱门·万魔葬的输出功率。领域依旧笼罩,但那无差别的斩击风暴却稍稍减弱了一些,仿佛……是在给这些“演员”们,留出一点表演的空间。
他要欣赏!欣赏这些蝼蚁在绝望边缘,所能展现出的、那微不足道的“勇气”和“挣扎”!
而就在忌神宿傩以一种猫捉老鼠的心态,准备“欣赏”这场最后的抵抗时。
在东京的另一处战场,或者说……另一场同样关键的战斗,也正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
那里,没有毁天灭地的魔神威压,却弥漫着更加诡异、更加阴冷的咒力波动。
幕后黑手——占据了夏油杰身体的千年老怪物,羂索Kenjaku!他那旨在通过“死灭回游”强制优化全人类,最终与天元同化,创造出超越想象的“新生物”的疯狂计划,也正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
然而,他的计划,并非一帆风顺。
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变数”,正将他拖入了泥潭!
高羽史彦!那个梦想成为搞笑艺人、觉醒了能够将“觉得好笑”的事情化为现实的、堪称BUG级术式的男人!
此刻,他正凭借着那匪夷所思、完全不讲道理的术式能力,与羂索展开了一场……堪称荒诞离奇的“搞笑对决”!
羂索的各种强大咒灵、诡异术式,在高羽那“只要我觉得好笑就能实现”的规则面前,纷纷失效!甚至被扭曲成了各种滑稽可笑的场景!
火焰变成了棉花糖!触手怪跳起了草裙舞!致命的诅咒变成了漫天飞舞的彩带!
羂索活了千年,见识过无数强者和诡异术式,却从未遇到过如此……离谱的对手!
他的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感觉自己的理智和千年的算计,都在这个疯子面前,一点点地被消磨殆尽!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羂索咬牙切齿,他甚至无法对高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因为高羽的术式似乎能免疫一切“不好笑”的攻击!
“欸?我吗?我只是一个想让大家都笑起来的普通搞笑艺人啦!” 高羽挠着头,露出了天然呆的笑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把一个千年老怪物逼到了何等抓狂的境地。
这场看似滑稽的战斗,却意外地拖延住了羂索的脚步,为其他人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而抓住这个机会的,正是……乙骨忧太和……一个意想不到的援军!
在与忌神宿傩的主战场暂时形成僵持后,乙骨忧太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将里香的一部分力量,通过某种特殊的联系方式,传送到了正在与羂索缠斗的高羽身边!
同时!
一个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了羂索的身后!
那是一个身材健壮,留着飞机头,脸上带着自信笑容的男人!他的双手戴着特殊的咒具手套!
正是——东堂葵!!!
虽然在涩谷事变中失去了一只手,导致无法再使用他那赖以成名的不义游戏,但这位曾经的“智将”,并未就此沉沦!他以惊人的毅力重新振作,甚至开发出了新的战斗方式!
“哟!老朋友!好久不见啊!” 东堂葵咧嘴一笑,对着夏油杰的脸打了个招呼,仿佛老友重逢。
羂索瞳孔一缩!东堂葵?!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羂索分心的瞬间!
乙骨忧太和东堂葵,同时发动了攻击!
里香的力量化作纯粹的咒力洪流,正面冲击羂索!
而东堂葵,则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贴近羂索,他那只戴着特殊咒具的手套猛地拍向羂索的身体!这手套似乎蕴含着某种能够瞬间扰乱咒力流动的特殊效果!
“什么?!” 羂索大惊!他没想到这两人竟然配合得如此默契!
仓促之间,他只能勉强调动咒力防御!
轰!!!
咒力碰撞!羂索被正面击中,虽然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强大的实力没有受到致命伤,但也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气息出现了一瞬间的紊乱!
而就在这一瞬间!
一直被高羽的搞笑术式“保护”着的高羽本人,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清明!他似乎……抓住了某个关键的“笑点”!
“就是现在!看我的究极必杀……” 高羽摆出了一个极其夸张的姿势!
羂索心中警铃大作!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被这招打中,绝对会发生极其不妙的事情!
他不再恋战!这个疯子和这两个难缠的家伙组合在一起,实在太过诡异!必须先脱身!
他毫不犹豫地动用了某种保命的底牌,身体化作一道黑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朝着死灭回游的核心区域遁去!
虽然没能当场击杀羂索,但成功将其逼退,也算是暂时阻止了他与天元同化的计划!
“切,跑掉了吗?” 东堂葵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
“没关系,至少……暂时阻止了他。” 乙骨忧太松了口气。
高羽则是一脸沮丧:“欸?我的必杀技还没用出来呢……”
暂时解决了羂索这边的威胁,乙骨忧太立刻将全部心神收回!
他知道,真正决定世界命运的战场,在东京!
“里香!东堂前辈!我们必须立刻赶回去支援!”
……
东京主战场。
忌神宿傩依旧如同戏耍般,应付着下方咒术师们的“围攻”。
虎杖悠仁凭借着超强的体术和战斗直觉,在斩击和魔物群中辗转腾挪,不断寻找着攻击的机会,虽然每一次攻击都如同蚍蜉撼树,但他那悍不畏死的冲锋,却也给其他人带来了极大的鼓舞!
突然!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虎杖身边!他留着奇怪的发型,眼神锐利,双手戴着奇特的咒具!正是刚刚从羂索战场赶回来的东堂葵!
“哟!挚友!看来你这边很热闹啊!” 东堂葵咧嘴一笑。
“东堂?!” 虎杖又惊又喜,“你怎么……”
“别废话了!虽然我的不义游戏用不了了,但可别小看我的辅助能力!” 东堂葵说着,猛地一拍虎杖的后背!
嗡!
虎杖只感觉一股奇特的咒力流遍全身,他与周围的空间仿佛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联系!他的速度和反应,竟然在瞬间提升了一截!
这是东堂开发出的、基于他那超高智商和战斗理解的、新的辅助型咒术?!
与此同时!
更多的援军,如同奔流般汇入了战场!
日车宽见!这位曾经的律师,如今手持着象征着“审判”的咒具“诛伏赐死”,眼神冷静而锐利!他虽然对战斗不算精通,但他那能够剥夺对手术式的领域诛伏赐死,或许……能对宿傩造成意想不到的干扰?
胀相!这位与虎杖有着特殊“兄弟”情谊的特级咒灵,操控着赤血操术,化作一道道血色利箭,不断从刁钻的角度袭向宿傩!虽然威力不足以破防,但却能有效地牵制和干扰!
加茂宪纪,这位同样掌握着赤血操术的年轻人,虽然心中对家族的所作所为感到迷茫和痛苦,但在大义面前,他还是选择了与虎杖并肩作战!
甚至……秤金次!这位赌徒般的特级术师,也带着他那能够带来“不死”状态的领域坐杀博徒,加入了战团!虽然他的领域效果随机性极大,但在这种绝境之下,任何一丝可能性都不能放过!
一时间!
虎杖的近身强攻!真希的极限闪避与突刺!胀相和加茂的远程骚扰!东堂的精妙辅助!日车的规则干扰!秤金次的概率爆发!
再加上外围其他术师不顾生死的辅助攻击和结界布置!
整个战场,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无数的咒术师如同飞蛾扑火般,前仆后继地冲向那尊不可战胜的魔神!用他们的血肉之躯,试图延缓末日的降临!
“哦?越来越热闹了嘛。” 忌神宿傩看着下方这堪称“全明星”阵容的围攻,猩红的眼中,那丝无聊终于被彻底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斗兽场观众般的兴奋与残忍!
“不错!不错!这才有点意思!”
“就让本大爷……好好陪你们玩玩!!!”
他狂笑着,不再留手!
界断·无相斩如同狂风骤雨般落下!每一次斩击都精准而致命!
狱门·万魔葬的威力再次提升!无数更加狰狞、更加强大的魔物从地狱中爬出,咆哮着扑向众人!
魔骸·不灭身让他无视了大部分攻击!即便偶尔被击中,也能在瞬间恢复!
战斗,瞬间进入了白热化!
咒术师一方,伤亡在急剧增加!
虎杖悠仁的身上不断添上新的伤口,但他依旧怒吼着冲锋!
真希的动作越来越迟缓,释魂刀几乎脱手!
胀相和加茂的血液几乎耗尽,脸色苍白如纸!
东堂葵的辅助越来越艰难,精神高度集中!
日车宽见的领域数次尝试展开,都被宿傩以绝对的力量强行打断!
秤金次……似乎运气不太好,还没能触发“大奖”……
绝望,如同潮水般,一次次拍打着他们濒临崩溃的意志。
差距……太大了……
这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战斗……
……
京都,御三家密室。
加茂宪伦、禅院家女人、五条家长老,正通过特殊的咒具水镜,面色惨白地注视着东京战场的惨状。
他们看到了忌神宿傩的恐怖力量,看到了咒术师们的惨重伤亡,看到了那如同末日般的景象。
恐惧,再次攫取了他们的心神。
“怎……怎么办?” 禅院家的女人声音颤抖,“这样下去……整个咒术界都要完了!”
“宿傩……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加茂宪伦脸色铁青,“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五条家长老沉默不语,但眼神中的悔意和挣扎,却越来越浓。
他们为了权力,为了秩序,亲手解决了唯一能对抗宿傩的存在。
现在,报应来了。
“要……要不要……” 禅院家的女人艰难地开口,眼中充满了犹豫和恐惧,“把……把他放出来?”
放出来?
那个被他们用卑鄙手段囚禁的“暴君”?
放他出来,或许能拯救世界……
但……
他会放过他们吗?
他会不会……比宿傩更加可怕?
一个恶魔走了,会不会迎来一个……更强的恶魔?
巨大的恐惧和不确定性,让他们陷入了剧烈的犹豫之中。
释放五条悟?还是……坐视世界毁灭?
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选择题。
而就在他们天人交战之际。
水镜中,东京战场的局势,再次发生了变化!
乙骨忧太,带着里香和东堂葵,终于……赶到了!!!
汇合了虎杖、真希等人!
几乎所有现存的、拥有高端战力的咒术师,在这一刻,齐聚一堂!
他们的目光,同时投向了天空中那尊不可一世的魔神!
眼神中,燃烧着最后的、也是最决绝的火焰!
最终决战!
或者说,最终的……联合围杀!
即将开始!!!
阴影,是两面宿傩此刻唯一的庇护所,也是不断蚕食他力量与意志的诅咒。每一次利用伏黑惠身体与十种影法术强行撕裂空间遁入影界,都像是在用钝刀子割裂灵魂。伏黑惠那具年轻的肉身在哀嚎,被茈贯穿的伤口即便在反转术式的微弱作用下缓慢愈合,但那湮灭性的破坏伤及本源,恢复速度远赶不上消耗。更别提无量空处留下的精神创伤,如同跗骨之蛆,时时刻刻冲击着他的意识,让他思维迟滞,咒力运转晦涩。
他像一只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在城市的下水道、废弃的建筑、荒凉的山野间疯狂逃窜。他不敢停留,不敢有片刻的松懈。那双冰冷的、仿佛能洞穿一切的苍蓝色眼眸,如同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将他彻底碾碎!
“五条悟……姜维……!!!”
每一次想到这个名字,宿傩的心中就涌起滔天的恨意,但伴随恨意而来的,是更深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恐惧和……绝望。
被暴打!被蹂躏!被像玩物一样戏耍!
他,千年以来立于诅咒顶点的存在,竟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灵魂占据了五条悟身体的家伙,逼到了如此境地!
“小丑……” 那个男人轻蔑的称呼,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灵魂深处,灼烧着他那早已扭曲的自尊。他才是诅咒之王!他才是应该俯视众生的存在!怎么能……怎么能被当成小丑?!
他能感觉到,身后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那是五条悟布下的天罗地网!高专的术师,那些该死的“窗”,甚至……那些被他强行收服的“烂橘子”们!整个咒术界,仿佛都变成了五条悟的猎犬,在追捕他这只“受伤的野兽”!
不能停!必须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必须恢复力量!
他需要更多的“食物”,更高质量的能量!
但现在,他连冒头去猎杀都变得异常危险!五条悟的感知范围如同鬼魅,他甚至怀疑自己每一次呼吸都被对方监控着!
在近乎本能的驱使和对潜在能量的微弱感应下,他一路向西,跌跌撞撞地,朝着那座自古以来就充满了神秘与禁忌的火山——富士山的方向逃去。
越是靠近富士山麓,空气中弥漫的那种古老、原始、甚至带着一丝蛮荒气息的能量就越是浓郁。这并非咒力,也非人类信仰之力,而是一种更加本源、更加混沌的存在。连绵的树海如同沉默的巨兽,潜藏着未知的危险。
宿傩强忍着伤痛和疲惫,钻入一片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影界穿梭带来的反噬越来越严重,伏黑惠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他必须停下来喘口气。
他靠在一棵巨大的、需要数人合抱的古树下,剧烈地喘息着,猩红的四只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寂静的森林里,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他自己沉重的心跳。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开始缠绕他的心脏。
伤势太重了……五条悟太强了……那个怪物……根本无法战胜……
难道,我两面宿傩,真的要像个真正的失败者一样,死在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不甘!愤怒!恐惧!种种负面情绪如同毒药般侵蚀着他的意志。
就在他心神激荡,几乎要被绝望吞噬的边缘——
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直接响彻在他的灵魂深处。
那声音不辨男女,不带任何情感,却仿佛蕴含着宇宙初开、万物生灭的古老韵律,带着一种超越时间与空间的威严与淡漠。
“挣扎的蝼蚁……汝,不甘心吗?”
“谁?!” 宿傩猛地一惊,全身所剩无几的咒力瞬间提起,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四面八方!无处不在!
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息!这怎么可能?!就算是五条悟,也不可能做到如此悄无声息地接近!
“吾非汝所能理解之存在……”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洪钟大吕,震得宿傩灵魂都在颤栗,“见汝濒死之态,颇为……有趣。”
有趣?!
宿傩心中怒火中烧,但更多的却是惊疑不定。这个未知的存在,到底是什么?!神?魔?还是某种沉睡了无数岁月的古老诅咒?
“你到底想做什么?!” 宿傩强作镇定,嘶哑地问道。他能感觉到,这个存在的力量,深不可测,远在他之上,甚至……可能不亚于那个怪物五条悟!
“汝之恨意,吾已感知……” 声音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继续说道,“汝渴望力量,渴望复仇,渴望将那个名为‘五条悟’的傲慢存在……彻底碾碎,对吗?”
宿傩的心脏猛地一跳!
它……竟然知道五条悟?!还知道我的心思?!
“是又如何?!” 宿傩咬牙道,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只要能杀了五条悟!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很好……” 那个声音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汝之绝望,取悦了吾。那么,便赐予汝……新生。”
话音落下的瞬间!
一股无法形容的、温暖而浩瀚的力量,如同金色的潮汐,凭空涌现,瞬间笼罩了宿傩的全身!
“呃啊……” 宿傩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但这并非痛苦,而是……极致的舒适!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被茈贯穿的、几乎无法彻底愈合的恐怖伤口,在这股金色力量的冲刷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再生、复原!骨骼重塑,经络续接,甚至连无量空处留下的精神创伤,也在这股力量的抚慰下,如同被抹去一般,迅速消散!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
他所有的伤势,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层面,竟然……痊愈了?!
不仅如此!他感觉自己体内的咒力,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开始恢复、充盈!甚至比吞噬二十根手指时,还要更加精纯,更加磅礴!
“这……这是……” 宿傩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四只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此乃微不足道之治愈……”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淡漠,“然,汝之躯壳,过于脆弱。承载不了汝之愤怒,亦不足以……践踏汝之仇敌。”
脆弱?伏黑惠这具继承了十种影法术的身体,已经是千年难遇的天才容器了!竟然还被说成脆弱?!
但宿傩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与那个怪物五条悟相比,这具身体确实……还不够!
“吾需……祭品。” 声音毫无波澜地说道。
祭品?
宿傩心中一动,隐隐猜到了什么。
下一秒,他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意志,引导着他的视线,穿透了茂密的森林,越过了连绵的山峦,投向了……富士山东北方向,一座灯火璀璨的现代化城市!
那是一座拥有数十万人口的中型城市!
“以一城生灵之血肉,重铸汝之魔躯。以此躯,汝将获得超越过往、凌驾凡俗之伟力。”
声音落下,一股无形的力量,如同神祇的旨意,瞬间降临在那座城市上空!
宿傩通过某种神秘的联系,“看”到了令他都感到头皮发麻的恐怖景象!
城市中,所有的人类,无论男女老幼,无论身处何处,都在同一时间,动作僵住!他们的脸上露出极致的恐惧和痛苦,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开始……融化!
是的,融化!
血肉、骨骼、内脏……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最纯粹的生命能量和粘稠的、暗红色的生物质洪流!惨叫声甚至来不及发出,就被彻底吞噬!
数十万生灵,在短短几秒钟内,被彻底“献祭”!
庞大的生命能量和血肉精华,如同受到了无形的牵引,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暗红色光柱,以超越闪电的速度,跨越遥远的距离,径直射向富士山麓,射向宿傩所在的位置!
轰——————!!!
暗红色的光柱精准地轰击在宿傩身上!但却没有带来任何伤害,反而如同最温顺的能量,开始围绕着他旋转、凝聚、塑形!
“呃啊啊啊啊——!!!”
这一次,宿傩发出了痛苦与狂喜交织的咆哮!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分解,又在以一种全新的、更加强大的方式重组!伏黑惠的灵魂碎片被彻底碾碎、吸收,成为新身体的养料!他原本属于“两面宿傩”的形态特征,开始以一种更加狰狞、更加完美的方式显现、强化!
身高在拔高!肌肉在膨胀!皮肤变得如同黑曜石般坚硬,上面浮现出更加复杂、更加诡异的暗红色纹路!原本的四只手臂变得更加粗壮有力,利爪闪烁着撕裂空间般的寒光!头颅微微变形,额头上似乎有新的犄角正在生成,面容保留了宿傩的轮廓,但更加威严,更加邪恶!
最显著的变化是他的眼睛!依旧是四只,但眼白彻底消失,变成了纯粹的、燃烧着地狱之火般的猩红!瞳孔深处,仿佛有无数怨魂在嘶吼!
整个重塑过程,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但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仿佛,他就是为了毁灭而生的!
终于,光芒散去。
一个全新的、散发着滔天魔气的身影,屹立在原地!
他比原本的伏黑惠身体高大了近一倍,达到了近三米的身高!全身覆盖着如同恶魔铠甲般的黑色角质皮肤,暗红色的咒纹如同熔岩般在体表流淌!四只手臂舒展,每一根手指都如同锋利的匕首!额头上生出两根狰狞的弯角,猩红的四目开合间,散发出足以让空间都为之扭曲的恐怖威压!
这,已经不再是“两面宿傩”!
这是一个真正的……魔神!
“感受到了吗?这崭新的力量……” 那个古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带着一丝……满意的意味?“此躯,名为‘魔神体’,由一城生灵怨念与血肉精华所铸,坚不可摧,力可撼天。”
宿傩缓缓握紧了拳头。
嘎嘣!
仅仅是握拳的动作,周围的空气就被直接捏爆,发出刺耳的音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奔流的咒力,比之前全盛时期,还要强大数倍!而且,更加狂暴!更加难以控制!但也……更加强大!
更重要的是,他的脑海中,多出了许多全新的知识!那是……更加高级、更加狂暴的咒术!
对解和捌的运用,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他甚至感觉,自己可以轻易斩断空间,斩断因果,斩断一切有形无形之物!
领域伏魔御厨子,也发生了质变!范围更广,威力更强,甚至……多出了一些难以言喻的、更加恐怖的能力!
还有一些全新的、闻所未闻的、充满了毁灭气息的术式,如同本能般烙印在他的灵魂之中!
“这……这力量……” 宿傩低沉地笑着,笑声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响彻山林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全新的我!!!”
“然,力量需有其名……” 古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狂笑,“从今往后,汝之名为——”
“忌神。”
“忌神宿傩!”
忌神!禁忌之神!
这个名字,仿佛带着某种言灵的力量,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存在之上!
忌神宿傩!
他感受着这个全新的名字,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几乎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的力量,猩红的四目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和……残忍的杀意!
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绝望,都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对那个男人的、无尽的仇恨!以及……即将复仇的快感!
“忌神宿傩……” 他低语着,声音如同地狱的呢喃,“很好……这个名字,我很喜欢。”
“那么,忌神宿傩……” 古老的声音,终于道出了它的目的,也是它赐予这一切力量的……唯一条件。
“吾只有一个要求……”
“让那个名为‘五条悟’的存在……”
声音顿了顿,仿佛在品味着某种恶意的趣味。
“像一个小丑一样……死去。”
让五条悟……像一个小丑一样死去?!
忌神宿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加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没错!他才是真正的小丑!!!”
“我会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宰!谁才是应该被踩在脚下、肆意蹂躏的蝼蚁!!!”
“我会撕碎他的四肢!挖出他的眼睛!将他的灵魂禁锢!让他永世在痛苦和屈辱中哀嚎!!!”
“我会让他……比真正的小丑,还要凄惨一万倍!!!”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疯狂!那个神秘存在的要求,简直与他内心最深处的渴望,不谋而合!
“可。” 古老的声音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留下最后一个字,便如同潮水般退去,所有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忌神宿傩,屹立在富士山的阴影之下。
他缓缓抬起头,猩红的四目,穿透了空间的阻隔,遥遥望向了东京的方向。
那里,有他此生最大的仇敌。
那里,有他即将上演的、最华丽的复仇舞台!
他轻轻抬起一只手,对着远处一座数千米高的山峰,随意地一挥。
嗤啦——!!!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却蕴含着恐怖切割之力的斩击,无声无息地划破长空!
下一秒!
轰隆隆隆隆!!!
那座巍峨的山峰,从半山腰处,被整整齐齐地、光滑如镜地……削断!!!
上半截山体轰然崩塌,引发了惊天动地的雪崩和山崩!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而忌神宿傩,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蚊子。
“五条悟……”
“洗干净脖子,等着我。”
“这一次……”
他的嘴角,咧开一个狰狞而残忍的笑容,露出了满口鲨鱼般的利齿。
“该轮到你……体会绝望了!”
新的魔神,已经诞生!
意识像是被投入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剧痛与极度的疲惫感如同跗骨之蛆,侵蚀着每一寸神经。耳边是持续不断的尖锐嗡鸣,仿佛无数金属在摩擦,那是刚刚结束的领域对轰留下的后遗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刺鼻的血腥味,以及一种令人作呕的、仿佛凝固成实质的邪恶咒力残秽。
视野艰难地聚焦,模糊的光影逐渐清晰。
入眼是如同末日般的景象。大地被彻底犁平,曾经的都市建筑群化为连绵的废墟,钢筋扭曲,水泥崩裂,巨大的沟壑纵横交错,仿佛被远古巨兽肆虐过。视线尽头,残阳如血,将这片狼藉的战场染上了一层悲凉而壮烈的色彩。
而在这片废墟的中心,不远处,站立着一个身影。
四只猩红的眼睛,布满诡异纹路的皮肤,以及那股子仿佛凌驾于世间一切规则之上的、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两面宿傩!
此刻,他正以一种近乎欣赏艺术品的姿态,看着这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蕴含着无尽傲慢与残忍的笑意。
“呼……哈……”
沉重的喘息声从“自己”的胸腔发出。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咒力虽然依旧磅礴,但经历了高强度的领域战和持续不断的术式输出,已经显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态。六眼反馈着海量的信息,分析着宿傩的状态,计算着接下来的最优解……
等等!
不对劲!
这感觉……是五条悟的?
我是谁?!
轰——!!!
如同宇宙大爆炸般的冲击在脑海深处炸开!无数不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碎片,裹挟着一个名为“姜维”的灵魂,如同最狂暴的海啸,狠狠拍击在名为“五条悟”的堤岸上!
二十一世纪的都市街景、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漫画画面、论坛里激烈的争论、便利店廉价的便当、还有……临死前那股因为看到心爱角色被卑劣手段腰斩而爆发出的、几乎要冲破天灵盖的滔天怒火!!!
“五条悟……输了……被腰斩……”
“魔虚罗……适应……空间斩……”
“‘精彩,五条悟,我一生都不会忘记你’……去你妈的精彩!!!”
属于姜维的愤怒与不甘,如同岩浆般灼烧着灵魂!他记得清清楚楚,就在他对着屏幕咆哮,诅咒那个该死的芥见下下和更该死的宿傩时,心脏猛地一抽,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
再次睁眼,他成了五条悟!
而且,早不穿晚不穿,偏偏是这个时间点!这个刚刚打完领域战,看似占据上风,实则宿傩的杀招——那足以斩断空间、无视无下限的攻击,即将发动的瞬间!
这是要把意难平进行到底吗?!
不!!!
绝不!!!
“我,是姜维……也是,五条悟!”
一个全新的意志,如同淬火的精钢,瞬间在这具最强的躯壳中占据了主导!属于五条悟原本的、战斗后的疲惫和那潜意识里一丝放松,被姜维那来自未来的、洞悉一切的警惕和愤怒彻底覆盖!
六眼疯狂运转,捕捉到的信息流瞬间变得不同。不再是单纯的咒力流动、术式结构分析,而是叠加了姜维记忆中,关于宿傩所有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剧透”!
他能“看”到,宿傩体内那股正在被调动、被重新定义的咒力!他能“看”到,那股力量模仿着魔虚罗的适应性,正在构建一种全新的、足以割裂“世界”本身的术式!
宿傩那边的动作极为细微,几乎难以察觉。他甚至还在维持着那副从容不迫的姿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仿佛接下来的攻击只是水到渠成、理所当然的胜利宣言。
他甚至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以及对即将到来的“杰作”的期待:
“了不起,五条悟。你的无量空处确实一度让我陷入了麻烦。但是……”
他的话语顿住。
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对面那个本应力竭的男人,气息陡然一变!
那不再是疲惫后的沉静,也不是胜利前的松懈。而是一种……如同深渊凝视般的冰冷!一种火山爆发前极致的死寂!那双苍蓝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风暴在酝酿,有雷霆在咆哮!
更让他惊疑不定的是,五条悟嘴角缓缓咧开一个弧度。那不是他熟悉的、那种自信甚至带着点轻佻的笑容,而是充满了……嘲讽!一种看穿了跳梁小丑所有把戏的、毫不掩饰的鄙夷!
“但是?”
姜维,或者说,现在的五条悟,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打断了宿傩的话。他的目光如同利剑,直刺宿傩那双猩红的眼眸。
“你是想说,但是你已经找到了杀死我的方法?”
宿傩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这不可能!
他是怎么……
“是依靠那个叫魔虚罗的式神,对我的无下限术式进行适应,然后模仿它的能力,推演出足以斩断空间,无视距离和防御的攻击?”
姜维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在宿傩的心头炸响!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戳中了他最大的秘密!那个他以为隐藏得天衣无缝,足以一击定乾坤的杀手锏!
宿傩脸上的从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那千年不变的、视众生为蝼蚁的眼神中,第一次闪过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也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还是说……
无数念头在宿傩脑中闪过,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看穿底牌的恼羞成怒!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宿傩的声音陡然拔高,试图用气势掩盖内心的震动。
“胡说八道?” 姜维嗤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仅仅一步,却仿佛踏碎了某种平衡,无形的压迫感如同海啸般向宿傩席卷而去!
“两面宿傩,活了一千多年的老怪物,你就只有这点格局吗?” 姜维摇了摇头,眼神中的鄙夷更甚,“以为藏了一手阴招,就能反败为胜?以为靠着偷袭和信息差,就能杀死‘最强’?”
“你的想法,你的动作,你的每一个呼吸,在我这双眼睛里,都如同掌上观纹,清晰可见!”
“你那所谓的‘空间斩’,或者叫‘世界斩’?在我看来……”
姜维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对着宿傩,轻轻一划。
“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轰!!!
话音未落,姜维的身影原地消失!
不是高速移动,而是纯粹的瞬移!利用苍的拉扯之力,瞬间将自己定位到目标地点!
目标——宿傩的身侧!一个他绝对意想不到的死角!
宿傩的战斗直觉何其敏锐!在姜维消失的刹那,他几乎是本能地就要催动那准备已久的“世界斩”!然而,他快,姜维更快!
因为姜维根本没打算给他任何施展的机会!
“给我躺下!!!”
一声爆喝,如同平地惊雷!
包裹着无下限术式的拳头,凝聚着极致的咒力,没有丝毫花哨,以最简单、最粗暴、最蛮横的方式,狠狠地砸向宿傩的太阳穴!
宿傩甚至来不及完全转过头,只能凭借本能偏转身体,同时抬起手臂格挡!
嘭——!!!
如同两座山峦相撞的闷响!
咒力与咒力激烈碰撞,爆发出刺目的电光!
宿傩只感觉一股沛莫能御的巨力沿着手臂传来,格挡的手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臂骨瞬间出现裂纹!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撞上,身不由己地向侧面横飞出去!
这还没完!
姜维一击得手,毫不停留!
身影再次闪烁,如同跗骨之蛆,紧随倒飞的宿傩!
这一次,他出现在宿傩即将落地的路径上!
“术式反转——赫!”
赤红色的光芒在他掌心凝聚,压缩,再压缩!那是一颗蕴含着恐怖排斥力的能量球,比之前五条悟施展的任何一次都要凝练,都要狂暴!
因为其中,灌注了姜维对这个卑鄙小人的全部怒火!
“给我——爆!!!”
零距离!
根本不给宿傩任何调整姿态或防御的机会!
赤红色的能量球,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按在了宿傩的胸膛之上!
轰隆————!!!
无法形容的巨大斥力轰然爆发!
宿傩那强韧无比的肉身,在这一击之下,仿佛纸糊的一般!胸前的衣物瞬间化为飞灰,坚实的肌肉连同肋骨一起,被硬生生轰得塌陷下去!
“噗——!!!”
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宿傩口中狂喷而出!他那四只眼睛瞪得滚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惊怒!
怎么可能?!
五条悟的力量……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狂暴?!他的攻击……为什么如此不讲章法,却又如此精准致命?!
宿傩如同破麻袋一般,被赫的巨大斥力狠狠地砸进了地底!坚硬的地面如同豆腐般碎裂,留下一个深达数米的人形坑洞!
烟尘弥漫,碎石飞溅。
姜维缓缓降落在坑洞边缘,居高临下,苍蓝色的眼眸冷漠地注视着坑底那个狼狈的身影。
“咳……咳咳……” 宿傩挣扎着想要起身,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胸腔的剧痛,鲜血不断从口鼻涌出。他引以为傲的肉身,此刻竟遭受了如此重创!
“这就……受不了了?” 姜维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你那所谓的‘千年最强’的骄傲呢?被我这个‘濒死之人’打成这样,感觉如何?”
宿傩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
“五条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嘶吼道,声音因伤势而嘶哑。
“我?” 姜维歪了歪头,露出一个让宿傩遍体生寒的笑容,“我只是……替某个被你这种卑鄙小人暗算的家伙,讨回一点利息而已。”
“卑鄙?!” 宿傩怒极反笑,“咒术师的世界,强者为尊!胜利才是一切!手段?那不过是弱者的借口!”
“说得好!” 姜弁鼓了鼓掌,“那么,作为‘最强者’,就别像条蛆一样躺在坑里,起来,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宿傩眼神阴鸷,体内的咒力开始疯狂运转。他知道,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眼前的五条悟,和他之前交手的那个,仿佛是两个人!
更加霸道,更加疯狂,而且……似乎完全看穿了他!
不能再按照原计划来了!必须……不择手段!
就在姜维话音刚落,以为宿傩会正面起身反击的瞬间!
异变突生!
坑底的宿傩,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猛地一拍地面!
嗡——!
一股隐晦而邪恶的咒力波动瞬间扩散!
目标不是姜维,而是周围的废墟!
哗啦啦!!!
那些散落在战场各处的,巨大的混凝土碎块、扭曲的钢筋、断裂的桥梁残骸,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猛地从地面弹起,如同无数炮弹,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地朝着姜维激射而来!
这不是什么高深的术式,只是最粗糙的咒力操控!但胜在数量庞大,范围极广,而且出其不意!
宿傩的目的很明确:
第一,用这些物理攻击,逼迫五条悟开启或维持无下限进行防御,消耗他的咒力。
第二,制造混乱,遮蔽视线,为自己争取喘息和反击的机会!
第三,如果姜维有任何一丝大意,被这些沉重的废墟砸中,即便有咒力强化,也足以造成干扰!
“呵,果然是卑鄙小人。” 姜维冷笑一声,六眼早已洞悉了宿傩的意图。
这种程度的攻击,连给他挠痒痒都不配!
无下限术式自动展开,所有袭来的碎石、钢筋,在靠近姜维身体一定距离时,都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绝对坚固的墙壁,纷纷减速、悬停,然后无力地坠落。
然而,就在漫天烟尘和无数坠落物的掩护下,一道更快、更阴险的攻击,悄无声息地袭来!
那是一道凝练到极致的咒力斩击!并非宿傩常用的解,而是类似于捌的变种,更加细微,更加刁钻!它并非直线攻击,而是如同毒蛇般,在无数废墟的缝隙中穿行,绕过姜维的正面防御,目标直指他的后颈!
宿傩,这个千年老鬼,战斗经验何其丰富!他深知五条悟的无下限虽然近乎无敌,但并非毫无破绽!至少,在他看来,某些角度、某些时机,或许存在可乘之机!
这一击,就是他抓住姜维应对漫天碎石的“瞬间”,发动的、饱含恶意的偷袭!
“小丑,还在玩这种把戏?”
姜维甚至没有回头。
苍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那道如同毒蛇般袭来的斩击轨迹。
下一秒。
嗡!
一股无形的斥力场,以姜维为中心,猛地向外扩散!
并非赫那样狂暴的能量爆发,而是无下限术式的精妙运用——斥力的领域化!
那道刁钻的咒力斩击,在即将触碰到姜维后颈的瞬间,仿佛撞上了一层无形的、不断向外排斥的气垫,速度骤减,方向偏移,最终无声无息地消弭在空气中。
“什么?!” 坑底的宿傩再次震惊!
连这种程度的偷袭,都被如此轻易地化解了?!而且,他甚至没有看到五条悟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的小动作结束了吗?” 姜维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坑底的宿傩,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物。
“那么……”
他的双手,缓缓抬起。
左手,向前伸出,掌心向上,幽蓝色的光芒开始汇聚,周围的空间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攥紧,产生令人心悸的引力——苍!
右手,向后拉伸,掌心向下,赤红色的光芒急剧压缩,散发出足以排斥万物的恐怖力量——赫!
两种截然相反,却又同源的力量,在他的掌控下,开始以一种玄奥的方式共鸣、旋转、融合!
周围的光线开始扭曲,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大地上的碎石开始无声地悬浮、震颤!一股足以毁灭一切的、难以言喻的恐怖气息,开始弥漫!
宿傩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
他认得这一招!
五条悟的最强攻击手段之一——虚式·茈!
但是,这一次……感觉完全不同!
那股力量的凝聚速度、稳定性和其中蕴含的破坏力……远超之前!
仿佛,这一招,才是它本该有的、真正的姿态!
“不……不好!!!”
宿傩心中警铃大作!他能感觉到,这一击,绝对不能硬抗!
他强忍着伤痛,猛地从坑底跃起,试图逃离茈的锁定范围!
然而,已经晚了!
“想跑?” 姜维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在我面前,你有逃跑的资格吗?”
六眼早已锁定了宿傩的每一个动作,苍的引力作用,影响着宿傩的移动轨迹,让他感觉自己的动作仿佛慢了半拍,如同陷入泥沼!
与此同时,赫与苍的融合,已经完成!
一颗仿佛蕴含着整个宇宙坍缩能量的、深邃的紫黑色能量球,悬浮在姜维的指尖!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种极致的、令人灵魂颤栗的死寂!
“好好感受一下吧,宿傩。”
“来自‘最强’的……怒火!”
“虚式——茈!!!”
没有丝毫犹豫,姜维屈指一弹!
那颗紫黑色的能量球,瞬间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以超越思维的速度,朝着刚刚跃起、试图规避的宿傩,轰然射去!
速度太快了!
威力太强了!
锁定太精准了!
宿傩只来得及将双臂交叉护在身前,将体内残存的咒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形成层层叠叠的防御!
然而,在茈面前,这一切都是徒劳!
轰——————!!!!!!
紫黑色的光柱,如同热刀切黄油般,瞬间撕裂了宿傩仓促间布下的所有防御!
紧接着,精准无比地,贯穿了他的胸膛!
“呃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第一次从这位不可一世的诅咒之王口中发出!
那不再是之前的狂傲或愤怒,而是纯粹的、发自灵魂深处的痛苦与恐惧!
茈所过之处,并非简单的贯穿伤,而是空间层面的湮灭!宿傩胸口处的血肉、骨骼、乃至存在本身,都被瞬间抹除,留下一个边缘光滑、散发着恐怖能量残秽的巨大空洞!
强大的冲击力带着他残破的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沿途撞碎了无数废墟,最终狠狠地镶嵌在数百米外一栋倾塌大楼的残骸之中!
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姜维缓缓放下手,指尖还残留着茈的能量余韵。
他看着远处那几乎被夷为平地的废墟,感受着宿傩那急剧衰弱下去的气息,苍蓝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喜悦,只有一片冰封般的冷漠。
“这就……结束了?”
他喃喃自语,随即摇了摇头。
不,还没完。
两面宿傩,这个活了千年的诅咒之王,生命力远比想象的顽强。而且,他还有那个属于伏黑惠的身体,还有……十种影法术。
姜维一步踏出,身影再次消失,瞬间出现在宿傩被击飞的地点附近。
他悬浮在半空中,冷漠地看着下方那片狼藉。
“别装死了,小丑。”
“我知道你还没死透。”
“你的表演……才刚刚开始呢。”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废墟深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和……浓浓的杀意。
这一刻,剧本已经被彻底撕毁,舞台也已重新搭建。
而这场演出的主角,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接管了最强躯壳的,姜维!或者说,新生的,五条悟!
他们看着那些通往地狱般战场的传送门,又想起了刚才那如同神魔般的男人。
心中,五味杂陈。
感激?或许有。
敬畏?毋庸置疑。
恐惧?深入骨髓。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强行卷入一场更宏大、更残酷游戏的……身不由己。
他们,被那个暴君强行“升级”了。
也被那个暴君,强行推上了……对抗全球灾难的最前线。
他们别无选择。
只能……战斗!
为了生存,为了完成那个“暴君”的任务,也为了……守护这个岌岌可危的世界。
由五条悟亲手筛选、强行“拔擢”的……
“六眼特遣队”
在这一刻,正式成立!
他们将奔赴全球,对抗那些苏醒的远古咒灵,在血与火之中,实践他们刚刚获得的“新力量”!
而他们的“创造者”,五条悟,则再次回到了他那隔绝一切的训练场。
他需要时间,来适应和稳固刚才“传授”力量带来的消耗,以及……
继续他的“扫描”,继续那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闭上眼睛,六眼再次全力运转!如同最高精度的雷达,扫描着整个地球!试图从那无数混乱的咒力波动和空间涟漪中,找到那个隐藏在最深处的、属于宿傩和神影的气息!
南极……
那片被特殊力量屏蔽的区域……
依旧如同一个盲点。
“哼,藏得倒是挺深。” 姜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没关系。”
“老鼠……终究是老鼠。”
“就算躲得再好……”
“总有……被揪出来的那一天。”
他并不着急。
这场席卷全球的咒灵危机,正好可以作为……他最终决战前的“开胃小菜”。
也可以……测试一下他那些“新玩具”的成色。
至于结果?
他从不怀疑。
因为……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这场游戏,最终的赢家,只会是他,也只能是他。
必须是他!
在全球咒灵如同瘟疫般蔓延,各地战火纷飞,由五条悟亲手“催熟”的“六眼特遣队”奔赴前线,与苏醒的远古威胁展开殊死搏斗的同时,这位引发并放任了这一切的“幕后导演”,五条悟却依旧悠闲地待在他那隔绝一切的训练场内。
他的六眼如同最高权限的监控摄像头,冷漠地“注视”着全球各地的战况。
北海道的冰天雪地中,乙骨忧太正与一头散发着极寒气息、形如巨大雪女的古代咒灵激战,里香的咆哮与冰雪的悲鸣交织。
欧洲的古堡废墟里,真希如同鬼魅般穿梭在黑暗生物的围攻中,手中的武器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北美广袤的平原上,虎杖悠仁正与一头如同移动山脉般的灾厄巨兽硬撼,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看着这些由他亲手“提拔”的棋子们,在生死边缘挣扎、成长,姜维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们的死活,他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是这场“游戏”是否足够有趣,以及……
他那双洞悉一切的六眼,在扫描全球咒力波动的同时,也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不和谐的“杂音”。
“嗯?” 他微微皱眉,“这些古代咒灵的苏醒,似乎……过于‘巧合’了。”
不仅仅是时间上的巧合,更在于……
这些咒灵攻击的目标,除了人类聚集地,还有很多……极其隐秘的、属于咒术界高层私藏咒物或布置特殊结界的地点!
这些地点的信息,绝非刚刚苏醒的古代咒灵所能知晓!
除非……
有人在暗中引导!
而能做到这一点,并且有动机这么做的……
“羂索……” 姜维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又是你这只打不死的蟑螂。”
太平洋深处,无名孤岛。
魔神之躯静静盘坐于漆黑的沙滩之上,周围的海水因其散发出的恐怖气息而退避三舍,形成一片诡异的真空地带。忌神宿傩紧闭着猩红的四目,灵魂层面那撕裂般的剧痛与力量融合带来的狂喜交织,让他的意识如同在冰火两重天中煎熬。
另一个更加古老、更加淡漠的意志——“神影”,如同无形的寄生者,正在缓缓地、不可逆转地与他残缺的灵魂纠缠、同化。虽然目前主导权仍在宿傩手中,但那份属于“神”的冰冷意志,已经开始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的思维、他的感知,甚至……他存在的本质。
融合,还需要时间。
而当他再次睁开双眼之时,降临于世的,将是更加恐怖、更加难以预测的……灾厄。
……
与此同时,东京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自从五条悟以雷霆之势颁布“天条”,并将总监部那群“烂橘子”收为“走狗”之后,整个咒术界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高压之下的平静。
旧有的权力结构彻底崩塌,所有资源和力量都被强制性地导向同一个目标——搜寻并监控忌神宿傩。无数的“窗”如同惊弓之鸟,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着,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在第一时间上报。
但这种平静之下,涌动着的是更深的恐惧和……不安。
五条悟,这位新晋的“独裁者”,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频繁地发号施令,或者享受他至高无上的权力。
事实上,自从那天在高专宣告了他的“统治”之后,他就仿佛……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
他既没有亲自去追杀宿傩,也没有对那些被他踩在脚下的旧势力进行进一步的清算。他就如同一个高悬于天空的、冰冷的太阳,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光芒和足以焚毁一切的威压,却又对地面上的芸芸众生,漠不关心。
此刻,在高专深处,一处被无下限力场完全隔绝、任何窥探都无法进入的特殊训练场内。
五条悟正盘膝悬浮于半空中。
他双目紧闭,纯白的发丝无风自动,周身环绕着肉眼可见的、精纯到极致的苍蓝色咒力光辉。但与之前“超频”状态下的狂暴不同,此刻他的气息内敛到了极点,仿佛与周围的空间融为一体,却又隐隐散发出一种更加深邃、更加……接近“本源”的波动。
他在做什么?
他在“提升实力”。
但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修炼或开发新术式。
对于已经站在咒力体系顶点的他来说,常规的提升方式早已失去了意义。
他现在要做的,是……更深层次的“挖掘”与“掌控”。
挖掘这具名为“五条悟”的躯壳中,所蕴含的、尚未被完全开发的潜力。尤其是那双六眼,它所能洞悉的,绝不仅仅是咒力流动和术式结构那么简单。姜维隐隐感觉到,六眼深处,似乎连接着某种……更高维度的信息库,或者说……世界的底层规则?
而掌控,则是对他自身那份来自异世界灵魂“姜维”的记忆、知识、以及那种偶尔出现的“预知片段”能力的……整合与运用。
他不需要学习新的咒术。他拥有的无下限和六眼,本身就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他需要的是,将这些可能性,以更加高效、更加精准、更加……符合他“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意志的方式,展现出来。
“宿傩……忌神……还有那个藏头露尾的‘神’……”
姜维的意识如同沉入无尽的星海,无数信息流如同奔腾的江河,被六眼捕捉、解析、吸收。
“现在的力量,碾压宿傩那只虫子足够了。但那个‘神’……有点意思。”
他回忆着那模糊的预知片段,以及宿傩力量的诡异提升。
“能够干涉现实,赐予力量,甚至……扭曲规则?听起来……像个权限更高的GM?”
姜维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可惜,在这个世界……”
“我,才是唯一的玩家,也是……最终的GM!”
他不在乎那个“神”是什么来头,有什么目的。
任何胆敢阻碍他“玩爆杀宿傩游戏”,或者试图挑战他“主角”地位的存在……
通通都要被碾碎!
至于什么世界的安危?人类的未来?同伴的羁绊?
抱歉,与我何干?
自从他接管这具身体,并决定要改写那个让他意难平的结局开始,他就已经斩断了与这个世界的一切“情感链接”。
夜蛾?硝子?乙骨?真希?悠仁?
那些名字,那些面孔,在他心中激不起丝毫波澜。他们可以是背景板,可以是工具人,甚至……可以是他在“游戏”过程中,随手清理掉的障碍。
他现在,只为一件事而存在——
以最爽快、最彻底、最能满足他内心那份“意难平”的方式,将两面宿傩或者说,忌神宿傩,彻底地、反复地、花式地……暴打致死!
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杂音!
“所以……还需要更强的力量……”
姜维的意识沉入更深的层面,开始尝试将前世的“超频”理论,与这个世界的咒力体系,进行更深层次的融合与常态化。
他要的,不仅仅是短暂的爆发。
他要的是,将那种超越极限的状态,变成……他的“新常态”!
让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咒力的流转,都处于“超频”的巅峰!
这无疑是极其危险的尝试!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身体和灵魂的双重崩溃!
但姜维毫不在意。
风险?刺激!
极限?用来打破的!
他享受着这种游走在毁灭边缘、不断挑战自身极限的感觉!这比单纯地虐杀宿傩,更能让他感到……兴奋!
就在姜维沉浸在自身力量的探索与提升之中时,他所带来的“新秩序”,却在咒术界的阴暗角落里,催生出了新的暗流。
京都,某处隐秘的宅邸。
这里并非咒术高专京都校,而是属于御三家之一——加茂家的本家府邸。
昏暗的房间内,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沼泽。
当代家主,加茂宪伦,脸色阴沉地坐在主位上。他的面前,跪坐着几位家族中的长老,以及……另外两个身影。
一个,是身着华丽和服,面容姣好却眼神锐利如刀的女人——禅院家的实际掌权者之一,真希和真依的母亲。
另一个,则是一个须发皆白,眼神中却闪烁着精明与野心的老者——五条家的某位旁系长老,代表着家族中那些对五条悟“离经叛道”行为不满的保守势力。
“……情况,就是这样。” 加茂宪伦放下手中的密报,声音低沉,“五条悟那家伙,已经彻底失控了。总监部名存实亡,那些老家伙成了他的走狗。整个咒术界,都在他的淫威之下瑟瑟发抖。”
禅院家的女人冷哼一声,语气尖锐:“失控?我看他根本就是露出了本性!一个拥有着六眼和无下限的怪物,怎么可能甘心屈居人下?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宿傩事件,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借口而已!”
她的眼中充满了怨毒。禅院家本就与五条家不对付,再加上真希的事情,她对五条悟更是恨之入骨。现在五条悟一家独大,更是将禅院家踩在了脚下,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
五条家的长老叹了口气,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决绝:“唉,悟这孩子……确实走得太远了。我们五条家内部,也并非所有人都赞同他如今的做法。他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咒术界千百年来的平衡与秩序。”
“平衡?秩序?” 禅院家的女人嗤笑一声,“我看是威胁到了你们这些老家伙的地位和利益吧!”
五条家长老脸色一僵,但没有反驳。
加茂宪伦敲了敲桌子,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好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今天聚集在这里,是为了商讨……如何解决五条悟这个麻烦。”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解决五条悟?
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如登天!
那可是五条悟!拥有六眼和无下限的“最强”!连全盛时期的两面宿傩,都没能在他手上讨到好,被像条狗一样暴打!
他们凭什么?
“杀了他?恐怕……不可能。” 五条家长老率先开口,声音苦涩,“即便集合我们三家所有的力量和底牌,恐怕也……”
“谁说要杀了他?” 禅院家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杀不了,难道还不能……封印吗?”
封印?!
加茂宪伦和五条家长老都是一愣。
“你是说……像涩谷事变那样?” 加茂宪伦皱眉,“狱门疆已经被那小子毁了,我们上哪去找能封印他的东西?”
“哼,狱门疆并非唯一的选择。” 禅院家的女人冷笑一声,似乎早有准备,“我们禅院家,传承久远,收藏的秘宝之中,恰好有一件……名为无间迷宫图的特级规则咒物。”
“无间迷宫图?” 五条家长老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脸色微变,“那件传说中能够将人灵魂拖入无尽迷宫,永世不得超生的……”
“没错。” 禅院家的女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无间迷宫图本身并非封印咒具,而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永恒囚笼!一旦被其锁定,除非施术者解除,否则灵魂将被永远困在由术式构建的、无限延伸、不断变化的迷宫之中!无法干涉现实,无法动用咒力,只能在无尽的绝望中徘徊!比单纯的物理封印,更加彻底!更加……残忍!”
加茂宪伦眼中精光一闪:“你的意思是……用无间迷宫图,将五条悟的灵魂永久囚禁?”
“正是!” 禅院家的女人点头,“只要他的灵魂被困住,他那具空有力量的躯壳,自然也就失去了威胁!我们可以慢慢研究如何处理那具身体,甚至……将其力量化为己用!”
这个计划,不可谓不歹毒!
五条家长老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可是……这样做,未免太过……而且,悟毕竟是我们五条家的人……”
“长老!” 禅院家的女人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念那点血脉情谊?!难道你想看着五条家,甚至整个咒术界,都毁在他手里吗?!还是说……你想让禅院家和加茂家,五条家,成为五条悟的狗?!”
这番话,直接戳中了五条家长老的软肋。他虽然对五条悟的做法不满,但维护五条家的地位和利益,才是他最根本的出发点。如果能兵不血刃地解决掉五条悟这个威胁,又能保住五条家的地位……
“无间迷宫图虽然强大,但要困住五条悟,恐怕也不容易吧?” 五条家长老最终还是被说服了,开始思考计划的可行性,“他的六眼能够看穿一切术式,无下限更是绝对防御……”
“单凭无间迷宫图自然不够。” 加茂宪伦沉吟道,“但如果,我们三家联手呢?”
“我们加茂家,可以提供代代相传的血涂之阵,此阵法能够污秽目标的咒力,干扰其术式运转,虽然对五条悟的无下限效果有限,但足以在他不备之时,制造出一瞬间的破绽!”
“我们五条家……” 五条家长老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虽然不愿与本家人为敌,但为了大局……我们可以动用家族秘藏的天逆鉾的仿制品!虽然威力远不及真品,但其‘强制解除术式’的效果,应该能短暂地、局部地破开无下限的防御!”
“很好!” 禅院家的女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血涂之阵干扰,天逆鉾(仿)破防,然后由我禅院家秘术催动无间迷宫图,一瞬间将他的灵魂拖入!只要成功将他拉入迷宫,一切就结束了!”
一个针对“最强”的、集结了御三家部分底蕴的阴谋,就这样在密室之中,悄然成型!
他们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意图,利用五条悟那“唯我独尊”、漠视一切的态度作为掩护,开始暗中布置。
他们以为,他们的谋划天衣无缝。
他们以为,那个沉浸在自身力量中的“暴君”,对此一无所知。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
在那个被无下限隔绝的训练场内。
盘膝悬浮的五条悟,紧闭的双眼中,那双运转到极致的六眼,不仅仅在解析着自身的潜能和世界的规则。
偶尔闪过的、那些更加清晰的“预知片段”中,赫然出现了……
加茂家的血涂之阵……
禅院家的无间迷宫图……
以及……五条家那柄闪烁着不祥光芒的天逆鉾!
还有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窃窃私语、谋划着阴谋的……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呵……”
一声极轻的、带着无尽冰寒和嘲讽的低笑,从姜维的唇边溢出。
“蝼蚁……果然只会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吗?”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残忍而充满期待的弧度。
“也好。”
“正好……拿你们来试试……”
“我这‘新玩具’的威力。”
他的意识,再次沉入那片力量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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