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施金花马春梅的女频言情小说《老太太裸辞做保姆家里家外杀疯了施金花马春梅全局》,由网络作家“苏合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关老太太一大早起来就折腾了半天,累得够呛,这会儿又受了这么大的惊吓,眼前一黑,直接晕过去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马春梅看了看小闺女,又瞅了瞅脸盆,张如意马上心领神会,迅速举起盆,把盆里的水“哗啦啦……”地往关老太太身上一倒。关老太太被冷水一激,猛地又蹦了起来,像被电到了似的,浑身打了个激灵。张如意咬着牙,恶狠狠地说:“装,我看你还装!你把我爸都打死了,装死就能了事吗?今天这事儿,你必须给个说法!”关老太太被吓得嘴唇直哆嗦,牙齿也跟着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满是恐惧。任何一个有理智的成年妇女也知道冬天被人从头到尾淋湿了身体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更何况关老太太这么大把年纪了!这会死的人的。真的会死人的!马春梅脸上装出一副惊呆了的样子,眼睛...
《老太太裸辞做保姆家里家外杀疯了施金花马春梅全局》精彩片段
关老太太一大早起来就折腾了半天,累得够呛,这会儿又受了这么大的惊吓,眼前一黑,直接晕过去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马春梅看了看小闺女,又瞅了瞅脸盆,张如意马上心领神会,迅速举起盆,把盆里的水 “哗啦啦……” 地往关老太太身上一倒。
关老太太被冷水一激,猛地又蹦了起来,像被电到了似的,浑身打了个激灵。
张如意咬着牙,恶狠狠地说:“装,我看你还装!你把我爸都打死了,装死就能了事吗?今天这事儿,你必须给个说法!”
关老太太被吓得嘴唇直哆嗦,牙齿也跟着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满是恐惧。
任何一个有理智的成年妇女也知道冬天被人从头到尾淋湿了身体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更何况关老太太这么大把年纪了!
这会死的人的。
真的会死人的!
马春梅脸上装出一副惊呆了的样子,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圆圆的,可心里却冷静得很,她知道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拖时间。
就在别人想着要把关老太太拉回家换衣服的时候,她立马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关老太太的手,带着哭腔说:“你得给钱,你得给钱呐,我家是真没钱了,求你赶紧给我钱,好送孩子他爸去医院呐!你不能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啊!”
关老太太被冻得牙齿直打颤,上下牙齿碰撞得 “咯咯” 响,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助地看着马春梅。
她心里后悔了,后悔死了。
都住在一个大院的。
谁敢说马春梅是个真善人呢!
自己还以为自己拿捏住了张凤城小两口,算是马春梅的亲家了,所以多少有点飘了。
没想到,马春梅这个毒妇,不声不响,一出手就是想要她的命!
街坊邻居的也不敢做主。
毕竟关老太太的命哪有张志东的命值钱。
一个老太婆,怎么和一个中年男人比呢。
马春梅眼睛红红的,声音哭得都跟断了气似的,话也断断续续的,“你可不能这么不讲理……我们家和你们结亲没亏着你们家,我们家可是给了六百六十六块六毛六毛钱的彩礼,你往哪家数数有这么高的彩礼钱。再说我家孩子他爸好心来劝你,你却把他打成这样,你就想这么算了?我告诉你,没有一百块钱,这事儿没完,我跟你没完!今天你要是不给钱,我就跟你耗到底!”
张志东本来在雪地上躺着觉得冷,身子都快冻僵了,正寻思着要不要装醒,可一听马春梅这话,一百块啊,那可是他三个月的工资呢!
这么一想,他赶紧把眼睛闭得更紧了!不就是在雪地上多躺会儿嘛,为了这一百块,他能忍。
又过了几分钟,关老太太身上的水都快结冰了,头发上、衣服上都挂满了冰碴子。
关三年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上前说:“亲家,你看能不能先松松手,这钱的事儿咱们慢慢商量,缓一缓再说。你看老太太都冻成这样了,先让她回去换身衣服吧。”
马春梅看着关三年,心里直感慨,这个男人也是被他老妈害了一辈子。
她慢慢地说:“老三,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在家最小,要不打电话叫你大哥来处理这事儿,我没意见;要不就让你二哥来,你我是亲家,你出面处理,你们家人不但不会感激你,还会说你跟我串通一气。到时候你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她一想到还要让他们一个个娶妻生子、安家立业,心里就直犯嘀咕,她真的不愿意再像上辈子那样,为他们操那么多心了。
另外,还有张志东的事情。
他的死透着蹊跷,让马春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三十晚上,大家都不让他出门,可他喝了两杯酒,就开始耍酒疯,非要出去给马春梅买东西。
后来厂子里有人说看到有人掉进水里了,岸边就停着张志东的自行车。
大家打捞了好几天,把那片水域都快翻遍了,什么都没捞上来。
到厂子里报告这事儿时,厂子里突然拿出了张志东的欠款单,说是厂子里的仓库在二十七号着了火,那天正好是张志东上夜班,张志东自己承认是上班抽烟引发的火灾,认罚一千五百元,所以厂子里认为他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再加上大儿子的事,关老太太前前后后要折现两千块,不然就报警抓张凤城。三千五百块钱,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压得马春梅喘不过气来。
马春梅那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花了十年时间才还清所有债务,这十年里,她省吃俭用,吃了不少苦头。
那样的生活可太难了!
但有什么办法呢,只要她还在厂子里上班,这钱就必须得还,不还就从工资里扣!
至于张志东三十晚上出门 “找死” 这件事,马春梅不打算改变,就让他死吧!
她觉得张志东就该死!
回来的路上她从国营饭店经过。
昨天付账的时候多付了十个酸菜肉包子的钱,但只付钱没拿酸菜肉包子,正好今天来拿五个。
热气腾腾的酸菜肉包子,那可是大师傅的拿手好戏,闻着就让人直咽口水。
马春梅就着免费的面汤,和杜丽娟 一边聊天,在饭店就先对付了一个,那味道真是美极了。
这是马春梅两辈子唯一一次,买了好吃的,没给孩子吃,自己先吃了。
剩下四个用两个装奶粉的袋子装好了,分别塞在棉衣大口袋里,她拍了拍口袋,确保包子放好了,然后冒着小雪匆匆往家赶。
等回到家时,整个人脸冻得又红又肿,都快没知觉了,头发上还挂着一些雪珠子。
大儿媳妇关宝珍在厨房门口瞧见婆婆这副模样,赶紧一缩头跑回厨房,估计是找张凤城去了。
马春梅心里明白,估计这一大家子就指望着大儿子在厨房做饭呢。
唉,心疼妈妈的孩子,在家往往都没什么好下场。
就因为他会主动分担妈妈的担子,自然就得比其他孩子多做不少家务。
哪怕张凤城是长子,哪怕他才新婚,哪怕下面还有个十五岁的妹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此时,老二今天还没有回来,两个小的和张志东一起挤在火桶上。
四看到马春梅回来,瞧见她冻得发青的脸,只有老三关切地问了一声:“妈,你要烤火吗?”
老四则娇声撒娇道:“妈,我饿了,大哥做饭不好吃,你去做点好吃的,今天可是南方的小年呢。” 那语气里满是娇气。
张志东从报纸上方抬起眼睛看过来,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回来了。”
“嗯。” 马春梅应了一声。
马春梅瞧着地上有点脏,火桶上还坐着几堆人形垃圾,她一向爱干净,实在接受不了,第一时间弯腰拿起扫把,开始清理家里的地面。
马春梅只觉得怒气在胸腔里翻涌,她心里清楚,大儿一家的悲剧,直接原因就是关家婆媳。
原本大儿子和儿媳妇郎才女貌,堪称天生一对璧人,可就是这对婆媳不停地折腾,害得孩子们没有一天安稳日子过!
如今都已经是七八年了,是历史上最后一批下乡知青。
街道办根本没有对知青下乡,有名额限定要求,关宝珍生得那般如花似玉,关老太太却狠心硬生生把将她送去下乡,心肠简直歹毒到了极点!
这分明就是想让关宝珍烂死在那穷乡僻壤的村子里。
关宝珍自然不愿意,她想要结婚留城,但关老太太竟狮子大开口,要六百六的定婚礼钱,八百八的彩礼,还要求有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另外还得配上五金五银和五套衣服。
这苛刻的条件,哪家能承受得起?
关宝珍被吓着了!
一个小姑娘家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找上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大白天睡在一起,就为了逃避下乡。
马春梅并不想要这个大儿媳妇,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姑娘外表柔弱,骨子里是很有主意的,完全配得上大儿子,而且真是特别孝顺!
如果没有那些意外,她也是很愿意有这么个大儿媳妇的。
施金花不耐烦:“关老太太你说点人话吧!要求要是合适,我们就答应你也无妨。”
最重要就是要关老太太提要求,提得多离谱都没事。
提了要求,就能往下谈。
往下就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反正谈婚事,哪家不是漫天的要价,就地还钱的!
“ 我没有要求,我就是想让这一对小王八蛋倒霉产!谁让他们不要脸,不要脸,不要逼脸要屁股!”
关老太太嘴里念念有词,两只手不停地啪啪的拍打着自己的屁股,在原地小幅度地蹦跳着,还时不时转个圈圈,故意将自己并不丰满的屁股展示给周围的人看。
经常吵架的泼妇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有多深。
这是本地吵架时的一种起手势,就如同李连杰打架之前摆个架势,伸手一招:“你来啊。” 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种起手势,主要是妇人们既想吵架又怕真动手疼着自己,便在打架之前弄出些动静和声响,吸引旁人的注意力,谁能吸引更多人的目光,谁就能在气势上压倒对手,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
马春梅在院子里算是少数有工作,而且工作相当不错的女人,也算得上是个知识妇女,平日里她向来不屑于搞这一套,她完全是走的另外一个路线。
看到关老太太拍得屁股上灰尘直冒,马春梅满脸厌恶地说道:“你能不能正常点啊!”
关老太太见状,嚣张地大笑起来,她知道她已经赢了。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和马春梅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就不能讲道理。
关老太太一边拍着脸一边叫嚷:“我告诉你,马春梅,你就算在厂里是个人物又怎样,别人给你面子!我可给不了!你有本事就冲我这打!哈哈……”
那模样别提有多张狂了。
马春梅强行忍耐着心中的怒火,只觉得手心发痒,恨不得立刻给这个老泼妇一点颜色瞧瞧。
“你打我啊,你打我啊,你打我啊哈哈哈……” 老太太依旧不依不饶,一边拍着屁股,一边张狂地大笑。
嚣张至极。
“行,我满足你!”
马春梅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啪!”
马春梅猛地一甩手,结结实实地一个耳光抽到了关老太太脸上!
这一巴掌,她早就想抽了,上辈子就想抽了!
这一巴掌下去,马春梅只觉得爽得头皮都发麻了,心里头积压已久的怨气瞬间消散了不少。
为了能让自己心里更舒坦一些,马春梅紧接着一反手……
“啪……” 又是一记回手耳光,打得那叫一个对称!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毕竟在大家的印象里,马春梅一向是个贤惠讲理的女人,平日里泼辣的是她的好朋友施金花。
可如今,她居然比施金花还要 “不讲理”,她儿子睡了人家孙女儿,她不仅不赔礼道歉,居然还动手打人!这还有天理吗?
“你打我,你打我,你真敢打我啊啊啊!我和你拼了!”
关老太太被这两巴掌打得有些懵,缓过神来后,像一头发狂的老牛,低着头,不顾一切地朝着马春梅撞了过来!
马春梅可不能让,身后可是她宝贝儿子和儿媳妇!
可两人都忘了,边上还站着个一米七二、体重一百六十斤的 施金花呢。
关三年拿着一把糖,在街道办里这儿转转,那儿走走,见人就散糖,这么一来,整个街道办的人都知道关宝珍结婚了。
马春梅心思细腻,考虑得周全,又让人跑去把施金花叫来,还到厂里把张志东喊了过来。
这一家子聚到饭店,这么一吃,就算是孩子们正式结婚了。
张志东到了饭店,一瞧这阵仗,直接傻眼了,心里想着,咋出去上了个班的功夫,儿媳妇就娶回家了。
不过他这人,不太爱管闲事,当然正事也不爱管,主要是这事儿,自己家也没有吃亏,一分钱不花就白赚个漂亮儿媳妇,多好的事啊!有好吃好喝的,那就闷头吃呗。
张志东瞧着媳妇的眼神里,多了些隐隐约约的敬意,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冬梅,你辛苦了。这些事儿可没少让你操心。”
马春梅指尖微微一颤,盯着那张白净的脸,心里头像被刀绞似的,一阵阵地疼。
这男人一直就会说两句好听话哄她开心,可转头就能把不太脏的衣服扔给她,让她大冷天的去洗干净。
刚结婚那几年,她是真稀罕他,可没多会儿,就清醒过来,发现他根本配不上自己的这份爱!
她这辈子受的苦,一半是亲妈给的,另一半就是张志东造成的。
人生最后那三个月,虽说儿女不孝顺,也是受了罪!
可跟她这漫长的一辈子比起来,也就是一小段糟心事儿罢了。
菜上桌了,马春梅热情地招呼杜丽娟也坐下一起吃。
马春梅挑了鱼肚子上最嫩的肉,一半夹给关宝珍,温柔地说道:“宝珍,多吃点,补补身子。” 另一半夹给大儿子,满眼爱意地说:“凤城,你也多吃点。”
这小两口都爱吃鱼,她把鲫鱼背上肉多刺也多的部分夹给杜丽娟和施金花,笑着说:“你们也尝尝,这鱼可鲜了。”
又夹给关三年,说道:“他三年叔,你也吃点。”
再给自己夹了些,最后把鱼尾给了张志东,心里想着,爱吃不吃的!
张志东一下子愣住了。
以前不管啥场合,媳妇总是把最好的肉夹给他,哪怕被人笑话也无所谓。
可现在儿媳妇娶进门了,媳妇咋变了呢,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分完鱼又分肉。
这饭店的红烧肉,做得跟东城肉似的,肉块特别大,一盆子里码着九块,整整齐齐的。
第一块肉,马春梅敬给媒人施金花和杜丽娟,感激地说道:“多亏了你们俩,孩子们的婚事才能这么顺利,这肉你们吃。”
第二块敬给岳父关三年,说道:“他三年叔,以后孩子们还得您多关照。”
小夫妻俩忙乎了一天,太辛苦了,一人给两块,马春梅温柔地说:“你们俩多吃点,累了一天了。”
新婚需要体力 ,多吃点肉补一补,以后回忆起来,记忆里都有红烧肉的香味。
马春梅自己夹了一块,留了个最小的边角料给张志东。
张志东这下明白了,媳妇今儿是真不高兴了,心里虽然委屈,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还觉着委屈呢,儿子干的糊涂事儿,跟他有啥关系啊,又不是他的错,可媳妇却好像把气撒在他身上了。
一人叫了一碗面,又打了一大盆的白米饭,最后还要了十个大包子。
最后马春梅手一摆,给杜丽娟使了个眼色。
杜丽娟立马心领神会,大声说道:“结账吧,一共十一块三毛钱,再加上一张肉票,一斤粮食票。”
她把送的那几盆菜也都算进去了,不过这都不是事儿,明天再给老姐妹还回去就行。
她俩合伙套路张志东,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默契得很。
“咋这么多钱!这是吃金子呢吧!” 张志东气得眼睛直瞪,大声嚷嚷着。
可他好面子,也不好意思在这儿跟媳妇和杜丽娟吵,只能不情不愿地掏钱付了账。
心里头窝着一肚子火,想跟马春梅说几句酸话,结果发现马春梅早就走了,他只能在那儿干瞪眼。
马春梅今儿事儿多得像牛毛。
回到家,亲手放了鞭炮,噼里啪啦……
炸得是欢欢喜喜!
马春梅拿出结婚证,又在大院子里挨家挨户地散了一遍喜糖,这婚事就算成了。
虽说这流程简单了点,可这年头结婚不请客的,也不止他们一家,大家都能理解。
马春梅一回到家,就跟要上战场打仗似的,忙得不可开交。
为啥呢?因为新房根本没法用。
马春梅家住在正屋,屋子格局是六米乘以五米的。
正屋看着挺大,可住的人多啊,而且没有真正的隔断,就是用竹席子围了一圈,抹了点泥灰,也就一米八左右高,上头还没封顶,倒是透气透光了,可一点隐私都没有。一张大床睡俩兄弟,另一张床睡小女儿,她跟男人睡一张床,还得给婆婆留张床。
这三十平的正房,硬生生被隔成四室一厅,挤得要命,晚上睡觉,一个人放个屁,全家都能听见,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另外半间耳房是厨房,也是挤得满满当当的,锅碗瓢盆啥的都堆在一起,转身都困难。
所以大儿子宁愿在外面受冻睡地震棚,都不想住在主屋里,实在是住得太憋屈了。
新房就是那个地震棚,里头也就九个多平方,放着一张四平方米的大床,人在里头转个身都费劲。
不过大床也有好处,床有床挡板,就跟个小房间似的,罩上床幔,又隔出一层,还挺抗冻,在这寒冷的冬天也能让人睡得暖和些。
马春梅找来大杂院里那个干木工活儿的和叔,跟他商量:“和叔,您帮我把里头东西都搬出来,把我那张陪嫁的大床拆了抬进去,再帮我把床装好。这床质量好,给孩子们当新房的床正合适。”
二儿子张国强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脖子一梗,立马不乐意了:“妈,您把这床给大哥了,我跟小兰子结婚可住啥呀?我早就想着这床了,我结婚也得用这床!”
马春梅一杯酒下肚,示意儿子再给大家倒上,说道:“这就算是咱们两家的会亲饭了,早该吃了。就因为你家老太太瞎折腾,我们只能偷偷给孩子成亲,可真是委屈这俩孩子了。”
这话说的!
关宝珍听了,脸一下子红透了,低着头,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凤城眼尖,赶紧站起来给关三年敬酒,想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免得关宝珍脸皮薄,羞得下不来台。
“岳父,我敬您一杯。” 张凤城恭恭敬敬地说道。
“嗯。” 关宝珍没给张凤城好脸色。
刚才马春梅没来的时候,关宝珍已经在他耳边偷偷说了一回这事儿的缘由了。
关三年听了这事儿,心里真是吓得不轻。
他多少了解一点马春梅这个女人。
她长得不算多出众,可那性格和能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属于那种脸上总是笑眯眯的,可心里头啥都有数的狠角色。
要是她不高兴了,闺女嫁到她家,那可有的罪受。
但现在看来,马春梅确实挺喜欢他闺女的。
关三年也不敢拿捏架子,哪个疼闺女的父亲敢在女婿家面前摆谱啊,闺女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叫你一声老姐姐,以后珍珍就是你家的人了,她要是有啥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多担待着点。” 关三年有点小心翼翼地说道。
马春梅举杯,爽快地一饮而尽,说道:“行。咱也不说那些客套话了,以后你就瞧好吧。大家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嘿嘿,老姐姐,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以后但凡你家有啥事儿忙不过来,找我,我家那几个侄女儿都闲着呢,让她们来帮忙。”
关三年一看他闺女那细皮嫩肉的小手,就心疼得不行,舍不得让她干活。
二房又不挣钱,还生了一堆孩子,不干活谁干!
他关三年的闺女打小手指尖不弹阳春水的,可怜嫁到张家就不一样了,张家兄弟三个,小姑子还在上学,婆婆又上班,关宝珍嫁进去就得操持全家的家务,想想就心疼。
马春梅笑着说:“这都不是事儿,我知道珍珍家里姐妹多,她性子又温柔,干活肯定抢不过那些姐妹!”
这话可说得够委婉的,既点明了情况,又没说得太直白让关宝珍没面子。
“阿姨,以后我会学的!” 关宝珍细声细气地说,声音跟蚊子似的。
其实她天生懒,不爱做家务事,但她肯定要学的,因为男人和婆婆都很好,她再怎么不情愿也要学。
马春梅拍拍儿媳妇的小手,慈爱地说:“没必要!女人要是学会做家务,那就有做不完的家务。不会做家务也能过一辈子!你嫁到别人家我还不敢这么说,可你嫁到我家了,我今儿当着你爸的面说清楚,家里的大事小情,不用你操心,你把你们小两口的日子过好就行。”
关宝珍听了,眼睛都瞪直了,心里想着这简直就是神仙婆婆啊!自己咋就这么好命呢,遇到这么好的婆婆。
关三年心里不太相信,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婆婆!
真要有这样的好婆婆,他都恨不得自己是个女人,也能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马春梅做事一向痛快干脆,直截了当地说道:“俩孩子结婚这事儿,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上周三找了施大姐去你家提亲,当时你也点头同意了,小两口还给咱们磕过头、拜过长辈了,这就算是订了婚啦。”
“对对对,今儿早上,我还给了我闺女一百块钱当嫁妆呢!”
关三年赶忙接上话茬,他这么说,其实是在暗暗暗示,这钱他肯定是会出的,让马春梅心里有个数。
马春梅听了这话,心里头难得地涌起了一丝内疚。
难不成关宝珍没把那六百六十块钱的事儿跟关三年说吗?
自己都给她留了那么长的时间去说啊。
算了,反正到时候倒霉的是关三年又不是自己,管它呢。
她自己神都烦不过来,还能去心疼关三年吗?
生了这么一个祸头子闺女,哼!
马春梅脸上堆起笑容,说道:“那正好,我单位能搞到一张自行车票,我们家再添点钱,给孩子们买辆自行车,以后出门也方便些!”
张凤城一听,高兴得嘴都咧到耳根子了,心里想着,哎哟,今天咋净是好事儿呢!
白天在家好好的,自己的梦中情人关宝珍跑过来,跟自己稀里糊涂地就睡了一觉。
刚才呢,又是买新衣服,又是下饭店吃饭,现在又要有一辆新自行车了,自己咋就这么好命呀!
“本来这事儿也没那么急,咱们可以慢慢操办,但现在,你家老太太这么一吵吵,我心里就犯嘀咕,感觉夜长梦多啊。” 马春梅又接着说道:“为了孩子们的名声着想,你看能不能把户口拿出来,让孩子们去登记结婚,省得有人老拿这事儿说闲话,坏了孩子们的名声!”
关三年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说着,菜也顾不上吃了,站起身来就走,一边走一边说:“你们等会儿!”
说完转身就跑出去了。
马春梅其实也不想这么着急给这两个人领证,但是没办法,不领不行啊。上辈子关老太太那损招一个接一个地使,还真把派出所的人叫来了抓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派出所上面有人施压,要是没有结婚证,女方家来告的话,那男方可就坐实了流氓罪,跑都跑不掉!
不然马春梅也不会一点价都不还,把家里能凑的钱都凑上,甚至差点把家都拆完了,才把钱凑够了给关家。也正因为这钱的事儿,下面三个小的恨了她一辈子!他们都说本来不用受那么多年的苦,就因为她心里只有老大,把钱都给老大花了,才害得全家吃糠咽菜,受尽了煎熬!
现在好了,这件麻烦事儿转交给关三年了。
他是关宝珍的爹,也该尝尝当爹的苦头了。
生了关宝珍这么个绝世好闺女,他之前享的福也够多了,现在该吃点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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