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云舒周世山的女频言情小说《七零:我又争又抢,帅气军官到手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爆火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云舒正想道谢,却见男人突然起身下了床,径直走向橱柜。她下意识问道:“干什么?”“我拿一床席子。”陆时安边说边把取出来的席子放在了离床最远的角落里铺开,“今晚我睡这儿。”“为什么?”姜云舒愕然。“我怕再伤到你。”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懊恼,“我……不习惯有人靠近。”姜云舒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陆时安已经关了灯,背对着她躺下了,背影僵硬得像块石头。她只好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也睡下了。黑暗中,姜云舒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刚刚男人那懊悔的眼神……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现在她才有时间去回味,好像这两辈子,除了刚刚的他,都没人为她露出如此这般焦急心疼的神色了……震惊!新婚夜妻子竟被丈夫打至脱臼!想到前世那些新闻的标题党,姜云舒忍不住笑了起来,这...
《七零:我又争又抢,帅气军官到手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姜云舒正想道谢,却见男人突然起身下了床,径直走向橱柜。
她下意识问道:“干什么?”
“我拿一床席子。”
陆时安边说边把取出来的席子放在了离床最远的角落里铺开,“今晚我睡这儿。”
“为什么?”姜云舒愕然。
“我怕再伤到你。”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懊恼,“我……不习惯有人靠近。”
姜云舒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陆时安已经关了灯,背对着她躺下了,背影僵硬得像块石头。
她只好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也睡下了。
黑暗中,姜云舒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刚刚男人那懊悔的眼神……
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现在她才有时间去回味,好像这两辈子,除了刚刚的他,都没人为她露出如此这般焦急心疼的神色了……
震惊!新婚夜妻子竟被丈夫打至脱臼!
想到前世那些新闻的标题党,姜云舒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算什么新婚夜啊!
可惜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今晚怕是想不到了。
姜云舒翻了个身,望着远处地上男人的轮廓,他们以后不会一直分床睡吧?
不对,自己想什么呢?
姜云舒想着,连忙把发烫的脸埋进了被子里。
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罢了,等赚够了钱,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
第二日。
姜云舒醒来后,下意识地朝陆时安那个角落望去。
那一床席子和被子已经被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墙边,看样子,他早就醒了。
姜云舒坐起身,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没有林清莲惯例的怒骂,也不见二丫的身影,她竟还有些不太习惯。
不经意间,她看见床边的矮凳上,竟然整整齐齐叠放着一套崭新的衣裳,还有一双白袜。
这好像是她带来的嫁妆?
陆时安居然贴心地替她拿出来了。
姜云舒想着,忍不住心头微微一热。
在这个时代,嫁出门的女人不被大清早喊起来伺候洗漱就不错了,哪能有这般待遇。
姜云舒穿好衣服推门出去,院子里空荡荡的。
她想着要不做顿早饭,也好聊表谢意。却没想到,推开厨房门,就看见锅里还冒着热气。
灶台上用磨刀石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我去镇上一趟,锅里有粥,蒸笼里有包子,吃之前记得热一下,胳膊不要乱动。
男人字迹遒劲有力,龙飞凤舞,最后几个字写得很大,活脱脱像某人板着脸在警告她。
姜云舒没忍住,唇角微微上扬。
她正想遵命吃饭,院门却突然被人拍得震天响。
“开门!死狐狸精!青天白日就敢锁门,在里头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尖锐的女声划破晨雾,震得姜云舒差点没端稳手中的碗。
她皱了皱眉,擦了擦手。
大早上的,这是谁啊!
姜云舒走出厨房,只见院门被人踹得摇摇欲坠,女人的叫骂声还在持续。
“陆时安!你这个小畜生,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是吧?给老娘开门!开门啊!!!”
原来是田秀菊这个泼妇。
姜云舒皱着眉走过去,刚抽开门闩,外头就猛地一脚踹了进来。
“哎哟我的亲娘咧!”
田秀菊收势不及,直接劈着叉滑了进来,跟在后面的陆国康想去扶她,反倒被带得摔了个屁股墩。
院外围观了不少村民,见此滑稽的场景,顿时哄笑了起来。
姜云舒倚着门框,没忍住,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大婶,大清早的就来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姜云舒走到村头,正好碰上邻村前往城里拉化肥的拖拉机。
有钱在手,她大方地付了两毛钱的车资,免去了受腿脚之累。
姜云舒从化肥站下车,往城里走去。
城里大街上可比村里热闹多了,正值中午吃饭的时间,二八大杠自行车来来往往的。
还偶尔有个把小摊贩从街边走过。
按照时间线,姜云舒记得应该是去年下半年国家颁布了改革开放政策,允许民众做些小生意了。
现在虽然政策已经下来了,但其实真正做生意的人还很少。
姜云舒想着,径直前往了城里最大的商场——“兴隆百货”。
商场里的人还是挺多的,规模和商品的多样性虽然不能跟后世比,但都非常有时代特色。
现在的商品陈列以柜台式为主,大多数都需要凭票购买。
姜云舒在一楼看了看,都是些食品、日杂用品和五金工具。
重活一世,她不打算委屈自己。
她给自己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又给妹妹买了一些糖果、糕点和文具,鼓鼓囊囊地装了一大包!
见一楼没什么可买的,姜云舒便直奔了二楼。
二楼是卖纺织品和服装的。
姜云舒仔细地打量起了现今的衣服款式,心里开始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现在的衣服虽然不像前几年那样一水的黑蓝灰,颜色变得鲜艳了一点,但款式却十分单一。
她以前跟村里的大娘学过一点裁缝技术,后来为了养活周世山和金梦瑶的孽种,没少出去接缝纫做衣服的活,手被扎过无数的洞。
就算手艺不是最精湛的,但也算拿得出手。
如果她将后世那些符合现在审美的衣服做出来,找人一起合作共同开发,那岂不是可以发大财了。
有了钱,她就可以买房子买车子。
就算不依靠陆时安,她也能和妹妹过上好日子。
想到以后可以吃香喝辣、逍遥自在,姜云舒的眼睛都在冒光。
她又开始仔仔细细地查看起这些衣服的设计和款式来。
就在这时……
“姜云舒!”一道熟悉的男声突然响起。
姜云舒听到有人喊自己,诧异地转过身。
只见不远处,正站着一个穿得还挺体面,文质彬彬的青年。
这是……
周世山?!
姜云舒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
他怎么会在这里?
按照前世的时间线,此刻周世山应该正在大牢里蹲着才对啊,怎么提前放出来了?
“你不好好在家待着,跑来这里干什么?”
周世山看到姜云舒,神色中便满是嫌弃。
他早就看见姜云舒了,看到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服装店里的那些衣服,丑态百出,真是不嫌丢人!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这里的东西,是她一个乡野村姑能肖想的吗?
姜云舒看到周世山,就想到自己前世被这个死渣男骗得那么惨,真是恨不能直接掐死他。
原本想着这辈子不会再与他有什么交集了,就当个陌生人也好。
可他偏偏主动来招惹自己,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姜云舒的大眼珠转了转,突然冲着他大声开口道:“周世山,你怎么从监狱里出来了?是偷跑出来的吗?没被警察发现吧?”
原本逛商场的群众听到声音,顿时全都看了过来。
现在这个年代的人还都挺淳朴的,听到周世山坐过牢,看向他的眼神里顿时都带上了一抹嫌恶和警惕。
周世山的脸直接绿了。
他进监狱的事,姜云舒怎么知道,不会是他妈说漏嘴了吧。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第二种可能性。
他又气又恼,刚才那副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模样全不见了,怒声喝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进监狱了,我那只是……有点误会!”
姜云舒看他这副心虚的模样,心中愈发厌恶。
“怎么可能?我今天早上才听你妈亲口说的,说你在街上偷摸人家姑娘屁股,被人家当众抓了个正着,才扭送进监狱的!”
周围逛街的女士闻言,顿时往后退了一步。
有人小声嘀咕起来。
“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个下三滥,猥亵犯!”
“是啊,好恶心,大家都注意点,别被他偷摸了!”
周世山:“……”
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和议论的声音,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姜云舒,你胡说八道败坏我名声,小心我现在就回去退亲,让你这辈子都别妄想再嫁给我了!”
周世山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威胁道。
姜云舒真是被逗笑了。
她上一世眼瞎,这辈子可不会再眼瞎了。
不过,看来周世山还没回村,不知道昨天他妈来提亲,被她打出去的事情。
“周世山,说得像我多稀罕嫁给你似的,是你妈眼巴巴地上我家提亲,说你只是一时糊涂,摸了人家小姑娘,以后再也不会摸了,还说再有下一次,让我把你的腿给打断!还你要跟我退亲?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吗?一个蹲过监牢的猥亵犯!恶心!家里没有镜子总该有尿吧?”
“你!”
周世山一口血梗在喉咙口,气得半死。
前世的姜云舒听话又顺从,让她什么就干什么,两世第一次被她这样怼,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妈也是个不靠谱的。
让她去姜家提亲,可没让她什么都往外撂啊!
前世,他和姜云舒订婚一段时间后,这事儿才传到村里,他应付起来游刃有余的。
现在却有点措手不及。
只是目前他还不想放弃姜云舒。
他妈身体不好,金梦瑶是不可能纡尊降贵的去照顾他妈的,他又没有时间,还想让姜云舒像前世那样给他照顾父母操持家里,便压下了心里想要杀人的冲动,缓和了声音。
“云舒,咱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监狱的事情都是误会,不然警察也不会放我出来的,我以后会跟你解释的,你先离开这里吧。”
姜云舒闻言,顿时疑惑。
周世山居然没有生气,还愿意低声下气的哄她,还着急让她离开?
她想着,突然反应过来。
这里的衣服虽说没有那么昂贵,但也不是周世山一个厂里的临时工能够消费得起的,恐怕金梦瑶就在附近!
呵!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我不走!”
姜云舒态度坚决,紧接着又道:“我今天来城里本就是要买东西,置办些结婚用的物件儿。你妈去我家提亲的时候说过,等你从监狱出来了就带我来城里买衣服,正巧今日碰上了,那就一块儿都买了吧。”
场面安静了一瞬。
庞秀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迅速把那厚厚一沓大团结夺过来,塞进怀里,也不哭了,眉开眼笑的点钱:“哎呀,要不说还是我家小叔子明事理呢!你啊,就该当家做主。”
她故意把钞票抖的哗哗响,斜眼得意的看向林清莲和姜云舒。
“姜二刚!”
林清莲的尖叫声划破天际,一个箭步冲过来,死命拽着姜二刚的衣服:“你哪里来的钱?这是不是给永伟娶媳妇的钱?!”
“行了!”
姜二刚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人,他一扯,林清莲就像块破布似的被摔在地上,面色煞白的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妇道人家懂什么?不就五百块钱吗?都是兄弟,闹成这样难看不难看?”
这话说得,好像他根本不在乎五百块似的。
姜大刚适时的拍上了弟弟的肩膀的肩膀,咧开大嘴,根本掩不住笑:“哎哟,我的好弟弟,还是你明事理,行,那这婚事,我们就让给你。”
姜爷爷和姜奶奶的眉目也舒展了:“这才对嘛!二刚,我就知道你还是有孝心的。”
得了这几句虚伪的夸赞,姜二刚的脊背竟不自觉挺直了,表情也有些骄傲和得意。
姜云舒冷眼瞧着,被气笑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爹还是个讨好型人格呢。
她知道她前世懦弱的基因遗传自谁了,真是可悲啊。
村民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也有小声嚼舌根的。
“这窝囊废,平日里连个屁都不敢放,今天倒是硬气起来了。”
“装什么装,五百块怕是掏了他们家的家底哟。”
“真是拎不清,他爹娘偏心都偏到咯吱窝去了,还上赶着给老大送钱。”
这些话多多少少也传进了姜二刚的耳朵,他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拳头捏紧,到底也没回头看看妻女。
地上瘫坐的林清莲突然暴起,径直朝着这伙姓姜的人冲了过去。
“姜二刚!我和你拼了!”
姜二刚一时不察,真被她撞倒在地上。
庞秀琴就站在旁边,赶紧嗷了一嗓子蹦出老远,把怀里的钞票捂得更紧了,面色得意的假惺惺道:
“哎哟,弟妹,你瞧瞧你急什么,不就五百块嘛,我小叔都没说什么。”
夫妻俩扭打在一起,一时间,劝架的,拉偏架的,嘴碎讥笑的充斥在小院门口,好不热闹。
姜二丫似乎想上去劝,被姜云舒拉住。
庞秀琴看见了两姐妹,扭着腰故意走过来,语气轻佻。
“云舒啊,伯母今天就教你个乖,不是自己的东西,别肖想!野鸡可攀不了凤凰窝,小心遭报应。”
姜云舒表情不变,微笑点头,语气还很有礼貌:“伯母说得对,伯母今晚最好也把钱收的好好的,小心阎王爷来对账。”
看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庞秀琴磨了磨牙,想着反正拿了钱,就不和这牙尖嘴利的丫头计较了,施施然转身走了。
热闹差不多看完了,村民们四散分开,姜二刚和林清莲都挂了彩,仇人般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
姜二丫怯生生的靠近林清莲:“娘……起来吧,地上凉。”
林清莲瞬间就像是被按到了什么开关一样炸道:“死丫头,还不滚去煮饭,看老娘笑话是吗?”
姜二丫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正好撞进姜云舒怀里。
姜云舒看着这对不中用的父母,皱眉叹气:“娘,你冲二丫撒什么气?”
林清莲看见姜云舒,就想起她的五百块,更是悲痛欲绝,边哭边骂道:“还有你,你不是挺能耐的吗?刚刚怎么屁都不敢放一个!”
姜云舒满脸无辜:“这钱又不给我,我为什么要说话?”
“你!那可是你的彩礼钱!”
林清莲说完这句话,又想起了什么:“之前不是给了你几十块吗?钱呢!拿出来!”
“花完了。”姜云舒一摊手。
“什么?!”
林清莲大惊,更怒了:“败家子!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姓林!”
看她捞起扫把准备动手,姜云舒诶了一声:“娘,你可想清楚,要是我身上挂彩了,兴许陆时安就不喜欢了,到时候他不娶我……”
彩礼可就得退了。
林清莲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动作一僵,表情也变得黑沉沉的,冷哼一声,走进屋了。
不得不说,陆时安这个借口还真挺好用的!
姜二刚也冷哼一声,啐了一口,往村外走去。
姜二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叫爹,攥着姐姐的衣角,小声道:“可是姐姐,那五百块是你的彩礼,你真的不在乎吗?”
姜云舒轻笑一声,谁说她不在乎自己的彩礼了?
得亏她这个窝囊爹,这五百块,她志在必得!
入夜。
村里大多人歇息的早,不过十点左右,村里就黑沉沉一片了。
姜大刚家的土炕上,庞秀琴睡的正香,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
那五百块钱,她特意用了红线捆着,跟宝贝似的放在床头。
忽然,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悄然伸出,精准无误的勾起红线,往上一挑。
细看之下,这只手居然是隐约透明的状态。
“贱丫头!”
庞秀琴突然一声大骂,咕噜了两声,翻了个身呢喃:“姜云舒,你能耐是吧?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原来是梦话。
被吓了一跳的姜云舒松了口气,颇有些嫌弃的把钱擦了擦,才放进了空间里。
没错,她之所以白天没说话,就等着晚上利用隐身术来拿。
不过,拿都拿了……
姜云舒的眼神稍转,看了看四周。
隐身术还有九分钟,那就……都拿了吧!
第二天。
“啊!!!”
天刚蒙蒙亮,庞秀琴的尖叫声就响彻了整个小院。
院里的鸡被吓得扑棱棱飞上墙头,掉下一地鸡毛,此起彼伏的打起鸣来。
姜大刚一个激灵,反手就是一巴掌:“死婆娘!大早上号丧呢?!”
庞秀琴被打了也顾不上闹,颤抖着手指向屋里。
“大,大刚,你看……你看啊!”
姜大刚不耐烦的睁眼,而后瞳孔骤然一缩。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映的他们家光洁如新。
姜大刚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整个人都傻在原地。
他们家……他们家这是……
变光板房了?
想到恶心的周世山,姜云舒猛地坐起身,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好,便直接跑到门口大喊道:“我不嫁!!!”
重来一世,她绝不会再嫁给周世山,嫁进周家了!
“云舒,你……”周母震惊,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姜母林清莲赶忙上前几步,用力扯了把姜云舒的袖子,随即脸上又堆满讪笑,转头对着周母说道:“这孩子昨晚发烧,这是烧糊涂了,尽说浑话哩!”
她彩礼都揣兜里了,哪能由着女儿说不嫁就不嫁,门都没有。
周母脸上原本热络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语气也变得有些冷硬。
“我们家世山,虽说现在还是厂里的临时工,但模样没得挑,眼巴巴想嫁给他的姑娘多了去了。我瞧着你们云舒模样周正,又同是一个村子里的知根知底,才想着结这门亲,你们要是不想嫁,就把彩礼给我还回来!”
“这哪能啊,我们肯定是想嫁的!”
林清莲忙不迭点头赔笑:“周嫂子你放心,这孩子就是烧糊涂了,其实心里美着呢,他可喜欢世山了!”
“我说了,我不嫁周世山!!!”
姜云舒一边说着,一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前伸手去推周母:“走!你赶紧走!彩礼钱我们还给你,让你儿子另寻高枝去,我横竖是不会嫁的!”
她连拉带拽,那股子蛮劲上来,竟真把周母给推出了门外,还顺带把周母带来的东西一股脑全扔了出去。
“我的红糖啊……”周母瞧见被扔在地上的红糖,心疼得赶紧弯腰去捡。
原本瞧着姜云舒平日里柔柔弱弱、脾气和顺,哪晓得这会儿拉扯起来力气竟这么大,周母顿时忍不住骂道:“姜云舒,你别不识好歹,我……”
姜云舒二话不说,抄起墙角的铁锹就朝着周母跑去。
周母瞬间吓得脸色惨白,提上东西撒腿就往外跑。
姜云舒扔掉铁锹,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转身回屋。
林清莲这下可气坏了,几步上前,就一个大耳瓜子抽了过去,咬着牙说道:“你这个死丫头,你不嫁,你还想上天不成?我告诉你,老娘彩礼钱都收了,你不嫁也得嫁!”
姜云舒躲闪过母亲的耳光:“要嫁你嫁,我反正不嫁。”
前世这个时候,周世山正跟城里的有钱人家小姐谈恋爱,结果人家家里人不同意,告他骚扰,他这会儿正被抓进了公安局呢。
周家怕这事儿传回村子里坏了周世山的名声,以后没人肯嫁他,这才急急忙忙来跟自己提了亲。
后来这事儿在村子里传开,她可没少被人笑话。
既然老天爷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那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你……”
林清莲气得眼睛都红了,一把抄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的就朝着姜云舒身上抽去。
“你个小蹄子,反了你了!你瞅瞅村里哪家姑娘的婚事不是爹娘说了算,你现在说不嫁?你还想翻天呐!”
林清莲越说越气,手上的劲道也越来越大。
“我告诉你,你和你妹妹的婚事,都得听我的,别在这儿给我耍心眼儿。老娘还指望你们嫁了,给你弟弟盖房子娶媳妇呢。”
姜云舒知道,母亲重男轻女,前世就盘算着把她和妹妹高价嫁出去,好给自己的宝贝儿子攒钱。
她必须要另外想办法,否则母亲不肯退还周家的彩礼钱,周家不会善罢甘休,最后遭殃的还是她。
姜云舒想着,脖子一梗,一咬牙,大声说道:“妈,我早就谈恋爱了,我是有对象的,肯定不会嫁给周世山。”
“什么?”
林清莲手上抽打的动作猛地停下,单手叉腰,气喘吁吁地问道:“啥时候的事儿?你哪来的对象,我咋一点儿都不知道?”
“谈了好一阵子了。”姜云舒硬着头皮往下编。
林清莲满脸狐疑,紧紧盯着她:“谁啊?”
“他……”姜云舒心里清楚,母亲可不是好糊弄的,随便编个名字她肯定不信,要是在村子里一打听,肯定立马露馅。
思来想去,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身影。
“陆时安。”姜云舒连忙说道。
陆时安是村里出去当兵里混得最好的,已经是团长了。
他常年在部队里,母亲要想核实,不会那么容易,能给她争取点时间。
“你说村里陆家那孩子?”
林清莲满脸不信:“我咋不知道你跟他还有来往?以前在村子里也没见你们说过几回话呀。”
陆时安升成团长后,陆家的日子也是今非昔比,现在腰杆都挺直了,听说在城里都置了房子。
“我……我们一直有书信往来,都好久了,妈,他早就答应过要娶我的,我肯定不能嫁给别人!”姜云舒说得斩钉截铁。
要说起来,周世山家条件虽说不错,但跟如今在部队当团长的陆时安比,那可是差远了。
林清莲一听,心里头算盘噼里啪啦一打。
想到以后女婿是团长,自己就是团长丈母娘,在村子里那不得被人高看一眼?指不定还能住上城里的房!
林清莲立即扔掉手里的鸡毛掸子,语气都稍微缓和了些:“那正好,我前两天听村长说陆时安马上要回村探亲了,趁着他这次的探亲假,把你们俩的事儿给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什么?”
姜云舒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她立即回想起来,前世就是这个时候,陆时安确实回来过几天。
不是吧?
她这么倒霉?
林清莲瞧着姜云舒似乎有些心虚的模样,顿时冷哼了一声。
“死丫头,别跟我耍花样!你要是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有,陆时安都在部队当团长了,工资肯定不低,他要是娶你,彩礼必须得比周家给得多,还得有三转一响,差一点都不行,听明白没有?”
三转一响?!
姜云舒心里一震。
要知道,在这个物资匮乏的70年代,这些东西可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到的,得有票,还得托关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难以企及的。
她妈还真是敢开口!
不过这不是眼下最需要操心的,一想到陆时安马上就要回村了,姜云舒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原本只是想随便找个人应付一下林清莲,谁能想到,这人马上就要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不行!
绝对不行!
如果被拆穿,以她妈的性子,她不嫁给周世山都不行了!
她必须得提前想个办法!
“你个死丫头,跟你说话呢,半天都不搭腔!”
林清莲见姜云舒愣在那儿发呆,半天没个动静,顿时火冒三丈,伸手一把揪住她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耳朵聋啦?”
姜云舒这才回过神来,用力挥开母亲的手,没好气地回道:“知道了!”
葛子村这两天热闹得很。
先是那陆团长的婚事,姜家两个女儿两女争一男,让人看了好一回大戏,后来婚事确定,那姜丽丽居然想不开,闹自杀了,硬生生让老二家赔了五百块哩!
这事吧,老大家不占理,更何况姜丽丽压根没喝药,乡亲们背后都瞧不起这种撒泼打赖的行为。
没想到,刚要到钱的第二天,老大家就遭报应了!
一夜之间,好好的房子成了光板,被洗劫一空了!
村头的李大婶边洗衣服,边眉飞色舞的转述。
“你是没看见,那屋子真神了!所有家具,不管大的小的,除了床全没了,连个碗都没给留下!成了个空壳子!”
“诶!我听说今早姜大刚是灰溜溜的回他们姜家老房子吃的饭,哎呦我的个亲娘,笑死人了!”
“你们说这是不是报应?除了神仙,谁还能做到这些?”
“那肯定是啊,……”
田秀菊也在这洗衣服,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凑上前去:“你们说的是姜家?姜云舒那个姜家?”
“秀菊嫂子,这你都不知道呀,这可是你家时安的老丈人家,姜云舒那丫头,这两天可是大出风头咯。”
李大婶是个热心肠,连忙把姜家这两天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神采飞扬的把说了一通。
越听,田秀菊的脸就越沉。
半小时后。
陆家的院门被“啪”的一声踢开。
陆时安正在院内练拳,听到声音头也不回,只默默换了个姿势。
“陆时安,你自己去听听看,你要娶的那媳妇,都被传成啥了!”田秀菊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骂道。
陆时安动作微顿,收手而立,神色平淡道:“怎么了?”
“你出门听听!到处说那姜云舒是个扫把星呢!这种儿媳妇我可不要,你去把婚退了!”
陆国康揉着眼睛走出来:“这是咋了,大早上你们吵啥?”
田秀菊立即絮絮叨叨的把早上听来的事讲了一遍:“老陆,你说是不是?这姜家乱成这样了,那姜云舒能是个好相处的吗?”
陆国康面色犹豫,干笑两声:“这个,时安啊……”
陆时安却忽然拿过毛巾,边擦边道:“婚后她会随军,不会和你们相处,放心吧。”
说完后,就径直出了门。
田秀菊瞪大了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气得手指颤抖:“畜,畜生!”
“哎呀,好了好了。”
陆国康过来劝了两句:“他爱娶谁娶谁,他现在大了,小心逼急了咱要不到钱。”
“我能不知道吗?”田秀菊又气又急。
她是怕到时候娶回来个厉害媳妇,不让往家寄钱了可咋整?
陆时安出门,本来是想去村长家的。
鬼使神差的,中途打了个弯。
……
姜二刚家院门口。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境地,同样围了一圈人,只是人群中央哭天喊地的,变成了庞秀琴。
庞秀琴嚎了这么几天,嗓子都喊哑了,哭得悲痛欲绝:“天杀的贼骨头!连我家灶上的铁锅都偷啊!”
林清莲和姜云舒站在门口。
林清莲笑得如同三月的春风拂面,昨晚的阴霾一扫而空:“哎哟,我说嫂子,你家遭了贼,来我这闹什么啊?咋地,昨天找我讨的五百块烧得慌啊?”
果然,自己不好没关系,别人更不好就舒服多了。
“肯定是你!不然就是你!”
庞秀琴指完林清莲,又指姜云舒,双眼血红,恨意满满:“好啊好啊,大家来看看呐,光天化日之下偷东西啊!把钱还给我们!”
林清莲扯了扯嘴,不屑道:“得了吧,你有证据吗?”
“我家东西肯定在你家里面!”
庞秀琴说着就要往院子里冲,却被林清莲一把拦住。
“我家门你想进就进呐?滚蛋!”
争执间,几个民警推开人群:“让一让,让一让啊。”
只见姜丽丽搀着公社的治安主任来了,这主任姓李,大家都认识,纷纷让出条道来。
李主任腰间别了个旱烟袋,皱着眉道:“这是在干嘛呢?都起来说话,二刚媳妇,你哥家我可去看了,你们做的也太不厚道了,别说碗了,就连一件衣服都没留啊!”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噗嗤”笑出了声,姜云舒也没忍住勾了勾唇。
昨晚天太黑,她也没细看,见啥拿啥,整个衣柜是直接装进去的,回头得找个地方扔了。
林清莲立刻不乐意了:“李主任,你这话啥意思,他们家遭了贼,关我们什么事?凭什么……”
姜丽丽忽然膝盖一软,当众给跪下了。
“二婶,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喝药,我爹娘昨天也是急,才来问你们要的钱。”
“钱我们不要了,真的不敢要了,求求你,把其他东西还给我们吧,那箱子底下还有我弟弟娶媳妇攒的彩礼呢。”
她脸白的像张纸,抽抽搭搭,我见犹怜,围观的乡亲们看不下去了,七嘴八舌道。
“二房媳妇,你何苦呢,就把东西还给人家吧。”
林清莲气得说不出话来:“起来!小贱人,谁让你跪我了,老娘我还没死呢!”
她一下子打开门:“来!你们进来看!到底有没有你们的东西!”
庞秀琴第一个冲进去,没头苍蝇似的在各个房间里乱窜。
她掀开米缸,扒开衣柜,连炕洞都不放过,脸色越来越难看。
没有,什么都没有。
一番搜寻无果,庞秀琴瘫坐在地上,眼神发直:“怎么可能……”
李主任里里外外仔细查看了一番,无奈摇头:“丽丽,你二婶家真的什么都没有,是不是搞错了?”
林清莲得意极了:“我就说没有吧,也不想想那么多东西,换三个大汉搬都得搬三天!怎么可能是我们家干的?平白无故让你们闹了一通,李主任,我也要告他们造谣。”
村民们也觉得有理。
“也是啊,听说连压咸菜的石头都没了,那个可重了。”
“我反正觉得是他们家遭报应了。”
姜丽丽表情僵硬,干笑两声,知道现在再闹也不合适了:“谢谢李主任,我们……我们回家再找找。”
她前去搀起庞秀琴,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门外走。
路过姜云舒身边时,姜丽丽咬牙:“姜云舒,我知道是你干的,你给我等着。”
姜云舒表情无辜:“堂姐,你真看得起我,那么多东西呢。”
不远处,陆时安将这姐妹俩的交锋尽收眼底。
姜云舒嘴角那一抹转瞬即逝的狡黠,让他的眼神微微黯了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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