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银子所剩无几不说,还丢尽了脸面,倘若就这样回去,岂不得被家中之人赶出来……
思及此处,她见吉祥那张清秀的脸庞,一巴掌便呼了过去。
不远处。
街角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紧盯着这一幕。
良久,夏千雪这才朝着马车边的人说道。
“去,将她带过来。”
………
是夜,一封书信出现在了谢九仪的桌案前。
星参将桌前的油灯快速点燃。
“公子,这是夏将军让我交给您的。”
谢九仪接过,靠在椅背上,瞧着手中的素绢,眉头越蹙越紧。
“日后,夏家的东西,无论是谁,莫要再接 。”
谢九仪说着,便将手中的东西放入油灯之上快速点燃。
见它已然烧成灰烬,他揉了揉眉心,再次说道。
“去查查,表姑娘荷花宴那身衣服,另外…再查查之前她都去了何处…”
星参疑惑的看着看着那团灰烬。
夏将军寄的信件与表姑娘有关系?
——
这柳知秋一被赶走,谢府之中,便无人再寻宋时月的麻烦。
一是她身份不高,二是她有心疾,活不久了。
单单这两样,不说谢府,就府外之人也不敢娶她。
宋时月乐的清闲。
她躺在美人榻上,手中摇着小团扇。
脑中听着系统的播报。
“宿主剩余寿命九十五天,剩余好感度零。”
宋时月咬了一口绿竹递过来的桃子,立马坐起了身子问道。
“我那套桃粉色云子的棋子,可拿回来了?”
见绿竹点头,她立马坐在了妆匣前,鼓捣了一个时辰,这才带着绿竹出了门,直直的往那摘星楼去。
阳光炽烈,蝉鸣声声不息。
摘星楼的竹林外依旧围了不少的姑娘家。
无一不是等着谢九仪下值,能瞧上他一眼的。
众人见宋时月走来,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你说,她为什么一滴汗也没有,仪容那样整洁。”
说话之人是老夫人的远亲,叫秦香儿,年十七,自打十三岁来了谢府,一见谢九仪后,便决意守着他,不再嫁人。
她生的清丽,柳眉杏眼,姿容在这些个姑娘里头,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她旁边一个姑娘闻言,瞥了她一眼道:
“秦姐姐你若是也有心疾,保管也能像她一般呢。”
秦香儿白了她一眼,不禁看向那抹藕荷色身影喊道。
“月妹妹,请留步。”
闻言,宋时月停下了脚步,朝她欠了欠身子。
“各位姐姐安好。”
这凑近了,秦香儿方才知晓,眼前的这个人儿是有多美。
虽然不及她瘦,可那 一身冰肌玉骨…
宋时月那会看不出她眼中的羡慕,在看围在此处的莺莺燕燕,她眼珠一转。
将手中的纨扇遮在了她头顶,轻声说道:
“姐姐,这日头大,若是在太阳下久晒,可是会变黑的。”
秦香儿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瞧了瞧她,心中升起一抹失落。
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宋时月见状继续说道:“姐姐们日后可都莫要在这烈日下出门了。”
闻言,秦香儿身旁的一个小姑娘问道:“可是你为何没有晒黑?”
宋时月等的就是她这话,朝着身后的绿竹挥了挥手。
绿竹递过来一个豆青瓷玉瓶过来。
“我自然是用了这桃花膏啊……”
众人闻言,将她围了起来。
姑娘家的,都是爱美的,听宋时月说着,在场之人对她这个病秧子的好感度再多了几分。
看着离去的姑娘们,宋时月叹了口气,这些个姑娘啊,终身都在追求一个好归宿,可偏偏遇上了冷心冷情的谢九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