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这是昨夜许尽欢喊来保护她的人,结果不敌众人被伤。
“他的身份不宜被人知晓,你且将屋里收拾一番,帮我把他抬到床上去。”
春华松了口气。
不是歹人就好,她的罪过也就没那般大了。
这一切事宜刚刚收拾妥当。
门口便来了一位小沙弥。
询问一番,这才得知,这菩提寺昨夜遇见了山匪。
好在护寺僧人阻拦的及时,并无人受伤或被掳走。
大雨还未停歇,依旧滂沱,菩提寺被这弥漫的白色的水汽笼罩,如同一幅巨大的泼墨山水画。
宋时月朝外看了几眼,又使了一些银钱,让小沙弥送了些饭菜过来。
用了一些,又在小火炉上温了一些,宋时月正躺在软榻上休息。
这白氏又再次找上门来。
“月娘,月娘,你可在里头?”
白氏敲了敲门,语气着急的问道。
屋里还藏着谢九仪,宋时月连门也未开。
低咳了几声说道;“二伯母,月娘许是昨夜染了风寒,身子不适…”
听得她的话,白氏面色一顿。
昨夜可是改了计划,宋时月此刻不应该是被掳走了么…
怎么还在寺庙里。
“昨夜可有遇见贼人?”白氏试探着问道。
良久,里头才传出一声。
“不曾。”
白氏心中一晃,敷衍的说了几句,便带着人转身离去。
回到屋内。
白氏坐立不安,只在屋里走来走去。
谢宁岁不耐烦的说道: “娘,你别走了,我瞧着眼花得很。”
白氏瞪了她一眼,怒道:“还不是为了你们俩日后的嫁妆,我才答应了那黄婵做这等腌臜事…你倒好,反怪起我来了。”
谢宁岁被堵的没话说,她们二房在府中地位的确尴尬无比。
爹不争气,唯一哥哥,还是病秧子…
她们两个处处低了别人一等…
一想到日后,谢宁岁往白氏身边靠了靠。
“阿娘,您别气啊,我这不也替您心烦么。”
见白氏面色缓和了下来,她又继续说道。
“这次不成,我们才好问夏府多要些银钱啊,你且回信就说,那宋时月身边有个武艺高超之人,奈何不得她,趁着她宋时月现在病着,咱们今日便早些离去,让他们夏府自个来拿人……”
两人低语一阵子,白氏这才舒缓了眉眼,赞赏的看了一眼谢宁岁。
而后又对那忙着吃喝的谢宁年心中不满至极。
“别吃了,你瞧瞧你姐姐这脑子,再看看你,在等几月你们及笄了,可就要说人家了…你这样如何能够嫁入高门………”
白氏吧啦吧啦的说了一通………
谢宁年瑟缩着身子,嘴里的东西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眸色越发深沉。
午时。
白氏一行人拉着那不想走的谢宁雨冒着大雨悄然离去。
到晚间,宋时月才从小沙弥的嘴里知晓几人已经走了的事情。
她们这一走,倒是方便了宋时月,不用担心白氏会忽然过来找她。
而许尽欢也在此时回到了寺庙里。
他手中还拎着一人。
满面络腮胡子,脸上被揍得青紫一片。
将人一把甩在门口,他在本子上写道:“害你的人…”
宋时月接过来一瞧,面色一凝。
害她的…
昨夜不是冲着谢九仪来的么…
心中一阵后怕升起,若不是恰好买了许尽欢,昨夜她会如何?
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宋时月冷声说道:“将他绑起来。”
将春华支了出去后,宋时月端着火炉上那碗粥走了出来,将整整一碗粥泼在了那人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