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夕颜傅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凌夕颜傅珩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淡月微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都没要,包括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净身出户,孩子都不要,彻头彻尾的决绝。前天晚上提离婚的时候还放不下天天呢。不到48小时,儿子也勾不住她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飞。傅珩捏着协议一角,指关节处绷的发白。沉默了一会,他将协议往桌上一放,冷声道:“查查现在天鉴的业务都有哪些,给他们的大客户递个话,就说谁跟他们合作就是跟我过不去。”“您这是要封杀太太?”左岸惊讶。她甚至还没走入职场。傅珩眼底滑过一丝讥诮的狠光。“金丝雀当久了,她以为外面真那么好混呢。”长指在那份离婚协议上点了点,他又道:“早上我有个会,我开会的时候你去找一下凌建州,随便编个理由,让他看到这个就行了。”傅珩把协议连同文件袋一起递给了左岸。凌建州是凌夕颜的舅舅,在傅氏谋了个闲职。...
《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凌夕颜傅珩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什么都没要,包括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净身出户,孩子都不要,彻头彻尾的决绝。
前天晚上提离婚的时候还放不下天天呢。
不到48小时,儿子也勾不住她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飞。
傅珩捏着协议一角,指关节处绷的发白。
沉默了一会,他将协议往桌上一放,冷声道:
“查查现在天鉴的业务都有哪些,给他们的大客户递个话,就说谁跟他们合作就是跟我过不去。”
“您这是要封杀太太?”左岸惊讶。
她甚至还没走入职场。
傅珩眼底滑过一丝讥诮的狠光。
“金丝雀当久了,她以为外面真那么好混呢。”
长指在那份离婚协议上点了点,他又道:
“早上我有个会,我开会的时候你去找一下凌建州,随便编个理由,让他看到这个就行了。”
傅珩把协议连同文件袋一起递给了左岸。
凌建州是凌夕颜的舅舅,在傅氏谋了个闲职。
说是闲职,其实也是凌雪琴的眼线。
凌雪琴是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从她嫁进傅家第一天起她就想掺和公司的事,但是傅家的规矩,儿媳不许在公司任职,她没办法,只求着给她弟谋个工作。
傅秉坤虽然被这个女人哄的团团转,但这一点上脑子还是清醒的,所以他只给凌建州一个闲职。
到傅珩接任总裁后也一样。
“是,傅总,您放心,我知道怎么说。”左岸干脆的应道。
晚7点。
望月山庄。
“大小姐。你怎么才来啊?太太等你很久了。”
凌夕颜进来时,佣人蔡婶一脸埋怨。
对于这不恭敬的态度,凌夕颜已经习惯了。
凌雪琴带着她嫁进来后火速生了女儿傅娇柔,后来又生了儿子傅瑞。
有了这两个孩子,凌雪琴算是完全融入了傅家,傅娇柔和傅瑞自然也是傅家的主人。
只有她。
永远的外人。
外人还能祈求别人的恭敬?
下午凌雪琴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天鉴前台,让前台转告她回家一趟。
凌夕颜很了解她的母亲。
不打电话而是直接找到前台就是警告自己她什么都知道,敢违抗命令,她马上会杀到天鉴,闹得鸡犬不宁。
大厅里,十四岁的傅瑞正在打游戏,过于专注没察觉到她来。
她也没惊动他,直接上了二楼。
主卧门开着,凌雪琴正对着镜子检查她脸上有没有多出皱纹来。
“妈。”凌夕颜走过去喊了一声。
凌雪琴示意她关门。
凌夕颜关了门,刚转过身,一记巴掌就甩了过来。
“啪。”
“好端端的你作什么妖?闹离婚?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凌雪琴尖利的美甲滑过凌夕颜的脸颊。
她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这声音更像刀一样从耳膜一直扎到心尖。
凌夕颜咬了咬唇角,没有摸那疼痛的脸,只理了理被美甲勾下来的乱发。
“我考虑清楚了。我要离婚。”
“你有什么资格离婚?这么多年,你毫无长进,就你这废物样进了社会里你又能怎样?就算找到工作也不过是一辈子打工的命。”
凌雪琴嘲讽的睨着她:
连她亲妈都瞧不起她。
也不怪瞧不起。
结婚时,凌雪琴就教育她,叫她多点心眼,要想办法牢牢抓住傅珩的心,抓住傅珩的钱,最好能抓到公司的股权。
结果,她一样也没抓住。
凌夕颜咬了咬唇角。
“打一辈子工我也认了。总之,我要离婚。”
她不想跟凌雪琴哭诉她的痛苦。
因为没用。
说完这句凌夕颜就闭紧了嘴巴,她这干脆决绝的样子,气的凌雪琴脸上皱纹都挤出来了。
“离婚,离婚,你现在知道说离婚了。十几岁的时候就喜欢他,偷着画了一抽屉的画像,写他的名字写了厚厚一大本,好不容易嫁给他了,你开始作了?”
画像,写名字的本子,那都是凌夕颜的过往。
是她当年小心翼翼藏起来的秘密。
可这秘密有一天被凌雪琴发现了。
“我没想嫁给他。”
凌夕颜咬牙低声抗辩,看着母亲,她眼底不由浮出了泪光。
“是你一开始就怂恿我勾引他,是你在他跟夏初晴分手之后叫我主动追求他,更是你那天给我下了药,让我去酒吧找他的。如果不是我中了......”
“啪。”
又一巴掌打断了凌夕颜的控诉。
凌雪琴紧张的走到房门边,小心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又立刻关紧了门,扭头恶狠狠的瞪着凌夕颜。
“你疯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要翻出来?再说了,你装什么清纯?是我叫你暗恋他的?后来他说要娶你,你拒绝了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
凌夕颜无言以对。
是,都是她的错。
她不该暗恋他。
更不该自不量力应允了婚姻。
“行了。我懒得跟你扯这些。”
凌雪琴恼怒的挥手:
“我叫了阿珩回来吃饭,吃完饭你俩一起回去,好好跟他道个歉。”
不等凌夕颜拒绝,她又上前半步,用阴狠的语调道:
“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才有今天这个局面,你要是敢离婚我饶不了你。”
豪门生活养大了她本就不小的野心。
她已经不满足眼前的利益了。
她要更多。
虽然已经有了傅瑞这个儿子,可傅家现在的控制权还在傅秉坤父子手里。
她的儿子还小,将来公司若彻底交到傅珩手里,她得到的很有限。
十几年前她就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察觉女儿的心思之后她就鼓励女儿去接近傅珩。
天遂人愿,她的女儿真的嫁给傅珩了,还生了一双儿女。
这样一来,她的砝码就多了一层。
肥水不流外人田,傅家第三代继承人傅奕天是从她女儿肚子里爬出来的,到时候只要她们母女善于钻营,迟早能把傅秉坤和傅珩踢出局,让傅家完全落到她的掌控中。
这是凌雪琴的宏伟志愿。
本来一切还有希望。
谁知一份离婚协议突然掉她眼前来了。
她怎能不生气?
“咚咚。”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蔡婶在外面道:
“太太,大少爷回来了。”
“知道了。”
凌雪琴应了一声,拽着凌夕颜的胳膊将她拉到梳妆台前摁了下去。
“我给你画个妆,好好收拾一下,出去见他。”
总裁办。
凌夕颜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傅司聿坐在她对面的茶几上翻着那本简历。
“凌夕颜......”
他从姓名栏开始念。
“二十九岁,学历本科,工作经历......”
他挑起眉:“无。”
才不是。
她虽然没正经上过班,但也跟着沈老师做过不少项目,简历上有写,不是只写了个‘无’。
“啪。”
傅司聿合上简历,又把它卷成筒往凌夕颜脑袋上敲了一下子。
额前碎发散下来时,一片暗影也罩了下来。
“这些年本事没长,胆子倒是长了不少,怎么,打量着我好欺负?”
他倾着身,右手攥着那简历筒敲着左手,眼尾微微扬起,笑意却未达眼底,墨染般的瞳仁上闪着丝丝寒光。
凌夕颜心虚的垂了眸。
“小叔说笑了,我哪敢。”
“呵。”
傅司聿用简历筒挑着凌夕颜耳旁耷拉下来的碎发玩。
“傅珩要封杀你,你想着放眼云城,只有我敢跟他对着干,所以来找我,想用魔法打败魔法?这个小脑瓜子还挺聪明的。”
他终于把那一缕碎发玩到指尖上了。
轻轻一扯,凌夕颜的脑袋撞上了他的膝盖。
微微一疼,口鼻被他身上那股别致的清冽香气侵占了。
他已经从许世勋那知道了些消息,她咬了咬唇,没有否认。
岂止是放眼云城。
放眼全国也是如此。
傅家其他人不会为了她得罪傅珩。
傅司聿不一样,他从小到大就是一身反骨,在傅家就是混世魔王,谁都奈何不了他。
只要他肯帮她,她就还有一线生机。
“小叔,我要生存。”她扬起脸,一脸诚恳。
甚至还有点可怜,眼睛都水汪汪的,像是要哭了。
“你要生存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你老公。”
傅司聿冷冷一笑,松开那缕碎发,长腿往下一搭,站了起来,同时把简历筒扔到了凌夕颜怀里。
他往办公桌走去,凌夕颜急了,蓦地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晕。
“小叔......”
砰!
她急着追上去,膝盖碰到茶几弄出了很大声音,身体也支撑不住倒在了沙发上。
傅司聿回头,就见沙发上的人扶着头,想起又起不来。
“你怎么了?不会想讹我吧?”
“小叔,我头晕。”凌夕颜再次尝试爬起来。
“头晕?”
傅司聿拧着眉走过去,刚靠近,眼前的女人就如一枚落叶软软的倒了下来。
他下意识的伸手抱住她,眉心立刻拧的更深了。
好轻,就是一片叶子的重量。
傅珩是没给她吃饱?
“起来。”
他沉着眉想把她扶起来,哪知低头一看,她的眼睛都闭上了。
“这怎么还赖上我了?”
傅司聿嘀咕着把凌夕颜抱了起来。
纤巧的身体从他掌心顺着胳膊滚到怀中时,他越发坚信傅珩克扣了她的伙食。
这重量跟小时候他把她从金鱼池里捞起来的重量感觉一样。
傅珩抱着凌夕颜出去的时候,周淮川眼珠子都快砸地面上了。
“呦,怎么抱上了?”
“少废话去开车。”傅司聿看了怀里的凌夕颜一眼,加快了脚步。
半个小时后,凌夕颜住进了医院。
“嘶......”周淮川围着病床转了一圈:“她怎么混这么惨?高烧40度还要出来找活干,傅珩真要为了那个夏初晴把她休了?”
是的,混的太惨了。
真没出息,好歹也是傅家长大的,怎么让一个夏初晴给欺负成这个德行了?
傅司聿眉心快打结了。
周淮川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你也是,你不也讨厌那一家子吗?那就帮她一把呗,瞧把人家都逼晕了,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香?玉?
这词听着别扭。
傅司聿扔了一记白眼过去。
说完,沉默了一会,他蓦地又笑了:
“你不知道,她哭起来特别好玩。”
周淮川:“......”
“先撇嘴,然后张嘴哭,嘴巴张这么圆,眼睛弯的像小月亮,泪珠子跟不要钱一样,动作特别标准,跟那个表情包一模一样。”
傅司聿拿手比划了一下,突然又叹了口气:
“好多年没看见这么好玩的哭了。”
“变态!”
周淮川打了个冷噤。
合着就是想看看人家哭,然后把人家逼晕了。
这种人自己也要离他远点,免得哪天触发了他某些特殊嗜好,那下场是很惨的。
周淮川同情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凌夕颜,转身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傅司聿第N次的看表时,凌夕颜的手机响了。
他从她的包里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接听了。
“喂,妈妈......”那边是甜甜的奶音。
“小东西,别乱喊。”傅司聿道。
电话这头蒙在被子里的天天愣住了。
“你是谁呀?我妈妈呢?”
“你妈......”
傅司聿看了看病床上的女人,终于还是发了一回善心把晕过去了改成了:
“睡着了。”
“睡着了?那你为什么在我妈妈家里?”天天问道。
“你猜。”傅司聿挑眉。
被窝里的天天抓耳挠腮,把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后摇了摇头。
“我猜不出来。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不说我报警了哦。”
小家伙警惕性还挺高。
傅司聿想了想,道:
“我是你爷爷。”
“......”
那边沉默了一会突然喊了起来:
“爷爷?”
天天太激动一下子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
“爸......爸爸......”
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
“倒也不用这么上道。”
上你个鬼啊。
天天攥着电话手表,惊吓的望着站在床边的傅珩。
“你在跟谁说话?你妈呢?”
傅珩冷着脸一把抓过了天天手里的电话手表。
“喂。”
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傅司聿脸上的笑瞬间冻住,过了几秒,他才冷诮的扬了扬唇角,拿下了手机。
关机!
他把手机又塞回到了凌夕颜的包里。
凌夕颜的烧已经退了,但是之前烧的太厉害,嘴唇干出了纹路,傅司聿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就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棉签和水。
将棉签蘸湿,正准备滋润一下那双唇,就见那唇动了动。
一声呓语,听不太清。
他好奇,凑了上去,听见那烧的红通通的唇溢出了三个字。
“珩哥哥。”
“......”
晦气!
他扔了棉签,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
昏迷中她还惦记着傅珩。
就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多年前她也曾跟在另一个人身后唤过‘哥哥’。
眼光不行,还痴情的很,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实属活该了。
傅司聿转身离开了病房。
傅宅。
挂了电话,傅珩就生气的坐到了儿子床边。
“你妈呢?她在干嘛?她为什么跟傅司聿在一起?”
一听儿子嚷出爷爷两个字,他立刻想到了傅司聿。
天天愣了一下。
傅?
他们家的人耶。
不是陌生人,那妈妈应该就是安全的喽。
天天放下心来。
“我不知道呀,妈妈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喽,爸爸你不也是天天跟晴阿姨在一起吗?”
天天对着手指,嘟着小嘴嘀咕。
“那怎么能一样?”傅珩冷脸。
“有什么不一样的?”天天不以为然。
傅珩被儿子这副模样气着了。
怎么能一样?他是男人,即便是如今,有权势的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
而她是他傅珩的妻子,晚上,她只能单独跟他在一起。
再说,今天晚上他没陪伴受了伤的夏初晴,特地回家了。
他已经让步了,她还不满意?
天天伸手擦了擦妈妈的眼角,小嘴撇了撇,又忍住了没掉金豆子。
他才三岁啊,什么都懂了。
凌夕颜的心一阵阵的疼,沉默了一会,她亲了亲天天的额头。
“谢谢天天,妈妈明白该怎么做了。睡吧。”
“嗯。”
天天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想抱着妈妈睡,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小小的他都知道手这么一搂,她就狠不下心离开了。
凌夕颜心中五味杂陈。
她抱着天天,一直等他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起身离开。
下了楼,在客厅碰见了佣人张妈。
张妈见她这么晚了提着包出门很奇怪。
“太太,您这么晚了要出去啊?”
“嗯。”
凌夕颜本不想多言,想了想还是停下了。
“天天爱吃甜食,以后多提醒他少吃点,不能惯着他。”
当妈的,心里全是对孩子的不放心。
“以后?太太,您......?”
张妈看了看楼上。凌夕颜知道傅珩一定在身后。
她没回头,直接往外走。
“太太,小姐明天早上要吃海鲜粥。”
张妈也很为难。她看得出来这两人闹别扭了。可是这傅家的大小姐,她伺候不了。
这个粥倒也不复杂,但是傅若瞳的嘴奇叼,食材的配比,多一克不行,少一克也不行,火候差几分钟她都能品出来。
从添加辅食开始,傅若瞳的饮食都是凌夕颜自己做,大小姐吃惯了她妈煮的粥,别人做的她不吃。
不吃就不吃吧。
也不会怎么样的。
“那就随她。”
凌夕颜迈出了大门。
二楼。
傅珩望着凌夕颜走出门,眼底禁不住浮出了一抹怒气。
这是跟他犟上了,还真连夜走了,连女儿的早餐都不顾了。
看来他真的把她宠坏了。
他转回房间拿起了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
一个小时后,凌夕颜找到了一家快捷酒店。
别人闹离婚还可以回娘家求助。她不可以。
她的‘娘家’就是傅家。
所以她得自己找地方住。
“标准间280一晚。您是现金还是刷卡?”前台礼貌询问。
凌夕颜习惯性的拿出了银行卡。
卡递上去的时候,旁边的女孩瞄了一眼,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就是云城银行的黑金卡吗?听说是限量的。”
结婚七年,她没有挣过一分钱,大学时用的银行卡自然也没有钱。这张是傅珩给的副卡。
卡不知道用的什么材质,光泽度极好,捏在手里稍稍一晃,流光溢彩。所以一递过去就吸引了别人的眼球。
凌夕颜没说话,前台即刻刷了卡。
“滴滴滴......”
刷卡机突然发出了不正常的提示音。
“小姐,这个卡好像被冻结了。提示您没有使用权限。”
话音一起,刚刚还在感叹金卡的女孩瞬间用异样的眼神看向了凌夕颜。
凌夕颜尴尬的脸都涨红了。
她才刚离开那个宅子,现在还是晚上,银行已经下班了。他还是立刻让人停了这张卡的使用权。
他不担心这么晚了,她住哪,会不会有危险,只想警告她,离了他,她活不下去。
凌夕颜咬了咬唇,拿出钱包,又翻了翻里面的现金,最终还是合上了钱包。
“抱歉,我不住了。”
现金都是之前有需要的时候取出来一些剩下的,只有一千多块了。她要省着花。
凌夕颜转身往外走,前台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扬了扬手里的卡:
“哎,你的卡。”
“扔了吧。”
凌夕颜头也没回,身后很快传来了蛐蛐声。
“能掏出这种卡,这是被金主甩了吧?”
“长得也不漂亮,打扮的土里土气的以前是怎么钓上金主的?”
“金主眼瞎了。”
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却很共情傅珩。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穷是原罪!
凌夕颜拿起手机,搜索了一下附近的旅店,最后找了一个私人的小旅店。
旅店开在城中村外,虽然简陋,但也算干净,安顿好之后她躺在床上点开了朋友圈。
她没什么社交,朋友圈能看见的多半都是跟孩子们有关的,兴趣班和幼儿园的老师,母婴店的销售等等。夹在这些人里的还有她以前的同学。
其中跟她关系最好的女孩叫白冰。
她俩以前是室友,后来又同时被老师沈逸含选中进了他的课题组,一起做研究。
毕业之后她们也有联系,前阵子还见过面。
白冰进了沈老师名下的公司。
公司名叫‘天鉴’,主营文物评估和修复,现在由沈老师的孙子沈林坐镇。
白冰的朋友圈里躺了一条上周发的吐槽。
说现在想招个合适的助理太难。
盯着这条吐槽犹豫了一会,她给白冰发去了一条微信。
......
三天后,云城南郊,阳北山。
‘天鉴’最近接了一个大单,白冰和沈林过来谈合同。
凌夕颜的求职信息发过去很快就得到了白冰的回应,第二天她就去了‘天鉴’。
熟悉了两天业务,今天她跟他们一起过来了。
富豪许世勋在阳北山为父亲买了一块墓地,同时在拍卖行花天价拍了四只汉代的镇墓兽。
他准备将镇墓兽放在墓地四角,哪知安放的时候其中一个因为工人操作不当有损坏,只能请人来修复。
凌夕颜跟着白冰和沈林沿着山路上来,快到墓地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些工人正在那边忙碌。
那群人里还有几个衣着讲究的,许世勋就在其中。
“你瞧瞧这片山头不错吧?不瞒你说,我当时可是花了五百万才请到大先生选了这风水宝地的。”
许世勋晃着右手,正在跟旁边人炫耀。
白冰听了,对凌夕颜直嘀咕。
“五百万?风水师真挣钱。”
五百万?
风水宝地?
凌夕颜环顾四周,眉心紧蹙起来。
上来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站到这墓地跟前更觉得不对劲。
明明阳光明媚,她站在这却觉得阴风阵阵,冷的刺骨。
正想着,就听许世勋身边的女孩娇滴滴的道:
“爸,你跟聿哥哥说这些干什么?五百万对聿哥哥来说又不算什么大数目,平白无故的叫人家笑话我们。”
女孩一脸娇羞的瞅着一个男人。
那人本来在看工人施工,听她说话就转过了脸。
虽然只有一个侧脸,却让凌夕颜瞪大了眼睛。
男人正对许小姐笑,那浅浅的笑痕里,藏了许多久远的画面......
夏初晴整个人都软了,站不住往后一倒,刚好倒进了傅珩怀中。
柔软的身体激发了男人强烈的保护欲,他眼中立刻喷出了怒火。
“凌夕颜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着长辈的面,他都装不下去了。
他还记得自己才是他的妻子,才是那个需要他维护的女人吗?
凌夕颜的心一点点的收紧,紧到发疼。
她没理会傅珩,直勾勾的盯着傅婉瑜。
“姑姑很清楚这个玉佛的价值嘛,我也挺好奇的,姑姑那个很懂文物的朋友到底是谁呢?怎么就那么碰巧此刻就在看朋友圈呢?”
“你,你什么意思?”
傅婉瑜眼神躲闪,气势都弱了。
凌雪琴有些明白了,上前一步站在凌夕颜身边。
“颜颜,你有什么话就当着爷爷奶奶的面说清楚,别怕,省的有人故意冤枉你。”
凌夕颜拾起了最大的一个碎片,指尖摩挲着断面。
“这是真货,没有相当的经济实力买不起。”
言下之意,夏初晴不配。
“那就只能是租来的。而租是要还的。”
凌夕颜轻蔑的挑了挑眼尾,虚弱的夏初晴在傅珩怀中打了个哆嗦。
一千六百万碎了一地,拼都拼不起来,而那张租赁单就藏在她的包里,她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呵......”
凌雪琴冷笑一声。
“我看明白了。原来有些人没想着送礼,就是来找事的。花点小钱,再来个打配合的,就能让所有人都怀疑颜颜不安好心。我要是维护颜颜那就是同谋,我要是不维护颜颜,又能让我们母女反目。好心思呀,可怜我们颜颜从小老实乖巧,斗不过,现在连自己家都回不了。”
凌雪琴爱怜的摸了摸凌夕颜的头发。
她不是真心疼女儿,但此刻,这个动作,很恰当。
“什么打配合?你内涵谁呢?”傅婉瑜龇牙瞪眼的嚷起来。
“婉瑜,我进傅家时你刚二十,相处这么多年了,我是最了解你的,你这个人心思单纯,容易受人蒙蔽,这时候你可要搞清楚到底谁跟谁才是一家呐。”
凌雪琴神色温和,言辞恳切。
傅婉瑜本已经摆好了架势吵架,被这通高帽子一戴,顿时语塞了。
这还给她搭了个梯子下来,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还是聪明点吧。
“我不管了,东西又不是我租来的,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
傅婉瑜抱紧老太太的胳膊,一句话就撇清了自己。
夏初晴还倒在傅珩怀里。
这回不是装的,她是想起来都起不来。
有傅婉瑜的配合这事本来万无一失,她都跟古玩店的人交代好了,就算凌夕颜去求证他们也会证明她不知情,只说当时忘了交代。
等到凌夕颜有嘴说不清的时候,她就能装作上当受骗的样子,把这玉佛抱回去退货,那时傅家人也不会说什么。
她只损失一天的租金就能让傅家最有话语权的两位怀疑并厌恶凌夕颜。
为她以后入主傅家铺平路。
一本万利的买卖。
谁能想到这以前唯唯诺诺的凌夕颜今天胆大包天,上来就摔碎了玉佛,一下子就断了她退回的路。
一千六百多万啊......夏初晴两眼一翻,晕了!
眼前这个局面,唯有晕过去才能逃脱。
“初晴,初晴......”傅珩紧张的呼唤。
“呀,夏阿姨晕倒了。”
天天突然从老爷子怀中蹿了出来,扬着小脑袋踮着脚尖往傅珩怀里瞅:
“真及时呢。”
儿子的话让傅珩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老太太站了起来:
“来人,把这些收拾了给她带着,让司机送回去。时间不早了,吃饭吧。”
这事牵扯傅婉瑜,这可是亲闺女,计较起来老太太自己也舍不得,所以一番话就把这事掀过去了。
傅珩抱着夏初晴出去了,凌雪琴看透了老太太的心思,不想得罪她便笑了笑:
“对对对,饭菜早就好了,今天是婉瑜的生日,我们一家人该坐下来好好吃顿饭才是。”
这明事理识大体的劲深得二老的心,连傅秉坤都露出的满意的表情。
饭桌上,所有人都刻意回避了刚才的那些事,好像它们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吃完饭,老太太被孩子们缠住了,老爷子跟傅秉坤等人说话,凌夕颜则帮着佣人收拾碗筷。
刚到厨房把碗筷放下,傅珩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出来。”
他语气冷硬,不由分说的直接把凌夕颜拖到了屋外。
“你干什么?”凌夕颜甩开他的手。
“跟我走。”傅珩再次攥住她的手腕。
这一次他加重了力道,指尖沉沉的压在她的脉搏上,麻木感瞬间控制了她整条手臂。
“你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凌夕颜挣扎。
她不知道傅珩要带她去哪。
哪她都不想去。
她抗拒的样子让傅珩心头的火蹭蹭往上冒。
他蓦地将她拽到了跟前,正想说话,又见凌雪琴疾步走了过来。
“颜颜......”
凌雪琴压低了声音冷喝,凌夕颜猛然定住,回头看去。
“妈。”她唤了一声,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凌雪琴。
她扬了扬那只被傅珩紧紧禁锢的手,希望凌雪琴能解救她。
可凌雪琴没看她的手却对傅珩赔上了笑脸。
“你这就走了?跟爷爷他们说了吗?”
“说过了,瞳瞳和天天今晚就不带回去了,让他们睡在这。我跟夕颜......”
那毫无温度的眸子垂下来,落在凌夕颜脸上,薄唇中吐出了两个字。
“回家。”
他咬重了这两个字,仿佛在发泄积攒了许久的愤怒。
可凌雪琴好像听不出来。
她笑的更灿烂了。
“回家好,回家你们俩好好聊聊。阿珩,颜颜是个实心眼,这一点你应该清楚的,有些话雪姨就不多讲了,你是男人又是傅家的长孙,你应该懂得。”
玩归玩,婚姻大事关系到傅家的名誉和利益,不可胡来。
“我懂。”傅珩盯着凌夕颜:“但是有些人不懂。”
凌雪琴脸色微微尴尬,却还是努力对傅珩笑了笑。
笑完,看向自己的女儿,她的脸色半秒间沉了。
“颜颜......”
她抓住凌夕颜的肩,往后一转,背对着傅珩低声道:
“好好跟阿珩回去,不许再闹了。爷爷心脏不好,难道你非要害爷爷出事才高兴?他们从小可都很疼你。”
凌雪琴自嫁入傅家之后就没有独立挣过钱,她可以算是吃傅家的饭长大的。
所以,为了这份恩情,她就要一直忍受。
凌夕颜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艰难的抬起眼皮,眼前有两个模糊的影子。
“初晴那边你去看着,一定要跟医生交代清楚,一定要仔细医治,不能留下后遗症。她喜欢跳舞,脚踝扭伤了很严重,千万不能大意。”
“傅总放心,夏小姐那边我会盯着的,您好好照顾夫人吧。”
一个影子走了。
另外一个坐在了她床边。
傅珩怎么会来?
傅司聿通知他的?
人来了又怎样?心都飞了。
凌夕颜突然觉得很冷,心底那股寒意不断外泄,冷的她不自觉的抓紧了被子。
“你醒了?”傅珩察觉到了她的动作。
凌夕颜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的影子清晰了。
烧退了,她的脸色很苍白,唇上也是干涸的纹路。
傅珩拿起了床头的水杯。
“先喝点水。”
那是医院的一次性水杯,水是刚倒不久的,还冒着热气。
他把杯子就这样递过来,她躺在这,怎么喝?
嗓子干的冒烟,凌夕颜想了想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靠在床头接过了水杯。
热水下肚,嗓子舒服了许多。
她用眼尾的余光瞥了瞥傅珩。
他盯着自己,眉心微蹙,不知是担心还是生气。
刚把目光收回来,她就听见傅珩道:
“那人是不是傅司聿?”
声音很重很冷,几乎是咬牙切齿问出来的。
没立刻发作还给她递了杯水,他忍的很累吧?
凌夕颜抱着水杯抬起了脸。
“是。”
遮都不遮一下就这么大方的承认了。
傅珩眼里立刻冒出了火光,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瞪着他。
“你病了不找我找他干什么?他是我小叔,你就这样舔着脸往他面前贴,你还要不要脸?”
她应该贴着他。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怎么能贴傅司聿???
“我不要脸......”凌夕颜平静的冷笑了一声:“你要了吗?你已经把夏初晴带回家了。”
她提醒。
傅珩怔了几秒,声音陡然提高:
“那能一样吗?首先,我跟初晴清清白白。其次,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女人应该守妇道。无论是谁,你都应该保持距离。”
“清清白白?”
凌夕颜不由的攥紧了纸杯。
“所以,你觉得只要身体不出轨就不算背叛婚姻是吗?”
“那你还想怎样?以我的身份地位,我想要多少女人没有?你别太不识抬举了。”傅珩气道。
凌夕颜突然语塞了。
她为什么要跟他辩这些?
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名叫‘妻子’的工具。
工具是不需要倾注感情的。
她沉默了。
傅珩吼出这一句心里也堵的厉害。
他很了解傅司聿,傅司聿虽然玩世不恭,但对女人很挑剔,从小到大没听说过他喜欢谁,在国外的这些年也没听他谈女朋友,跟谁有什么绯闻。
总之,这是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他看不上凌夕颜这种各方面都很普的女人。
所以他跟凌夕颜之间应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可即便如此,凌夕颜作为他的妻子也不能总跟傅司聿来往。
不只是傅司聿,别的男人也不行。
算了,凌夕颜是个头脑简单认死理的女人,她不像夏初晴那么面面俱到,那么顾全大局,还是别跟她计较了。
傅珩面色缓和了稍许。
“医生说你醒了就能出院,待会跟我回家。”
凌夕颜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听出他语气变软了。
正准备拒绝,夏初晴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夕颜,你怎么了?”
她踉踉跄跄的奔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傅珩赶紧起身去扶,夏初晴抓着他的胳膊,忧心不已:
“早上瞳瞳打电话给我说你去医院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吓死我了。”
“我没事。倒是你,怎么不听话呢?你的脚不好好养着以后怎么跳舞?”
为了减轻那只脚的承重,他直接把夏初晴搂进了怀里。
夏初晴依偎在他怀里,一只手揪着他的衣服,深情的望着他:
“我跳不跳舞的有什么关系?最要紧的是你的身体。”
这情比金坚的场面呐。
凌夕颜胃里一阵翻腾,本就发白的脸更白了。
“呕。”
忍了片刻,终究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夏初晴推开了傅珩,奔到了病床边。
“夕颜,你要不要紧?”
关切的问完,她又扭头看向傅珩。
“医生怎么说?”
“就是发烧,没什么事,你别担心。”傅珩道。
确实没什么事,毕竟没烧死。
不能让他的心肝担心。
凌夕颜看向夏初晴的右脚,脚腕上缠了两圈白纱布,周围没见红也没见肿,浅高跟鞋还牢牢的套在脚上。
醒来时听见傅珩那些话,她还以为夏初晴的脚扭断了呢。
“你起来,你的脚不能着地。”
傅珩拉住了夏初晴的胳膊,夏初晴顺势站起。
“你陪着夕颜,我还是去找医生问问,这都住院了,真让人担心。”
说着她就往外跑,还没跑两步,右脚就往下一顿,人也往前倒去。
“哎呦......”
“初晴。”傅珩赶紧追过去在她倒地前抱住了她。
“阿珩,我真是没用。这时候还给你添麻烦。”
夏初晴娇弱的靠在傅珩怀里,提了提右腿,又柔声的道:
“坏了,好像又扭了一下。好疼。”
“什么?又扭了?”傅珩很紧张,随既将夏初晴打横抱起:“我抱你去骨科。”
他背对着病床,夏初晴窝在他臂弯之间,脸刚好对着病床。
在傅珩看不见的地方,她笑的又灿烂又得意。
这两人她演的不腻,自己都看腻了。
凌夕颜静静的注视着他们,傅珩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转过脸道:
“初晴不能走动,我先陪她看骨科,你没事了,自己回去,这事都怪你,要不是那天晚上你闹,她也不会大雨天被电动车撞伤脚,今天又是因为担心才又扭了一下,你回家好好反省反省。”
他不仅忘了几分钟前刚说的要带她回家的话,还把责任都扣在了她头上。
门外脚步声远去,凌夕颜也掀开了被子。
刚起身,手机响了。
是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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