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让我死吗?”
闻言,他眉眼染上怒意,最后那抹愧疚蓦然消散。
“你何必这么小题大做,换思思一条命,难道不是好事?”
“况且我都答应会照顾你一辈子了,别再闹了。”
我被他的话震得发懵,耳边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叶芳挽着父亲的胳膊走了进来。
“惜宁,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们就不瞒你了,阿姨还得谢谢你呢,多亏了你,思思的病才能痊愈。”
不等我回答,她转头扑进父亲怀里,娇嗔道:
“老宋,你不是说要给我和思思一个名分吗?等我们正式成为一家人,叶家的人脉资源就都是你的,拿下西区那几个项目还不是迟早的事。”
“只不过就要委屈惜宁从族谱除名离开宋家了。”
我的心猛地一阵刺痛。
母亲至死都以为自己是被坚定选择的爱人,却不知枕边人早就背叛了她。
父亲犹豫片刻,突然上前掐住我的脖颈,眼底尽显嫌恶。
“记住,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宋家的人。”
我疼得闷哼出声,却听见他压低声音说:
“这只是权宜之计,等叶家的资金彻底注资,爸再接你回来。”
叶芳娇笑道:“老宋,思思和兆言的婚礼还有得忙,我们该走了。”
不等父亲回应,她已拽着人往外走,顺势瞥了眼贺兆言:“还愣着干什么?”
贺兆言怔了怔,赶紧跟上。
走到门口时,他转头,目光掠过我渗血的纱布,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惜宁,你先好好养病。”
话落,三人已转身离去。
门重重关上的瞬间,我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剧痛席卷全身,分不清是伤口痛还是心痛。
4
第二天。
两个壮汉踹开病房门,扯掉我手上的输液管,将我拽起来,扔进车厢。
右腹的伤口每颠簸一下都蚀骨的疼,冷汗浸透了病号服。
我被拖进城郊废弃的牲口棚。
霉味混着腐肉气息扑面而来,密密麻麻的蟑螂老鼠四处逃窜。
守在门口的男人往我身上泼了桶馊水:“老实待着。”
暴雨砸在漏风的棚顶,我蜷缩在发臭的草堆里,浑身又冷又烫。
蜘蛛、蟑螂,老鼠爬过溃烂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