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或者整理头发的频率——向周华传递信息。
周华则不动声色地,或是在发牌时给予微小的暗示,或是在旁观时用眼神引导其他赌客的判断,巧妙地配合着林晓。
牌局进行得异常胶着。
张伟在林晓时而精准时而“失误”的指导下,筹码几度起落,心情也如同过山车。
他时而因为赢了一把大的而兴奋,时而因为林晓一个“错误”的建议输掉筹码而懊恼,但他对林晓的信任,尤其是在她拿出最后家底陪他赌命之后,已经根深蒂固。
他只觉得牌局诡异,运气时好时坏。
林晓的心脏也在狂跳。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她不仅要算牌,要算计张伟,还要提防龙哥和其他赌客,更要与周华进行滴水不漏的配合。
她甚至注意到,周华在看向张伟时,手总会无意识地摩挲手腕那道旧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桌上的赌注越来越大。
终于,在一局关键的牌局中,张伟拿到了看似不错的牌面,他激动地看向林晓,寻求她的意见。
林晓眼神示意他全押(All-in)。
“梭哈!”
张伟将面前所有的筹码,那最后的六十万加上之前零星赢的一点,全部推了出去,眼睛因为激动和期望而赤红。
龙哥笑了笑,跟了。
其他两人弃牌。
开牌。
张伟的牌面,瞬间被龙哥更大的牌面碾压。
全输了。
张伟呆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瞳孔放大,嘴巴微张,似乎连呼吸都忘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桌面的牌,又猛地看向林晓,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绝望的质问。
“不……不可能……怎么会……”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
就在张伟即将崩溃的边缘,林晓猛地站了起来。
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柔弱和惊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决绝。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周华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龙哥的局,就是杀猪盘。
张伟这种赌红了眼的,最好下手。
牌可以做标记,洗牌机也能动手脚……他以为自己一周赢两百万是赌神附体?
那是龙哥放长线钓大鱼……那两百万的房产抵押款,进了赌场就别想拿回去……”录音很短,但信息量巨大。
包间里瞬间死寂。
龙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变得阴狠。
张伟也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