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带着惯有的温柔,推门而入时还带着外头的霜雪寒气。
我背对着他,听见他脚步一顿:“怎么站在暗处?
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看见他捧着食盒的模样,突然想起昨夜他还揽着我在榻上说 “冬夜漫长,有你才暖”。
此刻那些情话都成了尖锐的讽刺,我扯出一抹笑。
“裴大人公务繁忙,还惦记着这些?”
他似乎察觉到不对劲,放下食盒走近几步:“今日下朝早,特意绕去西街买的。”
他伸手要牵我的手,我不着痕迹地避开,瞥见他指尖还沾着些许墨渍。
那抹墨痕像是根刺,让我想起暗格里的书信,想起他写 “必娶你过门” 时的决绝。
“裴砚之,”见我唤他名字,脸上顿住惊愕的神色。
从袖中抽出那封已经被我揉皱的信,“这是什么?”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目光死死盯着我手中的信纸。
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慌乱与无措。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殿下误会了,这不过是……不过是为了利用我达成你的复仇大业?”
我打断他的话,声音尖锐得连自己都陌生,“你说的一生相护,原来都是骗我的!”
信纸被我狠狠甩在他脸上,“裴砚之,你好狠的心!”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捏碎:“云华,听我解释!
我接近你确实有目的,但这些日子的感情,我对你……够了!”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撞到桌案,疼得眼眶发红,“你以为我云华是什么?
是你复仇路上的垫脚石?
是你攀附权贵的工具?”
想起他曾含情脉脉地为我画眉,温柔缱绻地说 “愿与卿共白首”,我只觉得一阵恶心,“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
裴砚之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信纸,声音低沉:“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是有目的。
但我发誓,后来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
阿沅…… 她只是我年少时的一个执念,现在我爱的人是你!”
“执念?”
我冷笑出声。
“那你怎么不告诉她,你已经爱上别人?
你敢说,你没有想过等功成名就后,就抛下我去娶她?”
看着他沉默的模样,我只觉心被万箭穿心,“裴砚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