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冬日的某个清晨,林夏在整理旧物时,发现了母亲的日记本。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康乃馨,字迹被泪水晕染得模糊:“今天又梦见夏夏被人带走了,我在后面追啊追,可怎么也追不上……”她这才知道,这些年看似平静的父母,每个深夜都在与恐惧和自责搏斗。
那天之后,林夏开始主动去触碰那些尘封的记忆。
她回到当年被囚禁的山村,站在已成废墟的土屋前,听着山风掠过荒草的呜咽。
当她蹲下身,在砖石缝隙里发现半枚生锈的发夹时,终于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不是为当年的绝望,而是为那些在时光里独自舔舐伤口的岁月。
如今,林夏依然会在噩梦中惊醒,但她不再选择逃避。
她开始写日记,把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化作文字;也报名了心理咨询课程,想用专业知识帮助更多像她一样的人。
她明白,时间或许永远无法彻底治愈那些伤害,但至少能让伤痕成为生命的一部分,在与痛苦的对视中,生长出更坚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