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一样的眼睛,我目光灼灼对上去。
我清楚自己说的话有多大逆不道,特别在父亲这样的忠臣面前。
不出所料,父亲的脸立马阴暗了下去,有风雨欲来的架势。
我站在他面前笔直跪下,字字发自肺腑。
“爹,飞鸟尽良弓藏,这个道理从古至今。
他敢如此对我,下一步难保不是瓦解孟家军,您真的甘心看着先祖百年成就,在你我手上终止”看到父亲眼中已经闪过一丝动摇,我立马乘胜追击。
“更何况,他的皇位来得本就不光彩,你以为他会容忍知道他污点的人活着。”
撩起衣裳,露出被毒素侵害过的身体,上面遍布斑驳,看着着实骇人。
察觉到父亲眼里的心疼,我连忙放下衣裳挡住。
不逼一逼,就父亲的性子,绝不会答应同意。
效果也很显著,孟老将军再没开口反驳。
我好整以暇的坐回他身边,“爹,你同意了对吗?”
父亲猛然起身,在我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
踏出营帐前,留下一句。
“你既喜欢,那老子就去帮你夺来。
这些日子,你待在大营调养身子,不许出去。”
“不是,爹!”
我跟着跑出去,被人拦住。
“少君,别让我们为难。”
本想着靠自己报背叛之仇,却忘了父亲对自己的舐犊之情。
自娘亲在我三岁撒手人寰,爹就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将我拉扯大。
平日里,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大老粗模样,让我忘却,他也是统领三十万大军的将军。
独子苦苦恳求自己,他心肠再硬,又怎会不动容。
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未到伤心处。
我的眼泪顺着面颊无声落在地毯上,就如父亲的爱。
上一世是这样,重来一世还是如此,父亲总是冲在自己身前。
用他伟岸的肩膀,将一切风雨遮挡。
我被禁足在营中转眼过去三月,身体早已无碍。
每日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门口,从看管士兵嘴里,套点外面的信息。
今儿外面的倒是个生面孔,我不曾见过。
没多想,我又打算凑上前问问我爹昨日的去向。
叭叭叭的说了半天,嘴都快说干了,也不见那士兵有何反应。
气得我,捏起拳头,恨不得直接给他一锤子。
负责送饭的老伙夫撞见,忙上前拦住我。
“少将军,不可。”
“有何不可的,你看看他,我说了半天,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