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岁,西装笔挺,笑容和蔼,身后是官员和记者。
他讲话时,台下掌声不断,几个老人抹泪,说他是镇上的恩人。
我站在人群外,攥紧布包,手指因风湿发疼。
他下台后,朝我走来,笑容不变,递给我一杯茶:“老冯,听说你在找儿子?
坐下聊聊。”
我接过茶,没喝。
他坐下来,语气温和:“老冯,镇上不好混,我给你点钱,你回S市吧。”
我盯着他,低声说:“陈老板,我只要我儿子。”
他的笑容僵住,眼神冰冷,低语:“再查下去,你连命都没了。”
他起身离开,背影在人群中消失。
我攥紧杯子,手背青筋凸起,心跳得像要炸开。
当晚,我走在回旅馆的巷子,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三个人影围上来,穿着黑夹克,脸上蒙着布。
其中一个抓起我的布包,扯出笔记本,撕得粉碎,碎片飘在地上。
另一个挥拳砸在我肩上,我踉跄倒地,手护着小涛的照片,血从指缝流出。
我咬牙爬起来,吼道:“你们杀了我,我也要查!”
他们骂了句脏话,跑进黑暗。
我捡起画,抖手擦掉泥,低语:“小涛,爸不怕。”
回到旅馆,我坐在床边,翻开仅剩的笔记本残页,回忆早年寻子。
我曾错怪一个路人为人贩子,情绪失控,煽动人群攻击他,害他摔伤。
这事像根刺扎在我心,我攥着布老虎,低语:“小涛,爸是不是又错了?”
画上的父子俩笑得天真,我泪流满面,决心再试一次。
清晨,我回到快递站,坐在门口,盯着小涛的寻人启事。
启事被风吹得破了角。
老赵扫着地,停下来,用袖子擦净启事上的灰,嘀咕:“傻老头,值吗?”
他的声音粗哑,眼神却透着疲惫,像在问自己。
我喉咙哽住,低语:“值。”
他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我攥紧布老虎,泪水滑下脸颊,低声说:“小涛,爸一定找到你。”
我在站外徘徊,无意听到李阳和同事说话。
他声音低沉:“陈老板是我唯一的家人,谁也别想污蔑他。”
我愣住,心口像被重锤砸中。
我走上前,掏出小涛的画,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他瞥了一眼,猛推我,画掉在地上。
他眼中既有怒火又像藏着恐惧,吼道:“滚!
别来烦我!”
我捡起画,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