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养两日。
可一想到景琰大口呕血,气若游丝的样子,我心焦得一秒也等不及。
不顾阻拦,快马加鞭往回赶。
第三次从马背上滑落时,我的意识已有些恍惚。
身子重重砸在冻土上,滚了好几圈,剧痛难忍。
药瓶碎了,赤焰红莲滚落出来。
日光下,可见叶片上闪动的流光。
“不!”
我扑过去紧紧抓住。
“嘶……”灼痛直钻心尖,像握着一团火焰。
眼见在寒风下,流光逐渐黯淡。
我急忙扯出手帕,小心翼翼包好,捂在胸口。
剧痛袭来,像被烙铁狠狠烙下,我几乎要尖叫出声。
一刻未歇,我咬着牙直奔裴府,却被眼前的景象钉住脚步。
院子里,裴景琰一袭白狐裘披风,正含笑站在梅树下,伸手摘花。
全然不似我临走时奄奄一息的模样。
看到我,姜若盈亲昵地为他拂去衣领上的花瓣。
“煦禾?”
裴景琰转头,笑容一僵:“药求到了吗?”
我赶紧打开手帕:“看,你有救了。”
他伸手接过,却被烫得“哎呀”一声甩开,捧着手直吹。
红莲落下,我伸手接住,姜若盈却猛地一脚,结结实实踢在我手上。
疼得我直冒冷汗。
“冷了药效就散了!”
顾不得痛,我急忙跳进结冰的池水中,捞起已经泛白的红莲。
刚哆嗦着爬上岸,姜若盈一把抢了过去:“你懂什么?
我就要冷的!
捣碎和花汁调成养颜膏,最是能美白。”
我脑中“嗡”的一声,手脚发抖,扑向她:“这是景琰救命的药!”
裴景琰拦住我:“不就一株破药!
她要就给她吧!”
我愣住了。
破药?
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求到的啊!
姜若盈在他身后探出头,面有得色:“这本来就是给我的,不信你问……”裴景琰面有不悦:“别说了!”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姜若盈猛地伸手一推,我重重跌倒在地。
钻心的痛袭来,我低下头,衣服上渗出了血水。
缓缓抬眼看向裴景琰,我嗓音发紧:“你,没病?”
他面有愧色,伸手来扶:“你听我说。”
姜若盈亲昵地抱住他胳膊,冲我扮了个鬼脸。
我什么都明白了。
狠狠拍开裴景琰的手,艰难地站起身。
原来最疼的不是皮肉,是捧出一颗真心却被人践踏的滋味。
“骗子!”
我转头,流着泪跑开。
寒风卷着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