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替我拢好衣裳,回头向裴景琰点了点头。
裴景琰松了口气,面色稍霁。
姜若盈抱住我,哭着大声道:“妹妹错怪姐姐了,姐姐别生气。”
唇瓣却贴在我耳边,压低了音:“宋煦禾,这样你还想嫁给景琰哥哥吗?
你贱不贱啊?”
我咬着牙:“我嫁不嫁他,都与你无关!”
她望着我,眼底闪过一丝怨毒:“我和景琰哥哥青梅竹马,我才是他的正妻!”
她突然扬高了声:“把这些破烂都烧了!”
我的床榻、娘亲的妆台、爹爹的书案……都堆在院中。
姜若盈夺过火把,亲手扔了上去。
火舌倏地窜起,吞噬我十八年的回忆承载。
烈焰中,娘亲那把檀木梳正在燃烧。
她曾每日用它为我梳头,笑着说:“我们禾儿的头发像缎子一样。”
我不顾一切冲向火堆,热浪灼得面皮发紧。
一股大力将我拽回,裴景琰焦急的声音响起:“你不要命了!”
满心的委屈与愤怒瞬间爆发,我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他偏着头,脸颊迅速浮起指印,却仍固执地攥着我手腕。
“为什么这样做?”
出口的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裴景琰抿着唇:“你想要什么,我再给你买新的。”
“我们快成亲了,你正好搬来裴府住……景琰哥哥!”
姜若盈尖叫起来,“你又护着她!”
我看着这个曾让我倾心的男子,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不必了。”
我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抱起牌位,“画屏,我们走。”
裴景琰追上来:“煦禾,别闹脾气。”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身后,姜若盈的笑声混着木料爆裂声,像一把把尖刀扎在心上。
客栈房间里,画屏一边哭一边为我包扎手上的灼伤。
我望向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眼中却燃着一簇火。
又想起那句话,“若你改变主意,随时可来找我。”
我想,是时候离开了!
<6晚上裴景琰来了。
“煦禾,”他小心翼翼看我脸色:“我给你带了药来。”
我冷眼看向他手中之物。
一个纯白的玉盒,上面雕着五爪龙纹,是御用的“龙涎雪玉膏怎么得来的?”
我有些吃惊。
这药治各种外伤均有奇效,且不会留疤。
但素来只供皇家使用,连将军府都难得一见。
我这才注意到他一直藏着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