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是一片烂菜叶子朝他扔了过去。
许昌见势头不妙,想要逃走。
“大家伙别放过他,臭读书的。
砸了他的摊子,看他还敢瞧不起咱们。”
霎时间,臭鸡蛋,烂萝卜,烂白菜梆子一波接一波向许昌砸去。
“臭读书的,接好咯,大家伙赏你的伙食。
哈哈哈哈。”
“你们,你们。
一群刁民!
有辱斯文!”
说着便要跑,却被人踩掉了一只鞋。
“诶呦,又整上那酸腐文字了。
欺负咱们大家伙没念过书,不认识什么夫子?”
“兄弟们,打啊。”
人群熙熙攘攘,将我挤了出来。
回到府中,柳哥哥一只大手搭在了我冰冷的手上,摩挲几下,想让我宽心。
“今日,可还算痛快?”
“他过的再惨,我当日遭的苦也不会消散。
与我无关。”
“我只当过好自己的日子。”
金老爷给的银子还有大半。
我盘算着开几家铺子,好生经营,也好给百姓提供些谋生的位子。
这天下谁当官,最苦的都只是百姓。
最质朴,最良善的,也是百姓。
09我细细考察了半月,这京城里哪哪都好,尤其女儿家用的东西生意最好。
特别是织金锦绣的布料和上好的胭脂水粉,几乎是门庭若市,日日都要添新货。
于是我便筹备起了布庄和胭脂铺子。
三日后布庄开张,来往庆祝的人不胜枚举。
数日未见,许昌竟然混在贺喜人群里,巴巴地望着。
他换了件半旧绸衫,领口却沾着胭脂印。
绸衫都买不起,领口那胭脂自然也不是什么有档次的货。
我一眼便认出了那是整个京城最低劣品质的临期货。
莫说达官显贵家的女儿不会用,就连平头百姓都不会看一眼。
会买的都是些烟柳妓馆,浓妆艳抹再唱个小曲儿的,以此来笼络客人们的心呢。
柳府上便被人挂靠着一家娼馆叫春红院,夜夜笙歌,价格便宜,是那些家境贫寒又考不上功名的酸腐秀才最爱去的地方。
里边随便抓一个,都说自己怀才不遇,英雄无用武之地。
几圈酒席散去,什么猪狗都开始乱攀乱咬了。
“玉儿,这铺子地段极好。
不愧是你,眼光这么毒辣,挑的极合适。”
许昌突然凑近柜台,跟我套近乎。
我被这扑面而来的酒气熏的踉跄,手绢掩鼻,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浑然不觉,自顾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