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磕出声响。
“许夫人,”我看着她,“您当年撞我母亲,导致她无法参加珠宝大赛,最终抑郁而终。”
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冷:“这些年,您让我擦地、熨礼服、当保姆,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掩盖罪行?”
许明修的手突然收紧,我知道,他想起了日记本里的内容——15岁那年,我母亲带着我在巷口救了被追杀的他,却在三个月后遭遇车祸。
“不是我!”
周慧芳尖叫,“是司机自己失误——司机已经自首了。”
许明修打断她,掏出一份文件,“他收了你的钱,故意撞人,还毁了监控。”
他看着周慧芳,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妈,你怎么能这么狠?”
周慧芳突然跪下,抓住我的脚踝:“小满,我错了!
看在明修的份上,放过我吧——”她的指甲掐进我脚踝,我却感觉不到疼。
三年来的委屈、母亲的死、许家的羞辱,此刻都化作一声叹息。
“放过你?”
我蹲下,看着她惊恐的眼睛,“我母亲在医院躺了三年,临终前还说‘小满,别恨许家’。”
我站起来,拍了拍裙摆:“但我不能不恨,不能让你的罪行被掩盖。”
许明修突然抱住我,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揉进骨血。
他的下巴抵在我头顶,声音发颤:“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他在为周慧芳的所作所为道歉,为自己三年来的忽视道歉,为我受过的所有委屈道歉。
大屏幕突然切换成许氏集团的股票走势图,绿色的下跌线格外刺眼。
许明远发来消息:“姐,收购已经开始了,许氏集团51%的股权,在你保险箱里呢。”
我勾了勾唇角,抬头看着许明修:“明修,你知道吗?
我买许氏原始股,是在你求婚前一月。”
他愣住,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所以,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你的复仇计划?”
“是,也不是。”
我轻声说,“买股是为了复仇,但嫁给你,是因为15岁那年,你说‘别怕,我会保护你’,让我动了心。”
他的眼睛突然亮了,像碎了一地的星星重新拼合。
“小满,”他说,“不管是不是计划,我现在只想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寿宴厅的钟敲了十二下。
周慧芳被警察带走时,回头瞪我一眼,目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