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迷局警用手环的红光在停职通知下达的瞬间熄灭,像被掐断的信号。
陈正明盯着办公桌上自己的警号牌,“0317”三个数字在台灯下泛着冷光——那是老班长临终前递给他的警号,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烙铁。
他摸出烟盒,指尖划过盒盖内侧的刻痕,那是老班长用配枪枪管刻的“镜明”二字,三年来第一次觉得硌手。
凌晨三点,汽修厂的铁皮顶棚在暴雨中轰鸣。
陈正明戴着战友老胡递来的夜视镜,激光测距仪的红点在地面投射出网格。
他蹲在十字路口模拟出租车的停车位置,皮鞋尖碾碎半块被雨水泡软的保温箱残片——正是周小曼被撞时掉落的。
“角度17度,右侧盲区8.3米。”
老胡的平板亮着CAD建模图,“这种调法等于闭着眼开车,除非他早知道不会有来车。”
陈正明指尖敲了敲打印出来的行车记录仪截图,画面里自己的手掌正按在后视镜底座,“他故意让我检查这里,因为知道我有后视镜强迫症。”
手机屏幕亮起,是物证科发来的徽章鉴定报告:编号“0317”登记在2019年殉职交警周卫国名下,死亡原因是追击套牌车时遭遇车祸,肇事车辆逃逸前撞坏警车右后视镜——与吴永强三年前被查处时的笔录完全吻合。
陈正明突然想起吴永强行车证上的地址:“长丰路19号”,正是老班长最后追击路线的终点。
“去调长丰路便利店的监控。”
他扯下湿透的警服,露出肩窝处的狼头刺青,那是特种兵时期的队徽,“2019年8月21日暴雨夜,还有今晚的撞车现场。”
民用监控的像素在暴雨中模糊,但足够看清吴永强撞车前的动作:21:06:30,他将车停在路口阴影处,左手伸出窗外调整后视镜,车头灯照亮左脸,烫伤疤痕在强光下泛着蜡质反光。
而行车记录仪里“受伤”的画面中,同一块疤痕却像被雨水泡发般肿胀——陈正明对着电脑屏幕比对二十次,终于发现创可贴边缘的胶水痕迹在两个画面里完全重合。
“旧伤。”
他指腹碾过打印出来的监控截图,“他把三年前撞警车时的烫伤疤痕,用同一块创可贴重复伪造了‘新伤’。”
老胡吹了声口哨,将便携式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