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颗都雕着莲花,莲心嵌着金箔。
“住持!”
守门僧立刻弯腰,“这贱人污秽……阿弥陀佛。”
高僧目光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悲悯,“这位施主,与本僧有缘,外面风雪大,进来避避吧。”
他就是怀山?
普渡寺的住持?
他弯腰扶我,掌心烫得吓人:“女施主,随本僧用些斋饭吧。”
“多……多谢大师……”我盯着他袖口——金线绣的梵文底下,沾着一点胭脂。
他引着我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了寺院。
里面果然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干净,整洁,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檀香味。
虽然冷,但没有那种刺骨的寒风。
他把我带到一间偏僻的禅房,让一个小沙弥给我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还有两个馒头。
“吃吧。”
他推过一碗粥。
我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见过正经吃食了。
什么也顾不上了,抓起馒头就往嘴里塞,差点噎着。
“慢些。”
他递来帕子,雪白的绸子角上绣着“赵府敬供”。
我忽然不敢接了。
“怎么?”
他笑道,挑着一双丹凤眼,不知有多勾人,“怕本僧下毒?”
门外传来脚步声。
“住持!”
小沙弥探头,“赵王府来人了,说咱们上次送的‘金罗汉’少了一指,要讨说法……”怀山的笑容僵了一瞬。
我低头喝粥,假装没看见他捏碎的佛珠。
02吃完斋饭后,我被领进偏殿,差点被门槛绊倒——不是因为我饿得发昏,而是那木头包着金边,在烛火下晃得人眼疼。
“姑娘就住这儿吧。”
引路的小沙弥慧净咧嘴笑,露出两颗金牙,“比外头暖和多了,是吧?”
我盯着他腰间晃荡的玉佩——上好的羊脂玉,雕着送子观音。
一个和尚,戴这个?
窗外传来嬉闹声。
几个胖和尚围在廊下烤火,铁签子上串着肉,油滴进炭里“滋啦”响。
“师兄,今儿这鹿腿嫩不嫩?”
“那必须的!
赵王府送来的能差?
就是厨子盐放多了……”我猛地推开窗。
冷风灌进去,他们齐刷刷回头,油光满面的脸僵住了。
晨钟响了三遍,没一个和尚去诵经。
我蹲在井边洗脸,听见墙根底下“叮当”响——两个僧人在分银子。
“楚王那份儿单独包,用红绸子。”
“啧,他去年的香火钱还没……闭嘴!
你想像戒律堂那个多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