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些。
“我还知道,”我慢悠悠地继续说,看着他一点点失控,“大师跟城南的张大人,城西的李员外,交情匪浅啊。
那些‘香火钱’,怕是不止供奉佛祖那么简单吧?”
我脑中闪过那些在怀山房中看到的账本和书信,上面的名字和数字,触目惊心。
“你……你竟敢偷看老衲的东西!”
怀山终于绷不住了,脸上肌肉扭曲,哪里还有半分“高僧”模样。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冷冷道,“大师日日宣讲‘色即是空’,转头却对我这个‘臭皮囊’起了龌龊心思,还真是言传身教,令人‘佩服’。”
“你这贱人!”
怀山气急败坏,彻底撕破了脸皮,“本主持就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吗?”
我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心里反而平静下来,“可惜,你没机会了。”
他大概以为我在说胡话,怒吼着让门外的僧人进来。
“把她给我绑起来!
堵上她的嘴!”
这些日子,借着送饭僧人不备,我不止一次溜出去。
不仅仅是为了找到那些罪证。
我还去了寺庙的各个角落,重点关照了 怀山禅房,在后面堆满了枯枝败叶。
厨房旁边存放的灯油,还有……粮仓附近那些干燥的稻草。
我悄悄地,把一些易燃的油布塞进了柴堆深处,又在几个关键的木结构廊柱下,洒了偷藏的灯油。
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该点火了。
夜,深得像一潭死水。
看守的僧人在门外打着盹,鼾声均匀。
我屏住呼吸,用之前藏好的碎瓷片,一点一点地磨着绑手的粗麻绳。
手腕被磨得生疼,渗出血丝,绳子终于断裂的瞬间,我几乎虚脱。
我轻轻推开柴房那扇松动的木门,像一只猫一样溜了出去。
夜风微凉,吹在脸上,带着山林独有的清新,却也夹杂着寺庙里若有若无的香火气。
这香火,曾让我以为是救赎,如今只觉得恶臭熏天。
我没有丝毫犹豫,摸到怀山禅房附近,那里有我白天“不小心”打翻的灯油浸透的干草。
掏出怀中藏好的火折子,吹亮。
微弱的火光,映着我决绝的脸。
我将火苗凑近那堆干草。
“呼——”火苗瞬间窜起,贪婪地舔舐着干燥的木柴。
我没有停留,转身朝着下一个目标奔去。
厨房、偏殿、连接主殿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