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季挡在陆雪身前：“陆吟，你冷静点。”
话音未落，陆叔叔已经冲出来揪住陆吟的衣领：“反了你！”
混乱中，陆雪看见秦舒然躲在树影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这笑容和上一世如出一辙 —— 当她在高考考场外痛哭流涕时，秦舒然也曾这样站在陆吟身后，眼里满是得意。
“够了！”
陆雪突然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望着陆吟眼底跳动的怒火，想起重生前他西装革履站在领奖台上，却在看见她时冷脸转身。
喉咙发紧，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哥，你真的觉得是我害了你？”
陆吟的动作僵住。
陆雪上前一步，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那是上一世陆吟写的生日祝福，被她藏在枕头下整整十年：“你高三压力大，半夜胃疼，是我偷摸煮的小米粥；你竞赛失利，也是我......别说了！”
陆吟突然捂住耳朵，“那些都是假的！
是你装出来的！”
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门口的花盆。
陆叔叔看着满地狼藉，突然捂住胸口跌坐在台阶上。
陆雪冲过去扶住他，触到父亲掌心的冷汗，这才发现他鬓角不知何时已爬满白发。
救护车的蓝光划破夜空时，陆雪蹲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
林之季默默脱下校服外套披在她肩上，温度透过布料传来。
远处传来秦舒然的尖叫：“陆吟你疯了！
为什么要把我们的照片发给媒体？”
陆雪猛地抬头，看见陆吟举着手机，屏幕亮着的正是他和秦舒然拥吻的画面。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 陆吟眼神猩红，“谁也别想拆散我们。”
他转身时，手机屏幕的冷光扫过陆雪的脸，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记忆突然与现实重叠，上一世他也是这样，在媒体面前公开恋情，彻底激怒陆叔叔，而她被骂作 “扫把星” 赶出陆家。
“陆雪，” 林之季轻声打断她的回忆，“你打算怎么办？”
少年的眼镜片倒映着走廊惨白的灯光，却遮不住眼底的担忧。
陆雪攥紧校服下摆，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她想起重生时陆妈妈温柔的眼神，想起陆叔叔发病时苍白的脸，更想起上一世自己在社会底层挣扎的模样。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陆吟擦着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