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
我开始在夜里失眠,总觉得耳边还回响着苏晚轻柔的呼吸声。
我开始下意识地在回家时喊她的名字,然后被更加深沉的寂静所吞没。
我想,或许她是真的伤透了心。
但我顾承宇是什么人?
天之骄子,商界精英。
我怎么可能为一个离开我的女人低头?
我告诉自己,她迟早会后悔的。
离开了我的庇护,她那样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能过成什么样?
我把那份离婚协议锁进了抽屉最深处,仿佛这样就能否认它的存在。
我更加疯狂地投入工作,用一个又一个成功的项目来填补内心的空洞——来证明没有苏晚,我只会过得更好。
时间是最好的疗药,也是最毒的鸩酒。
它抚平了一些情绪,却也让另一些东西在我心底悄然发酵、变质。
6五年,弹指一挥间。
我的事业如日中天,我成了这座城市真正的风云人物。
名车、豪宅、数不尽的财富和奉承。
我身边从不缺女人,漂亮、聪明、野心勃勃。
她们懂得如何取悦我,也懂得如何利用我。
但我再也没有碰过感情。
那些女人来了又走。
像流水线上的精致商品,满足我生理和社交的需求。
却从未触及我内心那片早已荒芜的角落。
有一次,一个颇有手段的新晋模特试图模仿苏晚的温婉,为我煲了汤送到办公室,甚至喷了类似的栀子花香水。
我闻到的瞬间,非但没有感到慰藉,反而勃然大怒。
将那碗汤连同女人的幻想一起砸碎在地,失控地咆哮:“滚!
你不配!”
那一刻的暴戾,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和恐惧。
我厌恶的不是模仿,而是那拙劣的赝品提醒着我真迹的不可复制和永远失去。
正如当初苏晚努力想融入我的世界,在我看来她的表现像小丑一样。
夜深人静时,当喧嚣散尽,名利的光环褪去,一种蚀骨的悔恨和空虚便会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开始疯狂地想念苏晚。
不是想念某个具体的形象,而是想念她存在时,那种无声的、温暖的、被我嗤之以鼻却又无比真实的“家的感觉”。
大约在苏晚离开后的第三年,我成功并购了一家觊觎已久的跨国公司。
那场庆功宴办得极其盛大,几乎全城的名流都到场祝贺。
我站在璀璨的水晶灯下,接受着众人的吹捧和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