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她的身影有些模糊,但我的心脏瞬间被攥紧了——是她!
绝对是她!
那把伞,是很多年前我随手送给她的,她一直很珍惜。
我猛地踩下油门,不顾一切地将车甩到路边,甚至没来得及熄火,就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晚晚!”
我嘶吼着,冲进瓢泼大雨中。
那个身影似乎被我的声音惊动,转过身,举着伞,静静地看着我。
距离太远,雨太大,我看不清她的脸,但那熟悉的身形和姿态,让我毫不怀疑!
“晚晚!
别走!
等等我!”
我跌跌撞撞地跑过去,雨水瞬间湿透了我的衣服,冰冷刺骨,我却感觉不到。
我离她越来越近,心脏狂跳,伸出手,几乎就要抓住她的手臂——就在这时,一辆公交车驶来,停在了站台前,挡住了我的视线。
“不!”
我怒吼着,绕过公交车头。
然而,站台下已经空无一人。
只有那把米白色的旧雨伞,掉落在湿漉漉的地上,伞面上沾满了泥点。
我冲过去,一把抓起那把伞,紧紧抱在怀里,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茫然四顾,雨幕中只有模糊的街景和匆匆而过的车辆。
“人呢?
刚才站在这里的人呢?”
我抓住一个刚下公交车的路人,语无伦次地问。
路人被我吓了一跳,挣脱开:“什么人?
没看到啊!
神经病!”
12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任由冰冷的雨水浇灌着我最后的希望。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雨伞,上面没有丝毫温度,也没有那熟悉的栀子花香。
只有雨水的冰冷和一股陈旧的霉味。
我终于意识到,这可能……又是我的幻觉。
但这次,幻觉留下了一把真实的、破旧的雨伞。
这算什么?
是她给我的暗示?
还是我彻底疯了的证明?
我抱着那把伞,像抱着一个易碎的梦,在雨中站了很久很久,直到身体冻得失去知觉。
我的精神,在那一刻,彻底垮了。
我开始更加频繁地和“苏晚”对话,对着空气忏悔,乞求原谅。
助理和朋友们看着我日益严重的情况,都束手无策,甚至开始疏远我。
我不在乎。
我沉浸在自己构建的世界里,追逐着那个永远抓不住的幻影。
最终,我循着一种强烈的、近乎宿命般的指引,来到了那个地方——我和苏晚曾经定情的湖边。
那是我们大学时常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