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是我的唯一。
我提笔落墨,心下一松。
所幸,即使是不同身体,字迹还是差不多的。
我将几封告别信收好,迈出门。
看着满院的红绸,我一时恍惚。
这里,是我婚前为自己打造的家,从院内种的花到府邸的建造,都是我亲力亲为的。
却是便宜了她人。
但现在想来,倘若我这嫁进来,这里更像囚笼。
“叶家女,要当一匹驰骋疆场的野马,而非被缰绳驯服的家马。”
母亲曾这样说过,我终是辜负了她的期待。
我轻车熟路来到放置我嫁妆的库房,将一封家书放进箱中。
奇怪,我的遗物怎么在这里?
我将属于我的东西收好。
“来人,将这里所有的东西抬上马车,随我去一趟叶将军府。”
看着家丁往复十几趟,我不由得鼻尖一酸。
母亲是多害怕我被欺负啊,这是把家中过半财产都给我了啊。
只是当时我爱沈寒舟痴狂,未曾在意过这个细节,但母亲却看在眼里。
爱是骗不了人的。
马车上,看着将军府门前丧幡随风,我心绪也飘摇。
我憋回泪水,咬牙告诫自己。
叶璃棠,你绝不能露出破绽!
要是你的行为跟姜雯雯不符,就会立刻被抽离出她的身体!
我收拾好心情下马车,刹那间换上小人得志的嘴脸。
“来人,把东西丢下去!”
“哐哐哐。”
十几箱嫁妆散落一地,好不壮观。
“什么人敢在将军府放肆!”
我心颤动,是母亲。
她苍老消瘦许多,青丝也愁白不少。
见此,视线模糊。
不行,情绪不能外露。
我迅速敛眸,掩去情绪。
“是叶夫人啊,我是来送还璃棠姐姐嫁妆的,太占家中位置了。
瞧这,家丁没轻没重的,居然都给打翻了,叶夫人不会生气吧?”
母亲,对不起。
不孝女非但不能承欢膝下,还要违心来气你,棠儿万死不辞。
“贱妾!
就是你在我棠儿头七刚过时,让沈寒舟那个禽兽娶你进门的!
你们不得好死!”
母亲义愤填膺,全身都在发抖。
我不忍,害怕她气急身体,赶忙转身逃回马车。
转身时,泪水终决堤。
而我却不得不调整音色道,“是叶姐姐命薄,怨的了谁。
既然东西已然送到,叶夫人,我便不叨扰了。”
母亲,余生千万珍重。
2.“就是这姜家女啊,长得不怎么样,家世更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