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嗓子,试图打破沉默,“‘她说她藏了未来的答案,在日晷的影子里。
’这就明显了,中央草坪那边有个大日晷,我们走吧。”
他们缓缓穿过公园西南的绿植区,绕过一排安静的风铃树,走到草坪中央的圆形广场。
日晷立在正中央,阳光照出一条斜长的影子。
影子所指之处,有一块比周围更突兀的石板。
顾望第一个走上前去,蹲下身查看。
“这块石板是活动盖子。”
他说完便小心掀起一角,果然看到一个细长的盒子被藏在下方,盒面印着林绪曾经用过的签名图案——一朵极简的云朵,中间用隽秀的字写着“绪”。
盒子很旧,锁也不紧,轻轻一拨就开了。
里面没有拼图,也没有信。
只有一封厚厚的牛皮纸信封,还有一本笔记本。
顾望缓缓抽出信封,展开:“如果你看到这里,说明你愿意为我走完这条路。
谢谢你。
真的谢谢你。
当年我并不指望你能懂,我只是把心话种下了,看它能不能在风里发芽。
你问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因为我怕,怕你看见了就会不敢再来公园。
可我也知道你终究会来,只是晚一点而已。
如果你还记得这片草地,那我们之间,其实从未走远。”
顾望低着头,信纸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
他翻开笔记本,第一页,是熟悉的字迹,写着:“林绪的记录202X年4月1日,今天他还是没有来……我在石凳上等了一个小时,看了三遍书。
风挺暖的,但椅子有点凉。
下一次,应该带条小垫子。”
顾望指尖颤了颤,他翻到后面,每一页都是林绪的日常记录:她等他来了没来,她在长椅上看了什么书,她听见哪家小孩学吹笛子,她数了几片落叶……直到第37页,笔迹忽然变了:“202X年7月7日,最后一封写在这里。”
“今天是我计划离开的日子。
不是逃,是放手。
如果他终究没来,那我就将这段记忆,藏在这些字里。
如果他来了……就请你替我告诉他:‘你来得刚好,不早不晚。
’”陆西沉默地拍了拍顾望的肩,嘴角露出一点难得的安静。
“你高二那年,真是天大傻瓜。”
顾望没反驳。
他只是握着那本笔记,像是握着一段自己从未真正拥有过、却又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