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莺儿柳馥妗的其他类型小说《妖妃重生,以她为贵:莺儿柳馥妗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闲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含烟哭哭啼啼地喊完,却并没有听到祖母如往常一样的安慰。疑惑地抬头,就见柳老太太一张脸黑沉沉的,心中一个咯噔,颤颤巍巍地抬头。“祖母?”柳老太太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阵轻笑。“二姑娘当真是一点委屈都受不得,大姑娘遭人暗算尚且没哭,你这哭哭啼啼的,也不怕失了体面。”柳含烟怒极转头,就看见二老太太拉着柳馥妗的手,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她生气却不敢担上顶撞长辈的坏名声,只能强压着火气说道。“叔祖母莫要被人给骗了,有些人看似纯良,实际上心里蔫坏呢!明明坏事做尽,却还要恶人先告状,当真是黑心透了!”她指桑骂槐,却不想二老太太非但没有被挑拨,反倒是把柳馥妗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二姑娘,我虽然老了,可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儿,这孰是孰非,我有眼睛会看,哪...
《妖妃重生,以她为贵:莺儿柳馥妗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柳含烟哭哭啼啼地喊完,却并没有听到祖母如往常一样的安慰。
疑惑地抬头,就见柳老太太一张脸黑沉沉的,心中一个咯噔,颤颤巍巍地抬头。
“祖母?”
柳老太太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阵轻笑。
“二姑娘当真是一点委屈都受不得,大姑娘遭人暗算尚且没哭,你这哭哭啼啼的,也不怕失了体面。”
柳含烟怒极转头,就看见二老太太拉着柳馥妗的手,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她生气却不敢担上顶撞长辈的坏名声,只能强压着火气说道。
“叔祖母莫要被人给骗了,有些人看似纯良,实际上心里蔫坏呢!
明明坏事做尽,却还要恶人先告状,当真是黑心透了!”
她指桑骂槐,却不想二老太太非但没有被挑拨,反倒是把柳馥妗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二姑娘,我虽然老了,可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儿,这孰是孰非,我有眼睛会看,哪里还用人蒙骗?”
二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嘴上功夫自然是比柳含烟厉害的多,三两句就把她堵的说不出话来。
柳含烟气得小脸通红,只能转头去看柳老太太。
“祖母~”
不想,她屡试不爽的招数今日竟然不管用了。
只见柳老太太直接把她从怀里扯出来,还瞪了她一眼。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赶紧滚回自己的房间,没得让人笑话!”
“祖母!”
柳含烟没想到向来疼爱自己的祖母也不站在自己这边,心中更恼了。
还欲再闹,却被柳老太太一个眼神制住,不甘不愿的退下。
她来的快去的也快,活像是一个笑话。
柳馥妗捏着帕子站在一旁,眼底尽是冷笑。
柳老太太还真是真心疼爱这个孙女,都被二老太太嘲讽到这个份上了,还是坚定地护着她。
看似惩罚,实则维护。
雷声大雨点小,还真以为旁人都看不出来?
她立在原处,不骄不躁的样子登时就引来了柳老太太的不满。
“几日不见,你如今当真是好深的心计,连自己的弟弟妹妹都要算计。香囊的事情就且搁置不提,我且问你,你放着自己院子里的人不用,跑去惊扰你叔祖母做什么?”
总算是来了。
柳馥妗轻移莲步,行了一礼之后缓缓抬头。
“祖母莫怪,实在是因为勋哥儿记名的事情兹事体大,母亲累得病倒在床,付姨娘又一直称病,妗儿人微言轻,无法驱使府中管事,所以这才出此下策。”
说话间,她面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窘态。
柳老太太面色一厉,像是找到了她话中的漏洞一样。
“既如此,那你为何不到我院子里来?”
柳馥妗等着就是她这句话,眉目一抬,不疾不徐地回到。
“孙女自是要先过来请示祖母的,只是派来的人说,苏嬷嬷听闻孙女遇到了难事,直接就把人打发了......”
说着,轻咬贝齿,故作为难。
柳老太太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明显一愣。
恰巧这时苏嬷嬷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听到这句指责,顿时白了脸。
想也不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嚎请罪。
“老太太,大姑娘遣人过来的时候,只说是遇到了难事,希望请您拿个主意。可那时您在休憩,您平日就有头疼的毛病,奴婢实在是不敢让人扰了您的清梦。所以,所以......”
她供认不讳,却又无形中诉说了自己的忠心。
柳老太太接连被自己的人刺伤,心中的燥怒瞬间顶到了顶点,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扔了过去。
“蠢货!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连主子都不放在心上!”
苏嬷嬷不闪不避,只顾着磕头。
“老奴知错,还请老太太念在老奴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莫要赶老奴走!”
她把头磕的砰砰响,哭得情真意切。
柳馥妗看着她们主仆二人天真无邪的表演,心中冷笑连连。
整个府中谁不知道她和母亲不受宠,谁都能来踩上一脚。
苏嬷嬷一个下人,若不是揣摩了老太太的心思,怎么可能敢逾矩做主?
说白了,还是老太太对她的轻视导致的。
只是这会,她不能撕破脸,面上却是站了出来,淡淡道。
“祖母,苏嬷嬷也是关心您的身体,一时不察才犯了错,只是这事的根源还是在府上的那些管事。他们食君俸禄,却不能为我们调遣,怕不是,奴大欺主啊。”
柳老太太原本也没想真的责罚苏嬷嬷,如今有了台阶,便也就直接下了。
只是依旧冷着脸,对苏嬷嬷啐道。
“既然大姑娘帮你说情,那我就暂且饶了你,只是日后一定要谨记大姑娘的恩情,莫要让人说道了去。”
她哼着,转而又说道。
“去,把那几个玩忽职守的人都给我查清楚。我倒要看看,谁给他们的胆子,竟然敢不把主家放在眼里!”
苏嬷嬷得了恩典,自然忙不跌的前去查看。
只是这么一查,却又查出问题来了。
“老太太,这,这事是付姨娘的主意,说是......”
苏嬷嬷哆哆嗦嗦的把付姨娘之前做的那点事都抖落了出来。
老太太的脸越来越黑,到最后指节一抬手,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蠢货!当真是蠢货!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自己的面子!来人!把付姨娘给我带过来!”
苏嬷嬷少见柳老太太这么生气的样子,浑身一个哆嗦,小心翼翼地提醒。
“老太太,付姨娘今日听了前厅的事情,被气的晕了过去,只怕这会儿还没醒呢。”
“那就给我用水泼醒,她做的好事,难道还要因为病了就躲过去?”
柳老太太显然是气急,一时间就连付姨娘的身份都忘了。
苏嬷嬷满脸为难,但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柳馥妗看了一眼在一旁看热闹的二老太太,恭顺的低头。
“祖母,既然这里没有孙女的事了,那孙女就先行离开了。”
柳老太太被她提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二老太太面前失了态,脸色越发难看,随意挥了挥手,就把她们全部都赶了出去。
二老太太想要看热闹的心思被扼杀,却也不恼,只是在出了前厅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柳馥妗一眼。
“大姑娘如今当真是不同寻常了呢。”
柳馥妗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却并不接话,只是歪头装作懵懂的样子。
“叔祖母说的这是什么话,妗儿如今长大了,自然不是小姑娘了。”
二老太太见她装迷糊,也不生气,依旧是笑吟吟的。
“当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事,只管来找我,凡是叔祖母能做到的,必不会拒绝。”
说完,她拍了拍柳馥妗的手,转身带着人离开。
等人离开之后,萍儿立马担忧的凑了过来。
“姑娘,二老太太和老太太向来不对付,老太太也经常教导不要与二房过分亲密,咱们日后还是不要和二老太太走太近才好。”
她忧心忡忡,柳馥妗却低低的笑了起来。
“傻丫头,往日我们恭顺听话,可听得祖母念我们一声好了?”
萍儿犹疑,“倒是,没有。”
“既如此,那我们又何必照顾她的心情?”
萍儿还想说什么,柳馥妗却已经抬脚朝着春韵院的方向而去。
柳大太太自打她走了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不顾下人的劝阻坐在院子里等着,甚至还派遣了人前去前厅打探消息。
这会儿看见柳馥妗平安归来,一颗心总算落到了实地儿。
她牵过柳馥妗的手,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见她身上没有伤痕,这才松了一口气。
“妗儿,你祖母可为难你了?”
柳馥妗一手覆上她的手,浅浅摇头。
“母亲放心,自然是没有的。”
她说的不是实话,柳大太太自然也知道,但也知道自家女儿向来不会让自己担心。
只是一想到柳文勋和柳含烟做的那些事情,她心头还是担忧。
“妗儿,我始终不信,勋哥儿怎地恁地狠心,你好歹也真心疼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能......”
柳馥妗见母亲蹙眉,连忙安抚。
“母亲莫要多想,有些人的心思天生就是坏的,我们既然左右不了别人的想法,那就过好自己的日子,莫要管他人的事情。”
她语气淡淡,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
就在这时,杏儿俏生生走了过来,低头在柳馥妗耳边轻言。
“姑娘,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衣服我和翠云姐姐也都收拾了一些,您看可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说着,她又把手上的礼单交给了柳馥妗。
柳馥妗低头在单子上看了一眼,满意点头。
“我和母亲许久未见外公他们,多备些礼总归是不会错的。”
说完,她又交代了几句,抬头就见柳大太太疑惑的看着她。
她露出一抹笑,扑进柳大太太怀里,娇笑道。
“母亲,左右记名的事情也已经告一段落了。女儿想着,母亲许久没有见过外租了,就擅自做主给外祖家递了帖子,说要去住一段时间,母亲不会怪罪女儿吧。”
柳大太太面上依旧带着迟疑,柳馥妗将早就已经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抬头看着她。
“怪罪自是不会,只是怎地如此突然?”
“也不算是突然,外祖早就说要接母亲过去小住几日,只是母亲一直事忙,所以多有推辞。前段时间女儿听闻外祖练剑时受了伤,如今正在休养,所以......”
“你外祖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的没人告诉我?”
听闻自己的父亲受伤,柳大太太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慌乱,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站了起来,急匆匆走了两步。
反应过来之后却又踌躇。“可我们就这么走了,你父亲那里......”
柳馥妗面上依旧挂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母亲莫慌,父亲那里我早就打过招呼了,他自然是不反对的。”
说完,给萍儿使了一个眼神,后者立马点头。
“是的,老爷那里奴婢早就已经告知过了。”
闻言,柳大太太顿时放下心来,只是走了两步,不见柳馥妗跟上来,有些疑惑。
“妗儿?”
“母亲先走,女儿还有些事情要做,稍后就到。”
柳馥妗依旧是笑。
柳大太太却痴痴看着她,突然用手摸上她的脸。
“我儿定然是吃了许多苦头。”
不然的话,怎么会有人在一夜之间变得这么懂事,事事做得稳妥?
柳大太太走后,柳馥妗用手摸着自己被母亲抚摸到的地方,眼睛里面多了一丝湿润。
有道是知女莫若母,母亲是最懂她的人了,却不想......
想起前世的遭遇,柳馥妗生生把眼泪憋回去。
“走吧,咱们再去二妹妹院子里转转。”
萍儿如今已经不会去质疑自家小姐的决定了,连忙跟在她身后。
二人一块到了柳含烟的院子,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瓷器破碎的声音。
“凭什么?柳馥妗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凭什么勋哥儿和祖母都偏向她!明明我才跟她们最亲!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
她一边哭一边砸,想来是把屋子里能砸的都砸了。
柳馥妗嘴角勾着一抹冷笑,蠢货就是蠢货,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
她推门而入,刚好和面目狰狞的柳含烟对了个正着。
柳含烟眼底还噙着泪,看见她过来,直接就把手中的花瓶砸在了地上。
“贱人!你来做什么?过来看我笑话的吗?”
柳馥妗只当是没有看见她眼底的怨恨,慢吞吞的把一只做工精美的瓶子放在还算干净的桌子上。
“妹妹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我这不是得了好东西,特地过来给你看看的?”
柳含烟已经上了一当,此刻顿时警惕了起来。
三两步走过来,抓起小瓷瓶就扔到地上摔的粉碎。
“贱人,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柳馥妗由着她砸,也不拦着。
只是在看到地上的碎片时,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
“可惜了,这可是上好的金疮药,勋哥儿今日得罪了裴国公,受了罚伤了手背。我原想着把着金疮药给妹妹送来,也好缓和一下你二人的感情,如今看来......”
她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只留下柳含烟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崩溃大喊。
“啊啊啊!贱人!我要杀了你!”
柳馥妗脚步不停,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跟在她身后的萍儿眼冒星星,浑身上下泛着兴奋的光。
姑娘好厉害,三两句就把二姑娘气得跳脚!
看来她也要努力了,绝对不能拖姑娘后腿才行。
柳馥妗并不知道小丫鬟有了这样的心思,紧赶几步,总算是在将军府门前追上了柳大太太。
门房在看到两人的时候,有些不确定地揉了揉眼睛,随后转身就朝门内跑去。
“老爷,老爷!柳大太太柳大姑娘来了!”
他边跑边喊,语气中满是激动。
柳馥妗转头去看柳大太太的表情,不经意看到她骤然红了眼眶,连忙拍拍她的手。
“阿娘,咱们进去吧。”
“嗯。”
柳大太太点头,面上难掩激动,就连脚步都比平时快了些。
两人一同到了院中,还未踏入院子,就听到院里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斥责。
“慌慌张张地做什么?跟你说了多少次,莫要慌张,怎的就记不住?”
柳大太太脚步猛地往前进了两步,却又在门口顿住,再进不了分毫。
只见院中一男子赤膊而立,手中拿着一柄长枪,身上的道道疤痕狰狞无比,每一道都记录着他曾经的荣耀。
虽然鬓间染着白发,可整个人依旧精神十足。
柳馥妗扶着柳大太太的手,隐约能感受到她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父亲,女儿,来迟了。”
她颤颤巍巍地喊出这句话,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柳馥妗转头,就看见院中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子浑身一僵,缓缓转过头来,往她们的方向走了两步,却又很快顿住,眼底满是迟疑。
柳馥妗见他如此反应,眼眶也跟着红了,跟着唤道。
“外公。”
那张和柳大太太有三分相似的脸上漫上一层激动,随后三两步走了过来。
“柔儿,妗儿,你们怎么来了?”
走近看到两人通红的眼眶,脸色一沉。
“可是在柳家受了委屈?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去找柳瀚文算账去!”
柳瀚文就是柳馥妗那渣爹。
虽然他如今做到了正五品的官,可是在祝老将军眼底,依旧是个渣渣。
眼看着祝老将军红着眼就准备杀到柳府去教训人,柳大太太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拦住他。
“爹,我们没有受委屈,只是想念您,所以过来看看。”
“当真?”
祝老将军狐疑地看过来,又看了一眼柳大太太略显苍白的脸,如何都不太相信。
柳大太太笑中带泪,连连点头。
“当真!”
说完,却又立马紧张起来,拉着祝老将军上下打量了一遍。
“爹,听闻您前些日子受了伤,伤的可重?”
她面带焦急,祝老将军却有些疑惑。
对上旁边管家的脸,这才恍然大悟。
“你说那伤啊,无碍无碍,不过就是练武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一下,如今早已康健了。”
祝老将军笑呵呵地说道,丝毫没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
柳大太太又是欣慰又是无奈,也跟着笑了起来。
柳馥妗见二人融洽,心中也不免熨帖,左右看了一眼,让下人把带来的礼物都抬进来,这才说道:“阿娘,外公,咱们进屋里说话吧。”
祝老将军一拍额头,这才恍然。
“瞧我,竟是昏了头了,走走走,咱们进去再说,老伙计,快快把我前些日子得来的好茶奉上来。”
“哎!”
管家也是高兴的,应了一声之后就直接去沏茶。
原本这些活计是不用他亲自动手的,只是今天小姐和小小姐回来了,他心中高兴,所以自然不会假手于人。
下人们也都知道祝老将军今日高兴,所以一个个面上也都是喜气。
柳馥妗一直在两人身边陪着,看着他们父女二人一团和气,心中也觉得温馨。
只是祝云柔身体到底还没有完全好,只是陪着吃了顿饭,又说了几句话,就有些体力不支了。
祝老将军心疼女儿,连忙让人把人扶进去休息。
等到人离开之后,这才冷了一张脸,转头看向柳馥妗。
“说说吧,柳瀚文又做了些什么蠢事?”
柳馥妗从来没有想着能瞒过自家外公,见他如此问,顿时就把所有能告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柳文勋如今记名不成,又被拆穿了真面目,孙女唯恐他怀恨在心,日后会对母亲不利,所以便想着让母亲在将军府住一段时间,等到她身子好些了,我再带她回去。”
祝老将军在听到柳瀚文准备让祝云柔把柳文勋记在自己名下的时候,面色就隐隐地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会听见柳文勋小小年纪就如此阴毒,想要害了自己的嫡姐,更是怒不可遏。
只听砰的一声,他一巴掌狠狠拍在一旁的桌子上,那矮桌顿时就化作齑粉。
“把一个姨娘的儿子记作嫡子,柳瀚文当真是好算计。还有那柳文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思,若说没人在背后指点,我定然是不信的。妗儿放心,既然我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就绝对不会看着你们母女二人被人欺负!”
他面上满是怒容,声音都带着一股狠劲。
他是上过战场,经历过无数厮杀的将军,一瞪眼,顿时就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滞了起来。
周围的丫鬟小厮一个个战战兢兢,都狠狠地把头埋了下去。
柳馥妗也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压力,只是他的面色却不见丝毫变化,依旧是冷静如斯。
“不过是一件小事,孙女自己就能处理。”
祝老将军原本还在气头上,听她这话,顿觉有些意外。
他仔细看着柳馥妗,沉吟片刻开口。
“你打算怎么做?”
柳馥妗依旧是面上一片淡然,只是眼底多了一丝冷色。
“父亲和柳文勋如此算计,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只是柳文勋性子高傲,只怕不能忍受自己的生母只是一个姨娘。所以我怀疑,他日后一定会想办法对娘亲不利。”
“另外,外公您只有我娘一个女儿,若是您百年之后,手中的权力肯定会落入我娘的子嗣手中。”
瘦弱士兵的眼睛顿时就红得可怕,怒吼一声就冲了过来。
“你怎么敢的!那是俺娘给俺留下来的最后的东西!”
他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发出绝望而又愤怒的低吼。
那人被他的突然爆发吓了狠狠一跳,只是很快就恢复了淡然。
只见他猛地一侧身子,一伸手就揪住那人的衣领往旁边一摔,瘦弱士兵的身体顿时就被他扔到了一旁。
见他狼狈地躺在地上,那人非但不满意,甚至还直接冲上去踩住他的脑袋。
“手下败将而已,竟然还敢对我不敬?瞧你这副瘦弱的样子,我们军营愿意给你一口饭吃,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有什么可不满的?”
他故意说得很大声,很明显是在故意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祝老将军在台下看着这一幕,眼睛里面满是怒火。
一旁的副将看得心惊胆战,连忙就想呵斥那人。
更要开口,眼角余光就瞥到一抹火红色的身影冲了出去。
在意识到那是谁的时候,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道身影正是柳馥妗。只见她足尖一点,直接冲上台,手中的马鞭就势一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抽在了那人的背上。
那人原本还想继续羞辱一下瘦弱士兵,冷不丁挨了一鞭子,顿时就疼得他倒抽凉气。
他的身子往旁边狠狠地踉跄了两步,等到站定之后,立马冲着身后怒吼。
“是谁?谁敢打我!”
他怒吼着,在看到柳馥妗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眼睛里面迸发出淫秽的光芒。
“哟,哪里来的小娘子,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柳馥妗,眼睛里面的光芒让人觉得很是不舒服。
柳馥妗感受着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心头莫名地蒙上一股厌恶,鞭子在空中甩出两道鞭花,冷冷说道。
“当然知道,只是我倒是不知道,这神圣的演武场什么时候变成你们欺凌别人的场地了?”
柳馥妗本就生的明艳,如今冷着一张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莫名地就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那人的面皮一跳,随后咧开一个邪恶的笑容。
“哟,没想到你这小娘子看起来细皮嫩肉的,竟然对军营里面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只不过,军营可不是你这种天真的人应该来的地方。”
他一边说着,一边活动着自己的手脚,快速地朝着柳馥妗挥了一拳。
柳馥妗对他早有防备,自然不可能被他得逞。
足尖一转,手中的鞭子顺势挥出,又在他的背上画出来一道血痕。
接连挨了两鞭子,那人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了起来,五官狰狞,漫上一层恼羞成怒。
“贱人!看来你是打定了主意,敬酒不吃罚酒了,今日我就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让你记住以后莫要随便插手别人的事情!”
那人怒吼着,竟是从一边的兵器架上捡了一把长枪,愤怒地朝着柳馥妗的方向冲了过来。
柳馥妗面上依旧是一片淡然,底下的副将却是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面上依旧是一片淡然的祝老将军,小心翼翼地问道。
“将军,刀剑无眼,咱们不阻止吗?这小小姐若是受了伤,那可就不好了。”
祝老将军原本在柳馥妗冲上台的时候也有些意外,但是在看到她那两记漂亮的鞭子时,一颗心却又逐渐放回了实处。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台上的人。
“先不用插手,这小丫头到底也是你亲自看着长大的,她有多大的本事你心中应当也知道。如今就算是检验一下她的功课,看看她这么多年有没有把功课落下!”
他都已经这么说了,副将心中就算是再着急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又把目光落在了台子上。
只见台子上的气氛已经逐渐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柳馥妗手中的鞭子舞得呼呼作响,每一步都踩在了实处。
反倒是他对面的人,手中的长枪虽然拼命地挥舞着,可是却没有伤到柳馥妗一丝一毫。
二人过了不过十几招,柳馥妗就飞身直接踹在了那人的胸膛,直接把人踹倒在地。
那人整个人狼狈的倒在地上,眼睛里面迸射出愤怒的光芒,还在不停地叫嚣。
“贱人!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等爷爷我休养好了,绝对要撕了你的皮!”
他无能狂怒,柳馥妗却压根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手中的鞭子又在手中挽出一朵漂亮的鞭花。
“我的身份也是你可以问的?不自量力的东西,就算是再来千百回,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她自上而下地看着那人,就像是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无视那人愤怒的几乎要吃人的目光,她直接走过去把地上的荷包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之后,转头递给那个瘦弱士兵。
“这是你的东西吧?喏,拿着。”
那士兵没有想到会有人愿意为他出头,小心翼翼地伸手把荷包接了过来。
看看不远处的人,又看了一眼柳馥妗,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姑娘!多谢姑娘相助!俺喜牛记住了,日后一定好好报答您的恩情!”
柳馥妗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抬手把人扶了起来。
“不用多礼,也不用谢我,你日后只要记得要多加练习,莫要再被人欺负了就是。”
她笑意吟吟,刚准备转身,突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破空声。
手中的鞭子想也不想地直接挥了出去,当即就看见一个人影飞了出去。
竟是刚才那人!
柳馥妗面若寒霜,眼睛里面满是杀意。
而副将也是一阵后怕,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上来。
“大胆!你可知道你伤的人是谁!”
那人被柳馥妗抽了一鞭子,胸口处顿时血淋淋一片,口中还在不断地往外吐着鲜血。
这会看见副将,顿时就像是找到了底气一样。
“陈副将,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杀了这个贱人!”
他的眸色很是认真,柳馥妗并不喜欢,面上警惕未散,直接回怼。
“后宅之人不参与前朝之事,裴国公是忘了还是故意想与我难堪?”
裴璟皱眉,依旧是认真地解释。
“柳大姑娘当真是误会了,只是先前听祝老将军提过柳大姑娘的深谋远虑,所以觉得姑娘是与其他人不尽相同的。”
“若是姑娘觉得冒犯,裴某可以道歉,还请姑娘莫要因为我的唐突坏了心情。”
柳馥妗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
谁能想到平日里在别人面前冷冰冰,就是在皇子面前都不假辞色的裴国公,在她面前竟然是如此彬彬有礼的模样?
只是他越是这样,她心中越是慌张,索性直接甩了脸色,哼了一声。
“裴国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还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这么简单的错了。”
说罢,她转身就带着人离开。
那样子与其说是负气而去,倒不如说是有点落荒而逃。
裴璟盯着她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了,这才开口。
“凌风,你觉得,她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空气中荡漾起一阵微妙的波动,紧接着一个人影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之下,缓缓显露了身形。
他浑身上下包裹在黑色之中,声音更像是许久不见天日一般沙哑。
“主子若觉得是真的,那便是真的。若觉得是假的,那便是假的。”
他说得认真,裴璟却是缓缓勾起一抹笑。
“你啊,还是跟以前一样。只不过你这话可说错了,咱们的柳大姑娘,和那些个庸脂俗粉可不一样啊。”
凌风疑惑地抬头,一时间有些分辨不出来他的意思。
裴璟并未想要解释,抬脚就朝着府外的方向走去。
“柳馥妗似乎对最近发生的事情很是了解,好生让人盯着。若是能够从她的口中知道一些东西,倒也算是给我们省了力气。另外,你让人去......”
——
另一边,柳馥妗离了柳府,走出去很久,却依旧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她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可是那一种被人追随的感觉却一直如影随形。
她微微皱眉,转头看向萍儿。
“之前让你找的人怎么样了?可有结果了?”
萍儿有些吃力得跟上她的步子,冷不丁被问及,连忙点头。
“都已经安置稳妥了,名单就放在之前给小姐的那个册子里。”
柳馥妗稍稍安心了些,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够。
“萍儿,你过两天去外祖的军营中挑些好手来。就说,我想培养一批能用的人,有人会知道怎么做的。”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记得做得隐蔽一些。”
萍儿重重点头,细心把所有的事情记住。
时间逐渐过去,柳瀚文虽然说了尊重祝老将军的决定。
可是自从那日之后,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时不时会来祝家看看。
最开始的时候,他尚且还能保持镇定。
可随着南下的人名单逐渐确定的时候,他却是有些急了。
这日,柳馥妗收拾好准备出门逛逛,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被柳瀚文拉住,急切问道。
“妗儿,你外祖今日心情如何?”
柳馥妗知道他已经等不下去了,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乖巧。
“外公今天不太高兴,好像是因为今日有人在朝堂上参了他一本。”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面上带着些叹息。
“这些人也当真是吃饱了撑的,平日里怎么净是盯着外公,好在前些日子军营里出了几条蛀虫,被外公发觉处理了。不然的话,只怕外公如今还不能脱身。”
她语带埋怨,柳瀚文的脸色却有一瞬间的心虚,只是他很快就藏了下去,装作一副感慨的样子。
“这事为父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说你外祖如今是树大招风,他平日性子太执拗,又不知变通,所以才会被人记恨。”
柳瀚文意有所指,说完又装模作样地看向柳馥妗。
“妗儿,其实今天我过来,也是想要就这件事情与你商量一下。如今你住在将军府,也莫要整日只知道玩乐,也要多陪陪你外祖才是。”
柳馥妗心中的冷笑更甚,只是面上依旧乖巧。
“妗儿明白的,只是父亲,之前外公不是还说不愿意提携父亲吗?您好像一点都不记恨外公啊。”
“傻丫头,你外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这是在怪我让你娘受委屈了呢。说起来,这件事情也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之前只是想着,你娘之前生你的时候伤了根本,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所以不想她太操劳,竟是没有想到......”
他叹息一声,语气中满是遗憾。
“不过还好,如今你娘在府上住着,不会遭人打扰,也是一件好事。”
他满脸欣慰,柳馥妗却是快要被他的假惺惺熏吐了。
只是她却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作一副感动的样子。
“父亲当真是疼爱母亲,难怪外公之前也说,母亲能遇到父亲,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呢。”
她语气真诚,柳瀚文的脸色瞬间一喜。
“此话当真?”
柳馥妗眨眨眼,认真回答。
“当然是真的,父亲,您和外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记得,之前外公明明跟我说过,您是一个可塑之才。可是为什么他面对您的时候,会这么生硬?难道是因为,这么多年您对付姨娘更好一些,所以外公生气了?”
她摆出困惑的样子,一双眼睛眨啊眨的。
刘瀚文已经被巨大的惊喜冲昏头脑,完全忘记了祝老将军一开始就对他不待见的事情。
他拼命压制着心中的喜悦,故作埋怨。
“你这丫头,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要是知道你外祖这么看重我,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会......”
他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反倒是催促柳馥妗。
“你外公还说了些什么?你快些告诉我!”
柳馥妗一板一眼,吐字清晰。
“外公说,他有意举荐你南下,只是不知如何下台阶。所以,他最近也是惆怅啊。”
柳瀚文的眼睛已经完全亮了起来,激动地在原地转了两圈,这才勉强压抑住心中的喜悦。
“哈哈哈哈,好,好!如此我就放心了,妗儿,爹的好女儿,爹爹有你在,当真是安心了不少啊!你放心,若你说的是真的,爹爹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