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窈萧稷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给绝嗣太子后我连生三胎谢窈萧稷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昔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送走太子,谢窈还在看账本,竹青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她面色发黑,表情很是难看,“太子妃,奴婢着人问了,这药无色无味,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人性命。”“她好狠的心!”竹青说的自然是谢夫人,她打从心眼里为谢窈委屈,“就算太子妃您不是她所出,可这些年您对她一向敬重。”“若是夫人还在的话......”太子妃怎会受这样的委屈?谢窈垂眼。谢家是寒门出身,她母亲出身商户,生完她便身子不好,没多久便与世长辞。半年后谢父与如今户部尚书家的庶女张娴音定亲,一年后诞下谢玉娇。她自小便在谢夫人手底下长大,外祖一家生意做得不小,年年往谢家送无数金银,她幼时常被接去外祖家住。只是没几年,外祖家的生意转去了江南一带,无暇顾及她,她便又被送回了谢家。谢夫人本就瞧不上她,她...
《换嫁给绝嗣太子后我连生三胎谢窈萧稷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送走太子,谢窈还在看账本,竹青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面色发黑,表情很是难看,“太子妃,奴婢着人问了,这药无色无味,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人性命。”
“她好狠的心!”
竹青说的自然是谢夫人,她打从心眼里为谢窈委屈,“就算太子妃您不是她所出,可这些年您对她一向敬重。”
“若是夫人还在的话......”太子妃怎会受这样的委屈?
谢窈垂眼。
谢家是寒门出身,她母亲出身商户,生完她便身子不好,没多久便与世长辞。
半年后谢父与如今户部尚书家的庶女张娴音定亲,一年后诞下谢玉娇。
她自小便在谢夫人手底下长大,外祖一家生意做得不小,年年往谢家送无数金银,她幼时常被接去外祖家住。
只是没几年,外祖家的生意转去了江南一带,无暇顾及她,她便又被送回了谢家。
谢夫人本就瞧不上她,她豆蔻年华时身材开始发育,谢夫人看她更不顺眼。
谢玉娇更是没少欺辱她。
“无妨。”谢窈本就不在意谢夫人的态度,自然也不会觉得伤心。
只是上一世,她被宋文博欺辱时,竹青曾冒死前往谢家报信,请求谢家救她。
谢夫人却命人将竹青送回宋家,并说她嫁了宋文博便是宋家的人,无论如何都由宋文博。
也是那次,惹怒了宋文博。
才导致了竹青竹心的凄惨下场。
此仇......必报!
“竹青。”谢窈提笔写出一个地址,递给她,“让人去此处看看,是否住着母子三人。”
“是。”竹青虽不知道太子妃为何会知道这么多事,但并未多问,记下地址很快转身离去。
竹心领着许嬷嬷进门。
“太子妃。”许嬷嬷恭敬行礼。
“嬷嬷请坐。”谢窈并不因身份的改变而轻视许嬷嬷,“这几日我看账本,发现些不对......”
许嬷嬷诚惶诚恐,立刻跪下,“太子妃明鉴,老奴失职......”
“嬷嬷快请起。”谢窈亲自上前扶起许嬷嬷,“我自然信嬷嬷,此事与嬷嬷无关。”
“只是这太子府......是该清理了。”
许嬷嬷自然不会有意见,“老奴遵命。”
太子妃终于要行使当家主母的权利了,许嬷嬷心里只有开心的份儿。
“雨燕,去请府中账房与各处管事过来。”
大婚第二日谢窈是见过太子府中诸位管事的,今日再见也不陌生。
但今日的她气场与那日完全不一样。
诸位管事见礼之后便恭敬候在院中,个个低垂着头。
谢窈坐在堂中,侧手边的桌上还摆着一摞账本,她眼神威严地扫过众人。
“本宫已入太子府三日,对府中的规矩和章程也有所了解,日后太子府的中馈也都是本宫打理。”
“本宫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一切按照规矩章程做事。”
谢窈声音沉稳,管事们立刻齐声恭敬道:“是,太子妃。”
“管事们都去忙吧,几位账房先留下。”
管事们离开之后,谢窈与几位账房提了提前支取银钱之事,表明日后不得再有此行为。
账房们虽然不理解,但太子妃都吩咐了,他们也不敢不听,纷纷答应下来。
谢窈交代完,又让竹心给了赏赐,这才让账房们退下。
......
宋家。
谢玉娇昨夜被宋文博的寡母宋李氏叫去伺候,一直到寅时才能回屋。
宋文博又在书房里宿了一晚,但谢玉娇实在无暇管了。
她睡得晚,起得自然也晚了些。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尖锐的声音,“都什么时候了?哪家的新妇像你这样懒?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
说话之人正是宋李氏。
宋李氏穿着一身大红,整个人喜气洋洋的,她常年劳作所以身材干瘦,衣裳穿在她身上稍有些宽松。
她的头发挽起,上面插满各种金钗玉簪,脖子上,手腕上都带满了首饰。
整个一行走的首饰架子。
宋李氏昂首挺胸,心中只有骄傲,她费心费力这么多年将儿子抚养长大,如今儿子也算是出息了,不仅中了举人,还娶了高门大户的女儿。
更别提这新媳妇连太子都舍弃了,要嫁她儿。
可见她儿那是比太子都厉害的!
眼看着宋李氏直接就要闯入谢玉娇的屋子,谢夫人放在女儿身边的张妈妈迅速上前拦住她,“老夫人,夫人昨晚伺候您一直到寅时才回,如今还歇着呢。”
宋李氏瞧了张妈妈一眼,脸上全是不屑,眼里尽是鄙夷,“你是什么东西?走开!”
纵是张妈妈都被无语到。
二小姐怎会嫁进了这样的人家?这位老夫人虽说是培养出了姑爷一个举人,但为人实在......粗鄙不堪!
很是上不得台面!
“这要是在我们村,像这么懒的媳妇是要挨打的!赶紧让她起来伺候我吃饭,是要饿死老娘吗?”
张妈妈皮笑肉不笑道:“老夫人,家里有下人的。”
“儿媳妇伺候公婆那是天经地义!我们村里的女人都晓得的事,你们千金大小姐不知道?”
张妈妈沉下脸。
高门大户都是要脸面的,便是磋磨新妇也通常在暗处,哪里会如眼前这老虔婆一样?
话都说得这般难听!
“老夫人,我们小姐在家中是老爷夫人的掌上明珠,金尊玉贵地养着......”
“嫁到我们宋家,那就要守宋家的规矩。”宋李氏轻哼一声,“若是她再不起来伺候我,就自己回娘家去吧!”
“我儿可是宰相根苗!要不能上赶着抢亲姐姐的亲事嫁来我家?”
“上赶着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宋李氏的声音并不低,张妈妈等人听得清清楚楚,完全没想到老夫人居然这样混不吝!
张妈妈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家小姐糊涂啊!
舍弃了太子殿下那样的好姻缘,非要嫁到宋家这污糟地方,如今还被这样折辱!
前几日老夫人还没这样,昨日回门回来忽然就翻了脸......
姑爷也不体贴,日后小姐怕是还有苦头吃。
张妈妈抹了一把眼泪,吩咐侍女,“速回谢家,将方才的事告知夫人。”
她则是转身进门,去喊谢玉娇起身。
从前谢老夫人同样出身寒门,却也不似宋家这老虔婆一样难搞,写老夫人好歹还要脸面。
宋李氏完全是个泼妇!
“夫人,夫人,该起来了。”
张妈妈与贴身侍女秋茶快步进门,低声呼喊睡着的主子,“该去向老夫人请安了。”
啪!
谢玉娇被吵醒,反手一巴甩在秋茶脸上,“闭嘴!”
“请安?请什么安?”她烦躁得不行,她在家中时都不曾请过安,到了宋家这破落户还要请安?
那老虔婆算什么东西!
也配?
秋茶轻咬下唇,心里的委屈不敢表露分毫,低声道:“老夫人亲自来催了......”
“让她滚!”谢玉娇现在整个人暴躁得不行。
这样的话秋茶自然不敢说,双膝一软当即跪在地上,双眼泛红十分委屈地看向张妈妈。
张妈妈深吸一口气,坐在床边低声道:“好小姐,这样的话可不兴说。”
“老夫人再如何,也是姑爷的母亲,是您的长辈。”这样的话若传出去,不只小姐,谢家所有姑娘的名声都要毁于一旦。
夫人也会被指教女无方。
“奶娘。”谢玉娇对张妈妈的态度好了许多,“我寅时才刚睡下,实在困得很。”
凭什么?
凭什么谢窈嫁来宋家就是夫妻和美,而她就要受这样的磋磨?
张妈妈搂住谢玉娇,“老奴无用,让小姐受委屈了。”
就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侍女的声音,“夫人,老夫人那边又来催了。”
“夫君呢?”谢玉娇问。
她昨晚是打定了主意要与宋文博圆房的,可被宋李氏叫走寅时才回来,实在没机会。
“姑爷今日一早便出了门。”秋茶低声回禀。
昨日宋文博还在父亲母亲面前说要好好待她,可眼下呢?
可想到诰命,想到宋文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谢玉娇还是深吸一口气,“走!”
当晚。
谢玉娇再次被宋李氏留下,连宋文博人都没看见。
如此三日,谢玉娇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委屈,带着张妈妈等人浩浩荡荡地回了谢家!
......
太子府。
谢玉娇回娘家的消息自是第一时间就被送到了谢窈耳中。
宋家本就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如今住的宅子还是宋文博那姘头给的,本也不大。
谢玉娇和宋李氏管事,想打听府里的消息也十分简单。
竹心讲笑话似的将这三日宋家的消息说给谢窈听。
谢窈懒懒靠在椅子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宋李氏还是那个见人下菜的势利眼,她虽是乡下妇人,却是最欺软怕硬。
上一世她嫁过去时,宋李氏待她倒是好了一阵,发现她与谢家关系不甚亲近,再加上宋文博的折辱,这才开始针对她。
但对谢玉娇......宋李氏倒是翻脸更快了。
正如宋李氏所言的那样,谢玉娇是主动要求嫁去宋家的,宋李氏自然不会高看她。
竹心说完,此刻都是一脸庆幸,“太子妃,还好二小姐抢了宋家的亲事,否则那真是进了火坑了。”
二小姐被宋李氏欺负,尚且还有娘家可以回,但若是自家小姐......
那便只能忍着。
“是啊。”谢窈声音悠远,眼神有瞬间的飘忽,“都过去了......”
都已经是上一世的事了。
萧稷过来时,瞧见的便是这样的谢窈。
她穿着芙蓉色的衣裳,倚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窗外春日蓬勃的新绿衬着她身上的红,显得她整个人无比娇艳。
侧躺着的她身体的曲线愈发明显......萧稷皱起了眉。
“太子殿下。”
门口的侍女出声请安,谢窈猛然反应过来,快速起身行礼,“殿下。”
“嗯。”
萧稷在谢窈对面坐下,瞧了竹心等人一眼,道:“先退下。”
竹心几人下意识看向谢窈,瞧见太子妃微微颔首,这才离开。
“倒是忠心。”萧稷随口道。
谢窈抿唇笑了下,“请殿下勿怪。”
萧稷:“......”
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思忖片刻,道:“今日来,是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你上次说得不错,那丁管事果然有问题,他不只时常出入赌坊。还借着太子府的名义,在外放印子钱。”
律法明令禁止,但那姓丁的身为太子府的管事,竟敢知法犯法。
太子府的人他都彻查过,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萧稷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意,余光时刻注意着谢窈的反应。
“啊?”
谢窈一脸的诧异与震惊,“竟还有这样的事?此人实在可恶!他是想害殿下吗?”
“早年我听舅舅说过不少外面的事,贫寒人家有不少人都因借了印子钱还不上被逼得自尽!若闹到这一步那......”
那便是身为太子,也难辞其咎。
“嗯。”萧稷点头,“姓丁的不太干净。”
谢窈点了点头,“此人吃里扒外,当真可恶!”
萧稷看向谢窈,微沉的眸里带着浅浅的探究。此事当真是偶然吗?
他觉得不太像。
谢窈虽然将愤怒震惊都表演得很真实,但他还是觉出一些不对。
被萧稷这样盯着,谢窈脸颊微红,似不好意思了一般,连语气都柔软了许多,“那殿下准备如何处置此人?”
‘窈窈甚是仰慕殿下......’
萧稷的脑中闪过这样一句话,他握拳放在唇前,轻咳一声,“依法处置。”
事情发生了就会留下痕迹,无论他处理得再干净,日后也是个隐患。
趁着如今事情还没闹大,他将人依法处置,再好好安抚那些借了印子钱的百姓。
他最多就是御下不严。
但也没所谓。
谢窈点了点头,“殿下英明。”
“此事功劳在你。”太子看着谢窈,“你可要什么奖赏?”
谢窈眼前一亮,“殿下当真要给我赏赐吗?”
“嗯。”太子点头,“只要孤能做到,太子妃尽管提。”
“那我想要太子每日都能陪我一道用膳!”谢窈张口便道,她要是见不到太子,可怎么培养感情?
怎么怀上孩子?
萧稷没说话。
谢窈瞧了一眼他的面色,又缓缓低下头,道:“是我为难殿下了......”
马车在太子府门前停下。
侍卫放好小凳子,马车门被打开......
众人只见太子殿下抱着太子妃,一步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下人们纷纷低头,不敢多瞧。
萧稷没想到谢窈竟这样轻,他几乎不费力的便能抱起,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好似浑身都没有骨头一般。
这感觉......像抱着一片云彩。
谢窈腰疼得不行,此刻小脸煞白,紧咬下唇,泫然欲泣,因为疼痛而冒出的汗很快浸透春日的薄衫。
萧稷余光瞥见这一幕,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可他速度一快,难免颠簸......
他脚步猛然一顿,手微微攥紧,随后才在平稳的范围里加快脚步。
“传太医。”
“......女医。”疼痛之余,谢窈提醒。
萧稷听得分明,吩咐亲随司南,“速去!”
他一路疾行,抱着谢窈到主屋,因为腰疼只能趴在床上,她虽没喊疼,但汗涔涔的脸以及急促粗重的呼吸已然说明了一切。
萧稷垂眸坐在一边。
很快,女医便到了,竹心竹青留下伺候,萧稷很是迅速的起身去了外间。
竹心竹青为谢窈宽衣,女医瞧见谢窈雪白的肌肤以及窈窕的身姿,俏脸微红。
可瞧见纤细的腰上可怖的青色淤痕,顿时皱眉,“这是撞到了吧?怕是撞的还不轻。”
“淤血堆积,需得用药酒用力揉开。”
竹青忙道:“劳烦女医。”
很快,女医便开始为谢窈按摩,这可比方才疼多了,谢窈到底忍不住痛呼出了声。
萧稷被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猛然起身朝内室看去——
透过垂落的月色纱帐,他瞧见了床上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他猛然收回视线,耳尖微红。
第一次觉得......视力太好也并非什么好事。
饶是收回了视线,可听着谢窈娇气的呼痛声,她此刻的模样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于他脑中。
他坐回椅子上,觉得过了许久,女医才从内室出来。
按摩是个力气活,女医的额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将方才对谢窈说的话又与太子说了一遍。
最后道:“殿下,民女的力气稍有不足,无法完全揉开淤血。”
“太子妃肌肤娇嫩,若是太过粗暴大力,怕会适得其反。最好有能控制力道之人为太子妃按摩化瘀。”
控制力道之人?
萧稷:“......孤知道了。”
此事因他而起,他自当负责到底。
他起身停顿片刻才道:“孤进来了。”
他进门时,竹青已为谢窈盖好被衾,屋内暖香浮动,全是谢窈身上的味道。
屋内一时沉默下来。
谢窈转眸,羽睫轻颤,“此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殿下......”
“此事是孤之过。”萧稷明白谢窈是在为他开脱,瞧了她一眼,轻咳一声道:“若你信得过,孤为你按摩......”
谢窈轻咬下唇,垂下眼睫,面上一片绯红,“劳烦殿下。”
竹青竹心对视一眼,很是识趣地退下。
谢窈趴在床上,衾被隆起弧度,像是等待拆封的礼物。
许久都不见萧稷动作,谢窈提醒,“殿下,药酒在柜上。”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嗯。”
萧稷应了一声,上前拿起瓷瓶。
他缓缓揭开衾被,谢窈雪白的肌肤晃花了他的眼,后背上只有两条细细的红色的系带。
腰间一片青紫,萧稷都皱起了眉。
女医所言果然不差。
“许会有些痛。”萧稷没注意到,他此刻的声音有多僵硬,“我会轻些。”
“嗯。”谢窈轻咬下唇,显然是做好了准备,可等萧稷的手当真落下时,她还是疼得身体一颤。
萧稷也没想到......
她的肌肤柔滑得几乎抓不住,他定了定心神,控制力道开始按摩。
萧稷小心控制着力道,她肌肤娇嫩,太重会留下痕迹,太轻会化不开淤血。
等终于结束,已是日薄西山。
离开内室的萧稷额上出了一层薄汗,没有停留地快速离开了主院。
......
宋家。
砰!
谢玉娇一巴掌拍在桌上,表情扭曲,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你是说,太子今日当街抱着谢窈那家人下马车?!”
侍女低下头,颤着声音道:“......是,许多人都瞧见了。”
“凭什么?!”
谢玉娇愤怒失声,嗓音尖锐。
谢窈算是个什么东西?竟能得太子青眼,太子不仅陪着她回门,还亲自抱她下马车......
“贱人!那贱人凭什么?”
谢玉娇骂地咬牙切齿。
饶是太子是她亲自舍弃,此刻仍满是不甘与愤怒。
谢玉娇愤怒了一通,才问:“夫君呢?”
“姑爷今日在谢家喝多了,此刻还没醒呢。”
谢玉娇深吸一口气,脑中闪过谢窈今日与她说的话,宋文博一辈子都不会碰她?
不......她决不允许!
她起身道:“准备一份醒酒汤,我去书房看夫君。”
她刚出门,便见侍女匆匆过来,“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
谢窈腰上的淤血虽被揉开,腰疼缓解许多,此刻正趴在床上,手中还捧着一本医书。
不多时,竹心红着一张脸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关上屋内的门窗,左右看了看才凑近谢窈低声道:“太子妃,奴婢问了。”
“医女说......不举分天阉和后阉,有的是无法行房......具体要瞧过才知。”
脸红的不只竹心,还有谢窈。
瞧过?
瞧太子吗?
她抬手捂脸,声音闷闷,“医女那边务必打点好,此事不可泄露半分!”
“太子妃放心,奴婢都交代过了。”
谢窈悬着的心顿时落回原地,竹心办事,她放心。
旁人不知内情,竹心与竹青却是知道的,竹心犹豫了下,才低声问:“太子妃,此事......您怎么办?”
谢窈沉思许久,最后道:“......没办法。”
她总不能去扒太子殿下的裤子吧?
那当真是......当真是......
“太子妃。”竹青从外面走进来,面色微沉,低声道:“红豆带到了。”
红豆,她的陪嫁。
却是那母女俩安插的人。
谢窈神色恹恹,“带进来吧。”
谢窈:“......”
她方才的行为是有些出格,但绝算不上轻浮吧!
她看向萧稷,眸子里是清澈的疑惑,“我是做了什么殿下不喜欢的事吗?”
萧稷声音僵硬,“......没有。”
方才的画面,要他怎么说?
她的白皙柔软,在他脑中甚至能具象化!
萧稷阖了阖眼,将这些画面甩出脑海,喉咙微微滚动,便要回他的书桌。
“殿下。”
谢窈的声音再次响起,“您今晚回主院住吗?”
萧稷脚步一顿,态度骤变,冰冷的声音里全是警告,“出去!”
谢窈没犹豫,说走就走。
进攻可以没效果,但不能引起他反感。
当晚,太子意料之中的没回主院,谢窈抱着医书看着看着便沉沉睡去......
萧稷却有些难以入眠。
他只一闭上眼,脑中便闪过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好不容易睡着,那些画面却十分难缠地追入了梦中......
萧稷只看到女人在他眼前剧烈晃动,似还听到了软软糯糯的一句“殿下”。
他猛然睁开眼,坐起了身。
空无一人。
是梦!
他出了一身的汗…
第二天,回门的日子。
谢窈神清气爽洗漱完毕,用过早膳,许嬷嬷便来告知马车和回门礼都已准备好。
“殿下呢?”谢窈问。
萧稷昨日可是应下与她一道回谢家的。
许嬷嬷低下头不敢瞧谢窈,“太子殿下一早便出了府,不曾说去了何处。”
因着昨日莫名其妙的生气,然后反悔了?
谢窈沉默片刻,道:“出发吧。”
此次回门的礼品都是谢窈准备的,她精心挑选了些华而不实又占地方的东西。
占她的便宜?
那没可能!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朝着谢家而去,谢窈刚进门,就听到了谢玉娇的声音。
“哎呀!姐姐,回门这样的大事,你怎么是一个人回来的呀?”
谢玉娇显然是一直在等她,此刻清清楚楚将“幸灾乐祸”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大胆!”竹青厉呵一声,横眉怒目,“竟敢对太子妃无礼!”
谢玉娇面上的笑容僵住,袖子底下的双手下意识攥紧,指甲铬在掌心,刺得生疼。
从小到大,都只有她在谢窈面前摆架子的份,谢窈如今嫁给太子就张扬起来了?
谢窈面带浅笑,站在原地,分明是在等着谢玉娇行礼。
谢玉娇紧咬下唇,“姐姐好大的威风!”
“君臣有别,先君臣后父子。”谢窈声音清朗,“这样的规矩妹妹不懂,宋举人身为读书人,应当明白才是。”
谢窈的眼神落在宋文博身上,原本镇定从容的她此刻眼神隐有些癫狂!
宋文博折辱她多年,她心里对此人只有满腔的愤怒与怨恨。
“参见太子妃。”宋文博面色微变,立刻上前一步主动行礼。瞧见谢玉娇仍没动,侧眸看去语气无奈,“夫人。”
谢玉娇深吸一口气,这才不情不愿道:“参见太子妃。”
“免礼。”谢窈慢条斯理说着,迈步往屋内走去。
谢玉娇一脸不甘,要不是她让,凭谢窈也能嫁给太子?如今倒是在她面前端起架子了,谢窈算个什么东西?
“夫人。”宋文博温和笑着看向谢玉娇,“小心台阶。”
谢玉娇唇角上扬,一脸娇羞地将手搭到宋文博掌中,迈步进门。
谢父与谢夫人坐在堂屋,方才院中的事已然知道,谢夫人笑道:“大小姐成了婚,如今是与从前不一样了。”
谢父冷笑一声,“你好大的架子,在自个家里如此张扬,不知所谓!”
谢窈抬眸看向两人,“倒是忘了你们了,你们见到本太子妃,为何不行礼?”
谢父都被气笑了!
他万万没想到谢窈会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太子妃的确是君,他作为臣子的确该行礼,但如今是在家中,他更是谢窈的父亲。
谢窈是疯了吗?
偏偏谢窈此刻看着他的眼里全是认真与平静。
谢父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缓缓起身,看着谢窈眼神微沉,“你当真以为,我管不了你了?”
这几日太子府的情况他心里有数。
不过新婚,太子便宿在书房,今日回门也不曾来。一个不被重视的太子妃......
“今日,我这个做父亲的便好好教教你!”谢父说着,扬手便要朝谢窈脸上打去。
谢窈又不傻,自然不会傻站着挨打!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道满是警告的声音,“谢大人。”
屋内霎时一静,所有人都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
来人长身玉立,一身绛紫色锦袍显得格外尊贵,他淡漠漆黑的眸此刻正灼灼落在谢父身上。
谢父扬起的手讪讪落下,忙道:“臣参见太子。”
他一出声,屋中所有人都跟着出声行礼,太子却没出声,眼神落在谢窈身上,“孤来晚了,太子妃。”
谢父微顿,“臣参见太子妃。”
谢夫人和谢玉娇纵使再不甘心,此刻也只得跟着一道行礼。
太子这才道:“免礼。”
太子这是在为谢窈撑腰!
瞬间所有人脑中都闪过这个念头。
最震撼的自是谢玉娇,她上一世嫁给太子,从未得过这样的待遇!
谢窈......她凭什么?
她哪里比谢窈差了?从来都只有她将谢窈踩在脚底下的份儿!
贱人!
该死的贱人!
但有太子在,没有人敢多说什么,纵然谢玉娇心里嫉妒地发狂,表情都已然扭曲,也不敢多吭一声。
简单的寒暄之后,谢夫人拉着谢玉娇去屋里说些私房话。
谢夫人自是痛心疾首,一脸不甘,“你看看如今那小贱人得意的样子!”
“娇娇,这一切原本都该是你的啊!”
谢玉娇也嫉妒,但她还是咬牙道:“娘,你等着瞧吧,她风光不了多久!”
“太子活不了几年——”
谢夫人一把捂住谢玉娇的嘴,“慎言!”
谢玉娇压低了声音,凑近谢夫人道:“娘,太子无法人道,谢窈这辈子......没指望的。”
“倒是我夫君,将来必定登阁拜相,我将来是要做诰命夫人的!”
谢夫人心里有些怀疑,却也知道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无法更改,只得往好处想。
她拉着谢玉娇的手低声问:“女婿待你可好?”
谢玉娇轻咬下唇,羞涩中带着恼怒,“他......并未与我圆房。”
谢夫人皱紧眉头,“他什么意思?!”
谢玉娇忙道:“夫君说没想到娶的是我,暂时未做好准备,让我给他一些时间......都怪谢窈,定是那贱人私底下与夫君说了什么。”
谢玉娇将满腔怒火都对准谢窈,谢夫人却知没那么简单。
她不了解宋文博。
但她了解男人。
谢玉娇已然说起另一件事,“母亲,您可不知道我那婆婆,眼皮子浅得很,为人又粗鲁......”
谢夫人叹息一声,道:“我如何会不知道?当初你祖母......罢了,今日你回门,我再安排两个人跟着你。有娘在,什么都别怕。”
......
谢父与宋文博则是陪着太子叙话。
谢父全程姿态讨好,太子反应平淡,宋文博拘谨地坐在一边,似完全参与不进去一般,好一会儿才寻了个借口离开了书房。
“大小姐。”
他拦下谢窈,青色长衫显得格外斯文,他双眸黯然,“我一直以为与我相伴一生之人是你,没想到......”
谢窈余光瞥见宋文博身后不远处的转角处露出来一抹浅粉色的衣角。
她懒懒抬眸,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与鄙夷,“你算什么东西?”
宋文博面色微僵,愕然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谢窈。
谢窈在他心中一直都是性格软和没有靠山好拿捏的形象,如今这是......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还想娶我?家里没有镜子不如以溺自照,给本太子妃提鞋都不配的东西。”
谢玉娇谢夫人以及谢父太子等人赶来时,听到的便是这样的话。
“二妹妹。”
谢窈的眼神越过宋文博,落在谢玉娇身上,“管好你家的狗。”
宋文博看着谢窈的眼里闪过浓烈的杀意与憎恶,但很快又垂下眼。
谢玉娇也生气,但她更气的是凭什么太子和宋文博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都更看重谢窈。
“谢窈!你从前就不安分,若非你蓄意勾引我夫君,你——”
“掌嘴。”谢窈一声令下,竹青立刻上前,一巴掌甩在谢玉娇脸上。
“污蔑诽谤当朝太子妃,该当何罪?”谢窈的话让谢夫人闭了嘴。
谢玉娇却是怒不可遏,“太子妃?你以为你做得了几年——”
“闭嘴!”谢夫人怒喝一声,打断谢玉娇的话,看着女儿的眼里全是警告!
谢玉娇捂着脸,满脸的不甘,压低了声音对谢窈道:“你得意什么?你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妃,我家夫君才会有大造化......”
有名无实?
谢窈拧眉,“你什么意思?”
谢玉娇骄傲得意极了,“太子没碰你吧?姐姐,你就等着守一辈子活寡吧!”
太子果然不行!
谢窈心情沉重,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反而道:“那我就等着二妹妹早生贵子,儿孙满堂了。”
她就不信,谢玉娇和宋文博圆房了。
谢玉娇表情一沉,面色有些难看。
谢窈则是施施然起身看向太子,笑得乖巧甜美,“殿下,我们回太子府吧。”
回门宴什么的,与这些人坐在一起,她可吃不下。
她今日回门,就是想看看谢玉娇的选择,再给谢玉娇一些压力。
宋文博看得准,她没靠山,但谢玉娇不一样。她很期待,谢玉娇看清宋文博的真面目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不过......谢窈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宋文博以及他的那位姘头,她都不会放过!
纵使再难!
谢家人恭送太子与谢窈离开。
谢玉娇这才看向宋文博,眼神锐利,“夫君,你还想着那个贱人?”不只谢玉娇,谢父和谢夫人的眼神也很是不善。
宋文博压下心里的愤怒与恨意,再抬眸时满脸无奈,“岳父,岳母,娇娇。”
“毕竟太子妃从前与我写过一些信,可我大婚之日见到娇娇,便心生欢喜与仰慕......今日寻太子妃,只是想与她好生告别,却不想太子妃误会了。”
“小婿思虑不周,请岳父岳母与娇娇宽宥。小婿在此立誓,必定好生对待娇娇!”
“哼。”谢父冷哼一声,语带警告,“最好如此,娇娇是我的掌上明珠,若她受了什么委屈......”
他话没说完,但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谢夫人笑着打圆场,“文博,你岳父没旁的意思,就是太心疼娇娇,你莫要多想。”
宋文博压下眼里的怨恨,抬眸时表情温和,“小婿明白。”
谢老头在太子面前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整个谢家,从谢老头到谢窈,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
谢玉娇瞧着宋文博诚恳的姿态,悬着的心微微落下。
谢窈就是故意吓唬她。
一定是。
......
回太子府的马车上。
萧稷坐在了离谢窈最远的位置,刚一坐下他就阖眼沉思。
“殿下。”
谢窈嗓音温软,“今日多谢殿下撑腰。”
马车很宽敞,可萧稷却恍惚觉得谢窈的声音似在耳边响起一般。
他猛然睁开眼,正撞入谢窈噙着笑意的眼眸中,他微微蹙眉,冷声道:“你自己便做的很好。”
谢窈立刻道:“若非知道太子殿下在,我也不敢的。”
是吗?
萧稷不置可否,他倒觉得......谢窈的胆子大得很。
午时的春日暖光融融,闭目养神的萧稷嗅到有暖香涌入鼻腔......很熟悉。
是谢窈身上的味道。
勾的人心浮动。
香味越来越近......萧稷猛然睁眼,却见谢窈不知何时已然凑到他眼前。
他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抬手一挥——
却触到一片柔软。
“啊!”
谢窈被推得整个向后一摔,撞到马车厢壁上,只觉后腰一阵疼痛,她秀眉微蹙,白皙的小脸上沁出汗珠。
疼!
萧稷冷眼瞧着,心中并无一丝动容。
若非她忽然靠近,他也不至于此。
谢窈迅速反应过来,解释道:“殿下误会了。”
她忍着疼痛伸出手指向萧稷前方,“我的香囊掉了。”她方才是想捡香囊。
萧稷垂眸,果然瞧见一个绣着兰花的香囊,正是谢窈今日所佩戴的那个。
那他方才......
萧稷只觉得碰过谢窈的手此刻都莫名开始发热,他很快道:“抱歉,你没事吧?”
谢窈抬眸,眼中泪光盈盈,“殿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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