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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渣男抱着骨灰盒为我殉情完结版小说宋怡鹤临渊

烟烟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监控室出来,交警来到谢淮川跟前:“谢先生,自宋怡女士入院后的监控都没了。据说是医院摄像头正好在维修,具体情况还得等我们进一步调查后才知道。”没等谢淮川说话,沈云舒先下了论断:“要我说,这应该只是宋怡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吧?先是故意在车祸现场留下自己的物品,然后用点手段把监控弄坏,制造出她发生了车祸的假象,以此让淮川自责内疚。淮川,你不用担心,宋怡应该没事的。”谢淮川缓缓闭上眼睛,很明显地松了口气。交警觉得有些不可理喻,“车祸现场那么多人在场,还能是伪造的吗?!”“那为什么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呢?我看是宋怡正好路过车祸现场,临时起意留下自己的东西来混淆视听而已。警官先生你是不知道,有些女人啊,争风吃醋起来,做出的事是很离谱的!所以我...

主角:宋怡鹤临渊   更新:2024-11-24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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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怡鹤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死后,渣男抱着骨灰盒为我殉情完结版小说宋怡鹤临渊》,由网络作家“烟烟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监控室出来,交警来到谢淮川跟前:“谢先生,自宋怡女士入院后的监控都没了。据说是医院摄像头正好在维修,具体情况还得等我们进一步调查后才知道。”没等谢淮川说话,沈云舒先下了论断:“要我说,这应该只是宋怡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吧?先是故意在车祸现场留下自己的物品,然后用点手段把监控弄坏,制造出她发生了车祸的假象,以此让淮川自责内疚。淮川,你不用担心,宋怡应该没事的。”谢淮川缓缓闭上眼睛,很明显地松了口气。交警觉得有些不可理喻,“车祸现场那么多人在场,还能是伪造的吗?!”“那为什么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呢?我看是宋怡正好路过车祸现场,临时起意留下自己的东西来混淆视听而已。警官先生你是不知道,有些女人啊,争风吃醋起来,做出的事是很离谱的!所以我...

《我死后,渣男抱着骨灰盒为我殉情完结版小说宋怡鹤临渊》精彩片段




从监控室出来,交警来到谢淮川跟前:

“谢先生,自宋怡女士入院后的监控都没了。

据说是医院摄像头正好在维修,具体情况还得等我们进一步调查后才知道。”

没等谢淮川说话,沈云舒先下了论断:

“要我说,这应该只是宋怡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吧?

先是故意在车祸现场留下自己的物品,然后用点手段把监控弄坏,制造出她发生了车祸的假象,以此让淮川自责内疚。

淮川,你不用担心,宋怡应该没事的。”

谢淮川缓缓闭上眼睛,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交警觉得有些不可理喻,“车祸现场那么多人在场,还能是伪造的吗?!”

“那为什么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呢?我看是宋怡正好路过车祸现场,临时起意留下自己的东西来混淆视听而已。

警官先生你是不知道,有些女人啊,争风吃醋起来,做出的事是很离谱的!

所以我认为,你们不用浪费警力继续调查了。这不过是小两口之间闹别扭罢了,等过两天宋怡就会回来的。”

“是否继续调查,我们警方自有判断,不需要你来提醒!”

沈云舒被交警的话给噎了一下。

交警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谢淮川:

“谢先生,事故我们会继续调查,有进一步的消息我们再联络你!”

谢淮川摆了摆手,脸上挂着无所谓的表情,“随便吧,等找到宋怡再说。”

我怔怔地愣在原地。

好端端的,我的身体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想到来医院前,沈云舒神神秘秘拨出去的那通电话——

难道是她不想让谢淮川找到我,所以提前安排人将我转移了?

可若真是如此,她怎么能在那么短时间在医院找到我?

还有,在抢救室时我已经奄奄一息。

那现在的我,到底是死还是活?

正想着,我的灵魂跟着强大的外力再一次转移。

再抬眼,已是谢淮川的车里。

他坐在驾驶位,表情不耐地松了松领口,掏出手机终于拨通了我的电话。

嘟嘟嘟——

直到机械冰冷的女音提醒无人接听后,谢淮川的眉眼冷了下来。

要知道从前,只要是他的电话,永远不会响超过三声,我就会接通。

像这种无人接听的情况,更是从未有过的。

“宋怡没接电话吗?”沈云舒挽住他的胳膊,“会不会是因为我的事,还在跟你赌气呀?”

谢淮川冷哼一声,“她有本事就一辈子都别接!”

我笑了。

谢淮川,等你发现我真的再也接不了你电话的那一天,你会后悔现在说的话吗?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响起,谢淮川看都没看,接通后呵斥道:

“还知道回电话?给你打电话不接,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什么玩花样?儿子,你在跟谁说话?”

听见母亲的声音,谢淮川怔愣了一瞬。

他下意识抽出被沈云舒挽住的胳膊,“没跟谁。妈,打电话找我有事吗?”

谢母应了声哦,“是有点事。我帮你要到了鹤家老爷子寿宴的请柬,时间就在明天晚上。

这可是我想尽办法才求来的!参加寿宴的人都非富即贵,对你的公司一定有帮助!

你好好准备,宴会要求带女伴,记得给宋怡也好好捯饬一下。”

提起我,谢母的声线明显多了厌恶,“说起宋怡,她已经三天没到我这边来了!明知道马上要祭祖了家里事多,还不知道过来帮忙?你也不管管吗?”

谢母不喜欢我,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事实。

记得最后一次去谢家,是在三天前。

谢母让我早早回去,准备一大家子的晚餐,即便谢家有佣人,但她还是要求我亲力亲为。

在端汤去餐桌的路上,我发病了。

强烈的肢体麻木让我的手突然使不上力。

啪的一声,汤碗掉在了地上。

热滚滚的汤汁瞬间溅在我的小腿和脚背。

疼得我整个人弯身蹲下。

谢母听见声响冲出来,很快指着我骂骂咧咧:

“端个汤都端不明白,要你有什么用?!知道我这碗买得有多贵吗?居然给我打碎了!真是看见你就来气!”

满腹的委屈和烫伤的疼痛让我很快红了眼眶,“我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叫你做点事你就扭扭捏捏的,想得公主病也要看自己什么家世!

早就说了结婚得门当户对,就是不听!娶谁不好,偏想娶个哑巴的女儿回来!”

后半句她是说给坐在沙发上的谢淮川听的。

她一直都嫌弃我的身世,认为我不能给谢淮川的事业带来任何助力。

我嘴唇嗫嚅片刻,抬头泪眼蒙蒙地看向不远处的谢淮川。

然而,我得到的不是安慰,而是他敷衍的语气,“妈教你也是为你好,你听着就是了。”

想起那个场景,我的心便充满了悲凉。

谢淮川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她这两天在跟我闹脾气,所以没过去。”

“区区一个哑巴的养女,有什么资格跟你闹脾气?”

谢母的语气充满鄙夷,“总之你好好教教她,明天的宴会很重要,别到时候在宴会上给你丢人。”

挂完电话。

谢淮川看了眼沈云舒,“云舒,我得回去一趟。”

“怎么了?”

谢淮川将宴会的事告诉她,“她没接电话,我回去看看吧。”

“我跟你一起吧,要是有什么误会,也好当面解开。”

-

停好车,两人并排穿过花园。

靠近大门时,谢淮川透过窗户看见屋内灯光大亮。

他眼睛一亮,接着快步上前推开门,嘴上还不忘呵斥:“你还知道回家?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回应谢淮川的,是空荡荡的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沈云舒跟着走进来。

她好像笃定了我没在家,很自然地挽住谢淮川的胳膊,“刚刚走那么快干什么?”

开放式的厨房里,电压力锅亮着保温灯,传来阵阵食物香气。

早上接到医院的电话时,我正在给谢淮川煲汤。

想着去医院耽搁不了多久,所以没关电压力锅。

只是没想到这一去,我竟然再也回不来了......

亮着灯的电压力锅瞬间引起谢淮川的注意。

他迅速抽出被沈云舒挽住的胳膊,快步走到厨房,并未发现我的身影。

转身冲进书房,仍然没找我。

这下,他似乎确定我在次卧,走进去下意识对着床边的位置吼道:“宋怡,作也要有个度!”

回应他的,仍旧是一片死寂。

他打开灯,卧室里空空荡荡,我的睡衣安安静静叠在换衣凳上。

谢淮川明显愣了一下。

握着门把的手指渐渐收紧。

沈云舒跟过来,“怎么了?宋怡不在家吗?”

谢淮川摇了摇头。

“应该就是跟你赌气,过两天就会回来的。”

“不太对劲。”谢淮川眉心紧蹙,“她要是存心出门躲我,不会连电锅都不关。”

“兴许是忘了呢?”

“不会,宋怡不是这么没责任心的人。”

我掀了掀嘴角。

这种话从他嘴里冒出来,听上去真是格外讽刺。

“淮川,别想了,宋怡应该就是跟你赌气离家出走罢了。

做出车祸的假象,家里不关电器,为的就是想看你现在这样担心愧疚的表情呀。”

谢淮川眼神犹豫,微抿着唇没吭声。

“你不是说过她只要冷静几天就会好吗?那就别管她了,宴会我陪你去。”

沈云舒如水蛇般的手臂慢慢圈住他的脖颈,“把不开心的事暂时放一边,先享受眼前好吗?”

那具火热的身躯紧紧贴着他的。

谢淮川喉结滚动,眼眸渐深,呼吸渐渐变得厚重,“云舒.....”

纤细的手缓缓下移,碰到他的皮带,“你想要我吗?”

“我......”

还没等他回话,沈云舒仰起脸,吻住他的唇。

谢淮川只愣了一瞬,旋即立刻搂住她的腰,两人身体交缠倒在了卧室的床上。

我的睡衣被踢到了床下。

亲眼看着我的未婚夫与别的女人翻雨覆云,我竟然已感觉不到心疼。

只觉心脏像是被人挖出一个大窟窿。

一股一股的穿堂风破胸而出。

我平静而又麻木地看着眼前香艳的画面。

忽然想起了我第一次发病的时候,也是在这里。

那是一个月前。

我在家里打扫卫生,刚走进房间,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我便倒在了地上。

等我再次醒来,已是一个小时之后。

额头因倒下时撞到了桌角,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疼。

我忍着疼痛,默默从地上爬起来,给谢淮川去了个电话,希望他能陪我去医院看看。

电话接通时,传来一阵喧闹的说笑声。

还有谢淮川不耐烦的语气,“在忙,有事回家说!”

“淮川——”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掐断。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我呆呆站在原地许久。

最后默默换了身衣裳,出门打车,独自去医院看病。

然而医生并没找出我晕倒的原因,只怀疑可能跟头部有关,给我约了下次来做全面检查。

等我再回去时,谢淮川已经到家。

他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见我回来第一句话便是责怪,“你还知道回来?几点了?晚饭都还没做!”

我生病,独自去医院看医生。

而我的未婚夫却嫌弃我回来得太晚,没准时给他备好晚餐。

他甚至都不关心我去了哪,也没察觉我额角醒目的伤疤,只知道催促我赶紧做饭。

想起那日的场景,我突然意识到,也许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变心了吧。

......

谢淮川听了沈云舒的话,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宴会当晚,他挽着珠围翠绕的沈云舒盛装出席,不断移步,与其他宾客攀谈。

沈云舒遇到相熟的人,留步闲聊。

一个男人将谢淮川拉到了一边,“你怎么不带嫂子出席?反而带另外一个女人来?也不怕嫂子知道?”

男人是他的好友,也是工作伙伴,崔朗。

跟谢淮川在一起的这四年,我见过他几次。

谢淮川抿了口红酒,“怕什么?”

“......”崔朗抿了抿唇,朝沈云舒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女人是谁啊?怎么感觉跟嫂子长得有点像呢?尤其是那双眼睛。”

“沈云舒。”谢淮川回答得毫不避讳。

闻言,崔朗眼睛都瞪大了,“她就是你成天挂念的那个白月光,沈云舒?!”

我站在一旁,不免苦笑。

原来连他的朋友都知道,他对他的白月光还念念不忘。

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选择无条件相信他。

谢淮川没吭声,算是默认。

“你追她追了三年,之后马上跟嫂子在一起......”崔朗冒出一句脏话,“我靠......你不会把嫂子当成她的替身了吧?”

听到这,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沈云舒对我说的话。

她说我的眼睛跟她很像,说我是她的替身。

我的心口猛地一颤,手指不自主地握紧,目光紧紧落在谢淮川身上。

只见谢淮川淡淡勾起唇,“她们俩的眼睛确实很像。”

“你还真把嫂子当她替身了?川哥,你这么做也太......”

谢淮川满眼自负,“宋怡爱我爱得要死,简直跟个舔狗似的,就算让她知道,她也不会介意当这个替身的。”

轰隆——

我听见心中有什么轰然坍塌,霎时间只剩下一片寸草不生的荒芜。

原来不是他变了心,而是从来没对我动过心。

这四年对他的真心实意,变成了他口中的舔狗。

他无数次搂住我说的甜言蜜语,都不过是透过我这张脸,在想另外一个人。

一股强烈的恶心涌进我的喉咙。

我努力咽下那道不适,静静凝望着那张我曾爱过的脸。

所有悲伤、失望、怨恨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了绝望。

本就虚无缥缈的身子变得更轻。

好累。

累得我缓缓闭上眼,感觉自己如一团青烟缓缓消逝,直到耳边突然响起一道郑重而急促的男音——

“宋怡小姐!别放弃!一定要坚持下去!活下去!”




我以为谢淮川这次总算相信我出车祸的事实。

毕竟护士的电话有可能是恶作剧,那交警大队的电话打过来总不会再作假了。

没想到他漫不经心地扯了扯领带,“你也是宋怡请来的演员?我真好奇她给了你们多少钱,你们能演得这么逼真?”

这话让对面的警察有些生气,“谢先生!我们没跟你开玩笑!这里是市交警大队!我再通知你一次,宋怡女士遭遇了车祸,请你尽快到队里配合调查!”

挂完电话后,谢淮川握着手机有些发愣。

沈云舒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动作亲昵,“谁的电话?又是宋怡吗?”

谢淮川回过神,立刻挣脱开沈云舒的手,“云舒,我出去一趟,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宋怡可能真的出了车祸,我得去交警大队看看。”

沈云舒拉住他,“会不会是恶作剧啊?无缘无故怎么会出车祸呢?”

谢淮川皱了皱眉,表情凝重,“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先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跟宋怡好歹是校友,我也不希望她有事。”

-

交警大队。

负责的交警将一沓照片递给谢淮川,“谢先生,这是我们在事故现场找到的物品,请您确认一下,是不是宋怡女士的?”

谢淮川低眸,一张一张翻阅手里的照片。

第一张是一条白色的毛线围巾,上面染着零星的血迹。

接下来,是被撞到一边的单只棕色雪地靴。

我看见谢淮川拿照片的手猛地颤了一下。

他应该认出来了,那双雪地靴,是我们在一起他送给我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生日礼物。

谢淮川有些颤抖地翻出第三张照片。

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

照片上,是一枚素净的白金戒指,内围刻了XS两个字母。

那是我们前些日子定下婚期,一起去珠宝店选的。

我顾及他创业不易,不想让他太破费。

所以选的店里最便宜的那一款,还让店员在戒指上刻上了他和我的姓氏的大写字母。

当时他感动地将我拥入怀中,信誓旦旦承诺我,等公司稳定下来一定会给我补一枚又大又闪的钻石婚戒。

只是我再也等不到,也不必再等那一天了。

谢淮川声音有些抖,看向交警,“这些东西确定都是在车祸现场找到的?”

“当然!所有东西都在这了。”

“车祸发生在哪?是清江路吗?”

“是的,今天下午一点,发生在清江路的车祸,目前肇事车辆已经逃逸,我们还在全力追捕中。”

谢淮川的脸唰的一下失去了血色,眼底掠过明显的慌张。

他微微闭了闭眼,试图平复紧促的呼吸,而垂在身侧的手指攥得很紧,因过度用力甚至能看见泛白的骨节。

我飘在空中,静静看着他冷笑。

在我奄奄一息时电话跟他求救,他不止不信,还说出那些伤害我的话。

如今照片就摆在面前,终于相信了吗?

我真好奇他现在是什么感受。

沈云舒忽然开口问:“说不准是宋怡恰好把东西落在现场了呢?怎么能证明出车祸的就一定是宋怡呢?”

交警闻言瞬间皱起了眉,“这位女士,您是在怀疑我们办案的专业性吗?”

被交警这么一问,沈云舒脸色一变,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淮川眼前一亮,出声打断,“她说的也没有错,毕竟我们还没有看到宋怡本人。”

交警看了谢淮川一眼,“宋小姐在发生车祸后就被送往了市人民医院进行抢救,我相信医院应该已经联系过你们了。”

闻言,谢淮川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没吭声。

交警又道:“我们现在要去医院调查,正好,你们跟我们一起去吧。”

提议达成一致。

一行人走出交警大队,各自上各自的车。

沈云舒刚要上车,突然对驾驶位的谢淮川道:“等我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说着,她急匆匆地拿着手机走到了另一侧。

见她神色异样不知道在对电话那头说什么。

我隐约感觉,似乎跟我有关。

于是我想靠近她,听一听那通电话的内容。

可我就好像被强行禁锢在了谢淮川一米以内的距离,半步都离不开。

只能眼睁睁看着沈云舒打完电话,回到了车里。

......

到了市人民医院。

在办案交警的要求下,护士带着一行人径直来到抢救室。

可到了门口,才发现病床上只剩下拔掉之后胡乱散落的仪器,并没有我身体的踪影。

见此,交警立刻问:“伤者呢?”

护士明显慌了,“我不知道......明明十分钟之前还在这里的,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我被车撞到奄奄一息,血肉模糊时。

我的未婚夫就在离我不到一百米的位置,正忙着送感冒的白月光去医院。

极度的疼痛中,我看着亮起的屏幕,拼尽全力爬过去。终于在电话挂断前一秒,用染血的手指滑开接起。

“淮川......”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电话那头就响起暴怒的声音,

“宋怡,云舒生病了,给你五分钟滚过来,要不你就死外边吧!!”

电话被挂断。

那一瞬间,我丧失了所有的求生欲。

谢淮川,如你所愿,这一次我真的死了。

......

从医院出来,我有些恍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医生的话和略带怜悯的神色,在我脑海里一遍遍重复。

“脑部四级胶质瘤,恶性。”

“乐观估计还有半年......建议先积极配合治疗。”

黎城的十二月很冷,寒风吹在脸上跟冰刃刮过似的。

我裹紧身上的大衣,将半张瘦削的脸埋进白色的围巾里。

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本想给谢淮川打个电话,犹豫片刻后,还是顿住了手。

其实来医院之前,我已经从电话里护士凝重的语气中,隐约猜到了结果。

我有些害怕,所以给谢淮川去过一个电话。

可接通后听到的不是安慰,而是他极度不耐烦的声音:

“不是跟你说了别在我上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吗?”

“淮川......你能不能陪我去趟医院?”我小心翼翼地问。

“你怎么那么矫情!能不能别一点小毛病就这么大惊小怪?”

“......”

“先不说了,我很忙!”

没等我回应,他就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的眼泪无声落了下来。

快过年了,黎城的街道上都挂满了鲜艳的红灯笼。

街头巷尾都是一片其乐融融,热闹非凡的景象。

可我却得了恶性脑瘤,也许很快就要死了。

如果我死了,我那可怜的聋哑人养母该怎么办?谁能帮我照顾她?

还有谢淮川,我们在一起四年,从校服即将走到婚纱。

如果我死了,他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为我有哪怕一点伤心?

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站在人行道的红绿灯路口,见绿灯亮起,抬手擦了擦眼泪,低头踩在斑马线上。

突然,伴随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一辆越野车发了疯似的朝我冲了过来——

砰!

一股强烈的冲击力将我整个人撞飞,接着重重摔在地上。

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瞬间被撞碎了一般疼。

我趴在冰冷湿漉的柏油地面上,一动也动不了,鲜血和刺鼻的汽油味充斥着我的口鼻。

很多路人都围了上来,他们的议论声带着怜悯的语气——

“哎哟,看着好可怜,年纪轻轻的,怎么遇上那种不长眼的司机?!”

“那司机开车跑了,是肇事逃逸吧?”

“说不准是酒驾。”

“救护车怎么还不来啊?”

......

我艰难又缓慢地微微抬起头。

透过人群,我看见不远处,我的未婚夫谢淮川就在离我不到一百米的位置。

他坐在驾驶位,正面色不耐托着手机打电话。

副驾驶坐着的那个女人,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沈云舒。

掉落在我脸前的手机急促响起,是谢淮川打来的。

我几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染着鲜血的手指艰难滑动了接听键。

那头传来谢淮川责备的声音,“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慢才接电话?”

我的身体好疼,疼得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虚弱地唤他:

“淮川......”

“别磨磨唧唧的,你现在人在哪?马上给我到清江路来!这里出了车祸,我的车堵在这走不了!过来接云舒,她有点发烧,得立刻去医院!”

“淮川......我出车祸了,就在——”

话还没说完,又被谢淮川打断:

“宋怡,有意思吗?我说这里出车祸,你也来句你出车祸?骗人也编个像样的理由行吗?”

“我没有......”

谢淮川冷笑一声,“我跟你说过,我和云舒就是朋友!朋友之间帮忙不是应该的吗?能不能别那么小心眼?”

我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

嘴角传来咸腥的味道,我已分不清是血还是泪,“我真的......出车祸了......我就在你前面......”

谢淮川握着手机,推开车门下了车。

听见我的话,他朝人群的方向望了一眼。

接着微微皱起眉,将信将疑地刚要往这边走来——

“淮川。”沈云舒忽然叫住了他,“我的头好晕啊。”

闻言,谢淮川立即转身,快速走到副驾驶位置,关心问:“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发烧的缘故。”

沈云舒扶着额,嗓音柔弱,“要不还是别麻烦宋怡了,她本就对我心存芥蒂,我不想因为我影响你们俩的感情。只是一点小感冒,我还是忍忍吧。”

这话瞬间激起谢淮川的怒气。

他立刻对手机里的我吼道:“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过不过来?”

看着那张我爱了四年此刻愠怒的脸,我不免苦笑。

我的骨头都碎掉了,我还怎么过去?

没听到我的回应,谢淮川怒气冲冲道:“不过来这辈子都别来了!”

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

而我的意识也在这一刻跟着彻底消散。

......

再次睁开眼时,面前是正忙碌的医院抢救室。

“心跳停止了!立刻注射肾上腺素,准备心肺复苏!”

“联系到患者家属没有?”

护士摇头,“用患者的电话打过去没人接!”

“换个手机打!快点!病人快不行了!”

闻言,护士连忙拿着手机往外走,我站在门口,下意识地想让开路。

下一秒,护士直接穿过了我的身体。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化作一缕青烟,轻飘飘地浮在了空中。

我的意识被撞离了身体。

而此刻我的身体,正插满管子躺在病床上,做最后的抢救。

没等我适应,一股强大的外力忽然把我带去了另一间病房。

谢淮川坐在病床边,正在给沈云舒削苹果。

画面很温馨。

和谢淮川在一起四年,他从未像此刻照顾沈云舒一般悉心照顾过我。

沈云舒在他心中的位置举足轻重,这是我四年前就知道的事。

我们是大学校友。

沈云舒是谢淮川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而我一直单恋谢淮川。

直到沈云舒出国,他郁郁寡欢,我默默守护在他身边,对他关怀备至。

他生病发烧,我衣不解带彻夜未眠地照顾他,醒来后他盯着我的眼睛许久,接着突然亲吻我的眼角,要将我拥入怀中——

“宋怡,做我女朋友吧。”

我喜极而泣,扑进他的怀里,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其实我心底清楚地知道,他始终还没放下沈云舒。

毕竟,我曾见过他喝醉后喃喃念沈云舒名字的样子。

可我仍然存有一丝侥幸,相恋四年,哪怕是块石头应该都捂热了。

更何况是人心呢?

况且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如果没有放下过去,他怎么会向我求婚呢?

沈云舒突然开口,提起了我:

“对了,刚刚你和宋怡打电话......她会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呀?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没事的。”

“她能出什么事?”谢淮川冷哼一声,“搞那么多花样无非是不想我和你见面,不用管她!想通了她自然就好了!”

我苦笑一声。

在一起四年,每次我生气或是受委屈,他从不会低头。

总是等着我自己想通,再自己把自己哄好。

可是谢淮川,此刻我在隔壁的抢救室命悬一线,生死难料。

我还如何哄好我自己呢?

就在这时,谢淮川的手机响了,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您好,谢先生!这里是市人民医院,有位宋怡女士在我们这里抢救,情况很危险,您赶紧到医院来吧!”




沈云舒是黎城沈家收养的女儿。

父亲是沈氏集团董事长,母亲是富家千金。

而哥哥沈时祺则是叱咤商场,号称点金胜手的金融大佬。

在沈云舒回国前半年,谢淮川总是频繁去国外出差。

我以为是他的公司刚起步比较忙,所以没在意。

直到我给他收拾行李箱时,发现了他没来得及处理的中转车票。

原来每次不管他飞哪个国家,最终都搭乘中转车去同一个城市——

巴黎。

沈云舒就在巴黎。

我拿着那沓车票质问他,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变得理直气壮。

“我是去找了云舒,但我是为了公事!”

“沈家家世不俗,她哥哥是金融界一哥,只要她能帮我搭上她哥哥那条线,晶锐很快就能在黎城站稳脚跟!”

“我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吗?你这么疑神疑鬼的有意思吗?”

到了后面,他干脆不再解释,调转枪头指责我:

“云舒从小被遗弃在孤儿院,孤苦伶仃。如果不是遇到了沈家,她的生活会很惨!”

“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同情心?别事事针对她!”

想起这番话,我都觉得讽刺。

他好像忘了,我也是被收养的。

寒冬腊月,两岁的我缩在垃圾堆旁边哭,要不是遇到正在捡废品的我的养母,我恐怕已经死在那个冬天了。

那次之后,他变得更加明目张胆,几乎每周就要飞一次国外。

为此我们又爆发过几次争吵。

直到沈云舒回国那晚,我发高烧,烧得意识有些模糊,用尽力气给他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甚至没听我说完,就打断我并迅速挂断。

即便他速度很快,但我还是听见了机场播报的声音——

他去机场接沈云舒了。

我生病发烧,无人照顾,而我的未婚夫却忙着去接回国的白月光。

我握着手机,身体不断发抖,夺眶而出的眼泪都是滚烫的。

最后我强撑着打了120,救护车将奄奄一息的我送去了医院。

再睁眼时,我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打着点滴。

谢淮川站在一旁,双手环胸满脸不悦,没有关心只有指责:

“多大点事就闹到打120?”

“你不知道我很忙吗?感冒了就吃点药在家休息,非得闹这一出是吧?”

看着他抱怨的神情,我有了结束一切的念头。

“谢淮川,我们到此为止吧。”

“什么意思?”他眉心紧蹙,“你脑子烧糊涂了?”

“我很清醒,我决定跟你分手,解除婚约。”

谢淮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宋怡你有完没完?没错!我今天确实去机场接云舒了,她刚回国,一切都不熟悉。这么多年的同学,我帮帮忙怎么了?”

“你怎么总是这么小心眼?”

我扯了扯嘴角,不免觉得可笑。

她的父亲母亲哥哥都在黎城,哪怕安排个司机都行。

非得他上赶着去接么?

这句话我并未说出口,只是抬了抬滚烫的眼皮,平静开口:

“不重要了,你们俩的事我不关心。趁还没结婚,早点结束吧。”

我将那枚素圈戒指摘下,“出院后我会去你家收拾东西搬走,两家长辈那边我去说明,你不用担心。”

意识到我的认真,谢淮川终于慌了。

他立马给我保证,以后一定跟沈云舒划清界限,除了公事,绝不会私下跟她来往。

见我无动于衷,他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红着眼眶道歉:

“对不起宋宋,是我不好,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没照顾好你,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那声‘宋宋’让我心口颤了一下。

他已经很久没喊我‘宋宋’了。

我突然想起刚认识他时,他将我护在身后,赶走那些围攻我的人,安慰我说的话。

“宋宋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再欺负你。”

那段回忆让我顿时鼻头一酸,眼眶逐渐泛红。

谢淮川见我不说话,又搬出了我的养母,说我母亲现在身体不好,希望我早日有所依靠。

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刺激她。

在他声泪俱下的道歉挽留中,我还是心软了。

为四年前那个恣意潇洒的少年,为我这四年的真心实意,也为了我母亲。

从那日起,他的确有所收敛。

除了工作需要,他几乎没再跟沈云舒有过任何私下往来。

当然,那都只是我以为罢了。

......

或许谢淮川也意识到鹤临渊的确不好招惹,便应了沈云舒的建议。

“云舒,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带领晶锐度过这次难关。”

沈云舒起身坐到他腿上,胸口紧紧贴着他,“我说了我爱你呀,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谢淮川眼眸微动,“云舒......”

沈云舒搂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住他的唇。

......

沈云舒跟着谢淮川带回了家。

两人一进门,就搂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

身体交缠,他们一边相互啃吻,一边往沙发的方向去。

直到看见茶几上和我的合照,谢淮川脸色一变,立马推开趴在他身上的女人。

“云舒,我们不能这样,我马上就要结婚了,要是宋怡知道了......”

“不让她发现不就行了?”

谢淮川瞥了一眼照片里扬着明媚笑脸的我。

有些心虚地嗫嚅着唇,“我......”

我不禁觉得可笑。

原来渣男也会心虚么?

沈云舒衣衫半褪,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

“昨晚你明明要了我那么多次。”

“你不是说宋怡太保守,一直拒绝婚前性行为,让你憋得难受吗?”

“淮川,我就在你面前,你不想要吗?”

她说着,手指如同滑腻的蛇,捏住了他西裤的纽扣。

谢淮川呼吸粗重,眼中翻滚着强烈的欲念,很快翻身将她压进沙发。

倒下去时还不忘伸手将我的照片盖在茶几上。

两天下来,我原本就失望的心早就已经死了。

看着俩人颠鸾倒凤的画面,除了恶心我并没有其他感觉。

我不想看,但灵魂又被迫禁锢在谢淮川周围。

只能缩在角落堵住耳朵,不去听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两人一直纠缠到半夜,才一起回卧室洗漱休息。

月朗星稀,房间里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忽然,沈云舒从床上坐起来。

她看了看谢淮川,确定他还在熟睡后,下床轻手轻脚来到桌前。

在抽屉里翻出了我的护照及其他身份证件。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找我的护照。

但直觉告诉我,她没安好心。

我冲过去想阻止,但透明的手连她的头发丝儿都碰不到。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我的证件藏进了自己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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