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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散心已死无删减+无广告

清风揽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当年,为了哄林挽月开心,我几乎翻遍了所有菜谱,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可现在,那些曾经甜蜜的回忆,却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割裂着我的心脏。“杨琳,谢谢你。”我放下碗筷,真诚地说,“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杨琳淡淡一笑:“我们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我在杨琳家待了一天,期间我拼命的做家务,做饭菜以报答杨琳的恩情。看着杨琳吃饭时复杂又惊艳的眼神,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为林挽月洗手作羹汤的场景。那时,我幻想着能和她相守一生,柴米油盐,平平淡淡,却也幸福知足。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当年切菜时留下的薄茧。那些被热油烫伤的痕迹,那些被刀锋划破的伤口,...

主角:林挽月林峰   更新:2024-11-25 1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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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挽月林峰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散心已死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清风揽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年,为了哄林挽月开心,我几乎翻遍了所有菜谱,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可现在,那些曾经甜蜜的回忆,却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割裂着我的心脏。“杨琳,谢谢你。”我放下碗筷,真诚地说,“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杨琳淡淡一笑:“我们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我在杨琳家待了一天,期间我拼命的做家务,做饭菜以报答杨琳的恩情。看着杨琳吃饭时复杂又惊艳的眼神,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为林挽月洗手作羹汤的场景。那时,我幻想着能和她相守一生,柴米油盐,平平淡淡,却也幸福知足。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当年切菜时留下的薄茧。那些被热油烫伤的痕迹,那些被刀锋划破的伤口,...

《爱散心已死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当年,为了哄林挽月开心,我几乎翻遍了所有菜谱,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

可现在,那些曾经甜蜜的回忆,却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割裂着我的心脏。

“杨琳,谢谢你。”我放下碗筷,真诚地说,“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杨琳淡淡一笑:“我们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在杨琳家待了一天,期间我拼命的做家务,做饭菜以报答杨琳的恩情。

看着杨琳吃饭时复杂又惊艳的眼神,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为林挽月洗手作羹汤的场景。

那时,我幻想着能和她相守一生,柴米油盐,平平淡淡,却也幸福知足。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当年切菜时留下的薄茧。那些被热油烫伤的痕迹,那些被刀锋划破的伤口,如今都变成了烙印,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

“你在发什么呆?”杨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慌忙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哦。”杨琳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追问下去。

晚上,我告别杨琳,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

昏黄的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在嘲笑我的落魄和无助。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林挽月的号码。

我愣了一下,心脏猛地一缩,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涌上心头。

“你在哪?!”林挽月的声音冰冷刺骨,像是淬了冰渣子,让我不寒而栗。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生平第一次,我对她撒了谎:

“我在......月亮湾。”

月亮湾,是我们确定关系的地方。

那时,月光如水,夜色温柔,我们彼此依偎,许下了海誓山盟。

可如今,物是人非,曾经的海誓山盟早已化作过眼云烟,只剩下无尽的讽刺和悲凉。

电话那头的林挽月突然提高了声音:

“月亮湾?你在那里干什么?!立刻马上给我回家!”

还没等我开口,电话就被她挂断了。

几秒钟后,林挽月把我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并给我转了五千块钱。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刺眼的数字,我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

五千块......我清晰地记得,那是我们第一次打工赚到的钱。

那时,我们还是学生,为了庆祝我生日,林挽月瞒着我去餐厅打工,一站就是一整天。

那天晚上,她兴奋地拉着我去逛夜市,用赚来的钱给我买了一块手表。

“以后,我要你每时每刻都想着我!”她笑靥如花,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好。”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在心里默默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

可是,誓言终究抵不过时间的侵蚀,爱情也经不起现实的考验。

曾经的甜蜜和幸福,如今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凌迟着我的心。

我苦笑着关掉手机,眼前却浮现出林挽月和陈明修在一起的画面。

他们举止亲密,谈笑风生,而我,就像是一个多余的局外人,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舔舐着伤口。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我把真相告诉林挽月,告诉她我得了脑癌,时日无多,她会......

“滴滴——”

刺耳的汽车喇叭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猛地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马路中央......

一阵剧痛从胳膊上传来,我被甩到路边,耳边充斥着尖锐的刹车声和司机愤怒的咆哮:“你找死啊!走路不长眼吗?!”

我狼狈地爬起来,顾不上疼痛,只是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司机骂骂咧咧地开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一只丧家之犬。

路灯昏暗,我的影子被拉得扭曲变形,仿佛在无声地嘲讽我的狼狈和无助。

我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刺眼的“10:30”。

十点半......

十点半?!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要炸裂开来。

十点,是林挽月给我定下的时间。

“林峰,你可以在十点前回家吗?求求你了......”

当年,我为了工作,常常应酬到深夜才回家。那天,我推开家门,看到林挽月蜷缩在沙发上,双眼红肿,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

“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希望你能早点回家。”她哽咽着说,“我害怕一个人在家......”

从那以后,不管多晚,我都会在十点前赶回家。

风雨无阻。

可是今天,我却晚了整整半个小时。

我跌跌撞撞地往家走,每走一步,心脏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

我不敢想象,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林峰,你胆子大了啊,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

家门口,林挽月一把将我拽进屋,冰冷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她用力地关上门,将我困在黑暗中,像一只被捕兽夹夹住的困兽。

“还是说......”她逼近我,声音颤抖,“你想逃离我?”

我无力地靠在门板上,脑海里一片空白。

逃离?

如果可以,我多想逃离这一切,逃离这该死的命运,逃离这无望的爱情......

但我不能。

“说话啊!你哑巴了吗?!”林挽月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崩溃。

我抬起头,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我......”

我想解释,想告诉她我差点被车撞,想告诉她我心里有多么害怕,多么想见到她......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力的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林挽月猛地推开我,眼眶里满是怒火,“林峰,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踉跄着后退,撞到身后的鞋柜,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我张了张口,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干涩至极。




陈明修那张虚伪的嘴脸出现在我面前,他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说:

“哟,哥,你来了?挽月姐的会议临时取消了,你也知道,这份文件对她多重要,但她一直在等你呢。”

他说着,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瞟向我身后的服务生,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轻蔑,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强忍着怒火,刚想开口,包厢里就传来了林挽月冰冷的声音:

“让他进来。”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包厢。

林挽月坐在沙发上,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眉宇间的冷冽。

她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几份文件,其中一份赫然就是我拼了命也要送来的那份。

“林峰,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出丑?”

林挽月冷冷地开口,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

“不是的,挽月,我......”

我刚想解释,却被她无情地打断了。

“够了!你以为故意装晕倒就可以换取我的同情吗?林峰,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恶心了!”

林挽月猛地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当初我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姜逸尘?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让我痛不欲生。

我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驳。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让我几乎窒息。

我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断断续续地解释着事情的经过......

然而,林挽月却始终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仿佛在听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故事。

我多么希望她能说些什么,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关心,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的冷漠,她的无情,让我彻底绝望。

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脚步虚浮,眼前阵阵发黑。脑癌的折磨加上突如其来的疾病,让我几乎迈不开步子。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可惜啊,挽月姐不吃你这套了。”

身后传来了陈明修阴阳怪气的声音,我转过头,正好看到他脸上那抹得意洋洋的笑容。

而林挽月就站在他身边,却始终一言不发。

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沉了下去。

明明我和林挽月才是夫妻,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跌跌撞撞地走出会所,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我只觉得头痛欲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呕......”

我扶着一棵树,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劲儿过去后,我只觉得浑身发冷,脑袋昏昏沉沉的。

我勉强扶着一棵树站起来,眼前却一阵阵发黑,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再次醒来的时候,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你醒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费力地睁开眼,看见杨琳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个苹果削皮。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米白色针织衫,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几缕发丝垂在脸颊,衬得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剔透。

“你怎么在这儿?”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杨琳见状,放下苹果和水果刀,伸手扶我:“别乱动,你身体还没恢复。”

我虚弱地推开她的手,喘着粗气说:

“别管我,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儿?”

杨琳动作一顿,淡淡地说:

“我今天恰好路过,看见你晕倒在路边,就送你到医院来了。医生说你只是劳累过度加上营养不良,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看着她,眼神复杂。

杨琳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她可是国际知名服装设计师,每天的行程都排得满满当当,怎么会这么巧“路过”看到我?

而且,她还特意请假来照顾我,这其中耽误了多少事,损失了多少钱,我心里清楚得很。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把你当朋友,不想看你死在路边。”

杨琳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就继续削她的苹果了。

我看着她削苹果时那专注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

从小到大,杨琳都是这样,表面上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实际上却比谁都善良,刀子嘴豆腐心。

我自嘲地笑了笑,是啊,连儿时的伙伴都做不到袖手旁观,而我爱了一辈子的那个人,却......

想到林挽月,我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一阵阵的抽痛。

曾经,我们也那样甜蜜过,她会依偎在我怀里,对我撒娇,说我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依靠......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林挽月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充满了厌恶和不屑。

她甚至不愿意听我解释半句,就给我扣上了“废物”、“恶心”的帽子。

我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林挽月和陈明修在一起的画面,他们谈笑风生,亲密无间,仿佛一对璧人。

而我,就像是一个可笑的跳梁小丑,在他们面前表演着一场毫无意义的独角戏。

杨琳没说错,我确实需要休息。

在医院躺了两天,身体总算恢复了些力气。

其实,我心里清楚,比起这具被病痛折磨的躯壳,更需要修复的是我千疮百孔的心。

“你就安心住下,什么时候想走什么时候走。”

杨琳把最后一道汤放在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狼狈地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苦涩:

“没有,我只是......不习惯麻烦别人。”

杨琳在我对面坐下,优雅地拿起筷子:

“行了,别矫情了,赶紧吃饭吧。你做的这鱼香肉丝,味道还真不错,比得上当年你做的......”

她突然顿住,我也跟着心头一紧,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我故作镇定地扒着饭,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林挽月见我不说话,一把把我推到沙发上,力道大得惊人。

“说话啊!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手机为什么关机?你去哪里了?”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多想告诉她,我去了我们曾经约定要一起去的地方。

我多想告诉她,我快要死了,我只想在她身边多待一会儿......

“我没有。”我无力地解释,声音嘶哑得像在沙子里面浸泡过。

林挽月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厌恶,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让她感到恶心和厌恶的陌生人。

她的眼神让我感到窒息,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出来。

是陈明修,他只围了一条浴巾,露出了精壮的胸膛,水珠顺着他的头发滴落,滑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他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头发,嘴角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姐,你别怪峰哥,他不是故意的,可能有什么事耽误了。”

陈明修走到林挽月身边坐下,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语气亲昵而自然。

我注意到林挽月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像一只温顺的猫,依偎在陈明修的怀里,与刚才那个咄咄逼人的女人判若两人。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疼痛蔓延到全身。

我以为她是在关心我,我还在奢求她微不足道的关心,可这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林挽月没有再看我一眼,她站起身,挽着陈明修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室。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般回到房间,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不断浮现出林挽月和陈明修亲密无间的画面,每一帧都像是一根根尖刺,刺痛着我的神经。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我又回到了和林挽月相恋的时光。

那时的我们,青涩而美好,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在图书馆里看书,一起在操场上奔跑......

我们对着星空许下誓言,要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峰,你看,那颗星星好亮啊!”林挽月指着夜空,兴奋地叫道。

“那是北极星,传说找到北极星,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笑着说,“以后,不管我们走到哪里,都要记得回家的路,好吗?”

“好!”林挽月开心地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耀。

我们十指相扣,彼此依偎,感受着爱情的甜蜜和幸福。

“峰,你会永远爱我吗?”林挽月依偎在我的怀里,轻声问道。

“当然,我会永远爱你,至死不渝。”我坚定地回答。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林挽月伸出小指头,笑靥如花。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勾住她的手指,在心里默默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我挣扎着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意识还没清醒,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钻进了我的鼻腔,是林挽月惯用的Dior Jadore。

我猛地睁开眼,林挽月果然就站在我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但很快,那抹温柔就被冰冷和厌恶所取代。

“挽月......”我哑着嗓子喊她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醒了?”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我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梦里我们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充满欢笑和誓言的夜晚。

可眼前冰冷的现实却像一盆冷水,将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我是在做梦吗?”我喃喃自语,想要伸手去触碰她的脸,却又在半空中无力地垂下。

“什么?”她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

“没什么。”我苦涩地笑了笑,将头扭向一边,逃避着她冰冷的目光。

“林峰,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站在这里!”

林挽月的声音突然拔高,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愤怒。

“如果你没说你去月亮湾......你现在做出这样是想干嘛?”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将我的伪装和自欺欺人撕得粉碎。

原来,她没有忘记那个约定,没有忘记那个承载着我们爱情誓言的地方。

我以为她是在关心我,我还在奢求她微不足道的关心,可这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我触碰了她心底的那根刺,让她想起了那个被我亲手毁掉的承诺。

“你去陪陈明修吧,我并不需要。”我闭上眼睛,声音疲惫而沙哑。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林挽月的声音尖锐得像一把刀,刺破了房间里压抑的氛围。

我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难道,是我的话伤到她的自尊心了?我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难道忘了吗?你爸妈那套老房子如果不是我,早就被卖掉了!还有你的奶奶,肾病也都是我在资助,你就不怕我一生气,停掉这些?”

林挽月一步步逼近,每说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口。

我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羞愧,因为无力。

奶奶从小把我拉扯大,她是最疼爱我的人,我怎么能让她......

奶奶慈祥的笑容,奶奶温暖的怀抱,奶奶一遍遍叮嘱我要好好读书的声音,像电影画面一样,一帧帧地从我脑海中闪过。

我恨我自己,恨自己没本事,恨自己不能给奶奶更好的生活,还要让她跟着我受苦。

“林峰,你知道吗?曾经我多爱你啊,甚至连命都可以给你。你当初走的是那样决绝,我简直控制不住我自己......”

林挽月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当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收拾完。

林挽月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陈明修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似是睡着了。

他脸上祥和温顺的表情,让我的心隐隐作痛。

曾经,我是多么想成为陈明修,但事实告诉我,我是林峰。

林挽月从未让任何男人留在家里过夜。

但,陈明修似乎打破了这个常识。

我心中莫名地有些疼。

我走到林挽月面前,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

夜深了,把他叫起来吧......”

林挽月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他很累了,为我公司的事情奔波了一个月,让他安静地休息吧......”

夜色如水般清凉。

但,我的心,仿佛比夜晚的温度还低。

这句话对我来说,比今天医生的那句脑癌晚期还要让我心痛。

我的头开始疼了,隐隐约约地疼。

洋葱过敏,为陈明修煲汤。

林挽月不仅对我不闻不问,甚至,她还想留别的男人过夜。

我深吸一口气。

男人活到我这种程度,或许可以称作窝囊了吧。

我看着林挽月的眼睛,张了张嘴。

但最终,我还是什么也没说。

攥紧的拳头捏紧又松开,再捏紧,最后,我还是松开了。

“好!那就让他睡下吧!”

我还是答应了。

但林挽月却依旧面无表情。

她转头看向熟睡的陈明修,眼神温柔,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林峰,你煲得汤,明修很喜欢,你再去准备准备,明早,明修还要喝你煲得鸡汤。”

这......

我愣住了。

胳膊上的红肿还清晰可见。

我是不能再沾染洋葱的。

我伸出手,寄希望于林挽月能够看到我已经红肿的胳膊。

“挽月,我不能再......”

林挽月却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甩开我的胳膊,眼神冷漠。

“挽月是你该叫的吗?”

我......

我愣住了,随即眼神低垂下来,喊了声。

“林总。”

“不过就是会做一些菜,会照顾我的生活起居而已,你做得这些事情,我随便找一个高级一些的保姆都能做到,别拿自己太当回事!”

林挽月不曾看我,我则是低头沉默,一言不发。

“好了,你去准备吧,还有三个小时就天亮了,到那时,明修就要喝你煲得汤了......”

我默默地走进了厨房开始收拾起来。

心中,却下了某个决定。

洋葱的味道刺鼻,我的胳膊,已经红肿到是去知觉。

我轻轻地挠着,会舒服一些,也会加大红肿。

狼藉的厨房已经让我累到不堪,洋葱的味道更让我提不上力气。

直到我打碎了碗,惊醒了客厅的陈明修。

林挽月“砰!”地一声打开厨房的门,低吼道。

“林峰,你疯了吗,你会吵到明修的!”

我靠在墙壁上,额头上因为脱力渗出了一粒粒的汗珠。

我看着林挽月,心底不知为何冒出了一股热流。

抬起头,我和林挽月对视了。

“林挽月,我们离婚吧!”

林挽月愣住了。

或许,她从未想过,我会说出这种话吧。

她不在意,转身便走。

我直接将她喊住。

“我是认真的!离婚吧!”

林挽月回过头,皱起的眉头中满是厌恶。

“我每天工作已经很辛苦了,你又在闹什么?”




程念念听完我的问候,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我好不好,不应该先问问你吗?”

我被她这句话问得一愣,强撑起一抹笑容:

“我?我当然好!我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了,我老婆还是林氏集团的女总裁,你应该听说过吧?”

我故意装出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然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却觉得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连喉咙都要冒烟了。

程念念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随即轻笑一声:

“是吗?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不过我记得,你以前可是跟我说过,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她的语气淡淡的,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该死!我为什么要在她面前逞强?为什么要编造这些可笑的谎言?

我慌乱地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就在这时,杨琳端着两大盘烤串走了进来,看到我们三人都在,笑着招呼道:“哟,聊什么呢?这么热闹?二位今天难得相聚,不如一起喝一杯吧?”

说着,她放下烤串,就要去开桌上的啤酒。

“等等!”我猛地回过神,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杨琳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你不能喝酒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尴尬地笑了笑:

“没,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等下还要开车,不能喝酒。”

“没事,我叫代驾。”程念念说着,已经拿起啤酒瓶,熟练地打开了瓶盖。

我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吧,就当是庆祝我们多年不见,好好叙叙旧。”程念念说着,将一杯啤酒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酒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这有什么不能的?”我强颜欢笑,仰头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苦涩的酒液顺着喉咙流淌而下,却无法浇灭我心中的苦闷和烦躁。

我真想喝醉,喝得酩酊大醉,这样就不用去面对这些复杂的情绪,不用去想那些痛苦的回忆。

“念念,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杨琳问道,打破了沉默。

“我......”程念念刚想开口,却被我打断了。

“她过得好着呢!人家现在可是大千金,年薪百万,哪里像我,一把年纪了,还在为生活奔波。”

我自嘲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程念念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默默地喝着闷酒。

“对了,念念,你这次回来待多久?我们也好久没见了,找个时间,大家一起聚聚。”杨琳问道。

“我......”程念念刚想开口,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起,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什么?......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程念念歉意地对我们说道:

“抱歉,公司有点急事,我得马上回去一趟。”

“这么着急吗?”杨琳问道。

“嗯,很紧急,我改天再约你们。”程念念说着,拿起包包,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唉,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好好叙旧了。”杨琳叹了口气,说道。

我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苦涩的酒液在我口中蔓延开来,却掩盖不住我心中的苦闷和失落。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我?

我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我喘不过气来。

“你还好吧?”杨琳看着我,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然而,我的声音却出卖了我。

我的声音嘶哑,我的眼神空洞,我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落寞。

杨琳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别人无法插手,也无法理解。

我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然后再次一饮而尽。

我要麻醉自己,我要忘记一切。

我不要再去想那些痛苦的回忆,我不要再去面对那些残酷的现实。

我只想醉倒在酒精的温柔乡里,逃避这一切。

然而,酒精真的能够麻痹一切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知道。

杨琳一把夺过我的酒杯。

“别喝了,你这样喝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她眉头紧锁,眼里满是担忧,却又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犹豫,“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知道......”

她的语气变得吞吞吐吐,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刺破了凝重的空气。

我摸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林挽月”三个字,心脏猛地一跳。

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心脏,我几乎能感觉到手心里冒出的冷汗。

林挽月之前警告过我,不准回来太晚,现在都几点了?

我像做贼心虚一样瞟了一眼墙上的钟,凌晨一点!

杨琳也看到了来电显示,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像是突然被掐断了,她不安地抿了抿嘴唇,担忧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喂,挽月。”

“林峰,你在哪呢?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我今天回来睡。”

林挽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还夹杂着些许的不耐烦。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一股苦涩涌上心头。

回来睡?她还有脸说回来睡!

包养小白脸的事实已经够让我恶心了,现在还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她不觉得恶心,我都替她觉得恶心!

“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饭,现在就回去。”我强忍着怒火,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吃饭?和谁吃饭?男的女的?”林挽月的声音顿时尖锐起来,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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