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给我的。我打了无数遍腹稿，想见到他一定要聊表感谢。
可真正面对他时，我却无从说起。
我抬手，将先前抓住的那片柳叶递到了张珣面前。
“折柳？留我？”
“不是留，是愿你征途平顺，早日归来。”
那枚柳叶落进了他的手心。
12
已然立春，真正的春却来的格外慢。
雨夹着小雪，淅淅沥沥，像席卷天幕的轻纱。
岑熙回过两次娘家。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她眉宇间不复往日傲气。
“怎么如愿了竟还有些忧郁？”我忍不住问。
岑熙却哭了，她说夫君冷落自己、纳妾成群、不思进取，公婆反而怪她操持无束，总遭磋磨。
“如此，不若待你夫君强势些？”我记得她在岑家时，总是个强势的人。
她又说，自己已然高攀，感激不尽，怎可强势？
“那不如哭闹一番，便不过了？”我记得儿时与她争吵，她只要一哭，父亲便不顾是非，只罚我一人。
她又说，日子难过，却要维持体面，既已嫁进高门，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
“你娘最是疼你，舍得你过这样的苦日子？”我又疑惑。
说曹操曹操到，小娘风风火火地赶来，赶岑熙走，说是夫家派人给她传话，说是她夫君喝醉了，谴她回去服侍。
她临走前说了句，“当真是羡慕你。”
羡慕我吗？很快就会不羡慕的。
谢家派人来的那天，丰都传回昱章王战死沙场的噩耗。
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