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眼前一黑。
再次睁眼,只见轻纱幔帐在眼前飞舞。目光流转,只见室内陈设很是熟悉。
“女公子醒了?”床前是我在岑家的贴身女使,小雨。
她见我醒了直接跳起来跑出去报信了。
玉珠簌簌有声,脚步声传来。
他身影逐渐清晰,映在床帷上。
我原以为是父亲,直到侧目,看见他的身影,心里砰砰急跳,惴惴又茫然。
“殿下?”我终是唤了一声。
张珣闻声抬手抚上罗帷,轻轻掀起。
他顿住脚步,只是站在那里,并未靠近。
我觉得口干,从榻上爬起来,他似乎是料到,抬手招来女使给我递上茶。
我双手接过,还没送到嘴边,就听见张珣发话。
“手怎么了?”
我饮了一口水,才意识到他说得是那道可怖的长疤。
我曲了曲手指,将那只手收回被子里,“采药时划到的。”
女使又退了出去。
室内就又只剩下我们二人,一时无话。
我只穿了一件蔽体的内衫,有些尴尬,不自觉的低了头。
“我同你父亲说过,你同我一起回府。”
张珣这话虽然说得平和温软,却还是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强势,这可能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
我想起安宁郡主,她说要挑断我的手筋时,也是同张珣说得这样平缓且强势。
我抬起头,直视着站在远处的张珣。
我忽而觉得可笑,“回去?做妾吗?”
张珣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