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交好,永不互犯。”
我将墨迹吹干,折好,交到出云手中。
“找人揣着,顺青阙出雁泽关,见机做些南肃兵士特有的动作,贺灵霏会认出来的。”
6.
青阙,北肃营地,主帐。
定安攥着手中的密信低沉不语,她看出了上面是祁令渊的字迹。
副官的大嗓门在一旁不停声讨,怒极气极。这群文臣平日不待见他们,却在他们以命相搏时卖国求荣,当真是卑鄙小人,毫无风骨。
“此乃挑拨。”定安开口,“我与祁相交情匪浅,知其为人,定不会如此下作。”
“将军,可这字迹分明就是……”
“不必再说了!”定安将信掷入火中,声色俱厉道:“此事绝不可传扬至军中,否则拿你是问。”
祁令渊政敌不少,字迹这东西,有心人想模仿也不是不可能。
不知怎的,定安想起那日在祁令渊府中与她谈天说地的女子。
当时只以为此人是退隐江湖又怕仇敌追债于是来攀高枝的,如今细思,那举手投足间的礼仪和气度更像是自小养尊处优,而非入府后才习得。
北肃叫得上名的皇亲贵胄她都认识,却从未见过那女子。
若是南肃人的话……
这个念头令定安心惊,她立刻执笔,欲告知祁令渊当心。
或干脆些,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才写一半,没想到驸马的家书急匆匆来了。
7.
出云将密信悄无声息地送出后第三天,当朝驸马身上掉出南肃皇族的信物玉佩,此事被人禀到小皇帝跟前。祁令渊为不惊动其他大臣,派人暗中将驸马围在府中。
驸马许是受了前些日子流言蜚语的影响,慌忙修书一封,在府门紧闭前加急送了出去,告知定安公主,祁令渊贼喊捉贼,已有逆反之心。
贺灵霏写给祁令渊的信到底是没放出去。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权力是一场热病,越是身居高位,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