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北门，山顶骨灰堂。”
陈然看着手机上的订单地址，笑出声：“这年头，连鬼都打车了？”
他靠在方向盘上，车窗外是深夜的街道，偶尔有风吹过。拉活的苦逼生活，让他见惯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乘客。第一次遇到有人从墓地叫车，他竟有点兴奋——这种事，讲出去就是传说。
可手机上的备注却有点奇怪： “速度快点，她急着回家。”
“回家？你倒是先从坟里爬出来啊！”陈然吐槽了一句，点了接单。
二十分钟后，他的破旧出租车停在了墓地北门。门上的铁牌被锈蚀得模糊不清，空地上迷雾弥漫，四周静得吓人，连狗叫声都听不见。
他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整，手机屏幕还闪着订单详情。他摇下车窗喊了一句：“有人吗？”
没人回答。
“嗨，真没人？”陈然又喊了一声，心想该不会真是恶作剧吧。
就在他准备取消订单时，后车门突然“咔哒”一声打开了！
一个女人坐了上来。
陈然看着后视镜里的女人，心里暗骂一句：“还真有人！”
女人穿着一件雪白的连衣裙，低着头，头发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她手里抱着一个黑色袋子，袋子鼓鼓囊囊，袋口还往外渗着水。
“去哪？”陈然随口问了一句。
女人抬起头，声音沙哑低沉：“山顶，骨灰堂。”
“骨灰堂？”陈然一愣，“大姐，你开玩笑呢吧，那地方十年前就封了！”
女人没说话，只是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车内的后视镜中，她的眼睛漆黑得像墨水倒进去一样，完全没有眼白。
陈然心里“咯噔”一声。作为一个深夜拉活的老司机，他有种直觉，这趟活绝对不对劲。
“行吧，上山就上山。”他硬着头皮答应，心想多收点夜间费也算值了。
车子缓缓驶上山路，车灯的光束穿过浓重的雾气，后视镜里，女人的脸始终低垂着，像是在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