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她坐火车走了。
她只带了一只小箱子,不知怎的我想起了一句诗:“那女孩孑然一身而来,又孑然一身地走了……”
临别前,我们贪婪地互换了一切的联系方式,害怕因为找不到彼此而失去联系,其实心中都清楚,我们的人生就像眼前交错的火车轨道,单调的往各自方向延伸,再难有重叠。
我在站台送她时,许芸在绿皮车厢里轻轻挥手,隔着玻璃窗上的灰尘,我仍然能看到她眼角的泪水。不过当火车启动后,许芸留给我的依然是温暖的笑靥,就像当日在雪地里,她笑得矜持而好看。
学校离火车站有二十公里路,我固执地步行着往回走,从烈日当空一直走到了日落……
许芸第二天凌晨到家后,给我发了条信息报平安,我有意停了几分钟才回过
去……起初她还会一天一个信息的发给我,后来似乎察觉到我的冷淡,信息来的越来越少,再后来几乎就没有了。
我不是在有意疏远她,我是在和心里的另一个我在作斗争。稍有差池,我就会克制不住内心里的激情。
这是理性和感性的较量,也是不同人生追求之间的较劲。
……
有一天晚上,许芸的手机突然响了。
“嘿,在忙吗?”这是我以前习惯性的开场白。
她听到我的声音,笑着说:“呵呵,不忙,刚下班到家。你在干嘛?”
“我在想你。”
许芸迟迟没有回话。
我哈哈道:“这么不经吓?逗你玩呢!”
她用颤抖的声音说:“啊?我刚在洗手,没听到你说什么呀。”
“我是问你,你那边今晚天气如何?”我避开了刚才的玩笑。
许芸说:“云有点多,不过还算晴朗,能看到星星。”
我看了看天空说:“真巧,我这儿也是。”
我们磕磕碰碰的聊着天,仿佛都满怀心事,没一会儿就挂了手机。当晚,我们顶着同一片星空,应该也做着类似的